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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难怪他落拓至此,晓笙控制不住泪水模糊了眼眶,到底是爱他的!尽管只是一夜情,她的心却早不知在何时就失落在他身上了。

  “晓笙——”邱儒平喃喃地低喊,知道她自杀的消息,使他悔恨得差点随她而去。

  後来又得知她失踪,他开始不眠不休地找她,台北、桃园、台中……一路找下来,几乎翻递全台湾。若非昨晚那通莫名的电话,告诉他,她正在阿里山上,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他连夜开车上山,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找到她了。

  这种时候电灯泡是不是该闪了?青樨眨眨眼,淘气地笑道:“大堂哥,我的美女秘书借给你了,不还也没关系,你尽管带走好了。”她一边大笑,一边走进小木屋里。至於屋外,就留给那对小情侣好好谈情说爱一番吧!

  “谢谢。”邱儒平一本正经地道谢。

  “青樨——”晓笙胀红著一张俏脸直跺脚。“遝有你,笨蛋,听不出人家在调侃我们吗?”她指著他的鼻梁不依地娇骂。

  “那有什么关系吗?”他毫不在意地耸肩。“最重要的是我又见到你了。”他深情的眸子紧紧锁在她身上。

  “那又怎么样?”她躲开他的搂抱。“这次的事件我们都有责任,尚未解决之前,我永远於心难安。”

  “我会解决的。”他扳过她的肩,强迫她和他面对面,直盯著她的双眼,严肃道:“到时候,你肯嫁给我吗?”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她哽咽地说道。“除了你,我绝不再嫁其他人,只是我也绝不容许因循苟且,逃避错误,这样子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你能了解吗?”

  “晓笙,”他心疼地搂紧她,亲吻她的额头。“我了解。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事情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的。”

  一直看到这里,青樨才悄悄放下窗帘,关上窗子。看来晓笙和邱儒平是和好了。做了一件好事,她的心情挺愉快的。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麻烦了。

  去找柳邪吧!那家伙不知道怎么了?人家邱儒平都找来了,他还无影无踪,真是有够混。

  会不会是因为这次的“邱耀光事件”,他被禁止再和她见面了?也不是没可能!果真如此,她现在去找他好吗?搞不好反而碰一鼻子灰呢!

  可是不找又说不过去,怎么办呢?唉哟!烦死了。

  “混帐东方柳邪,你死哪儿去了?”她忍不住大吼。好想他。

  “当然是死进了邱二小姐的闺房里罗!”一个戯謔的声音突兀地在小木屋里响起。

  青樨转身。“柳邪!”不会吧?她揉揉眼,定神细看,真的是他!

  “可不就是我。”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她挥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跳过去搂住他,螓首埋在他宽厚的胸膛,贪婪地吸取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迷人的男人气息与安全感。

  天哪!抱著他,静听他有力的心跳、感受他炽热的体温,他的呼吸与她的合一。她这才发现对他的思念有多深切,已经完全融入了她的骨血,窃据了她的思维。

  她控制不住嘤嘤哭泣地瘫在他怀里,晶莹珠泪沾湿了他的衣襟。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她控诉著。天知道,自离开他後,她就开始倒楣,简直就像有扫把星跟著一样,诸事不顺。

  “对不起!”他轻柔地捧起她的脸,像是举行神圣仪式般伸出舌头,一颗一颗舔著她透亮如珍珠的泪水。“你受苦了。”

  “嗯!”她羞红著脸垂下头,脸蛋埋在他怀里,不停地摇著脑袋,半是报复吧!她故意让所有鼻涕、眼泪弄脏他的衣襟,谁叫他老是叫她又爱又气。

  她故意的!存心叫他良心不安。

  柳邪知道,却拿她没辙,哭泣的人最大,他只好抱著她又哄又拍。

  “好啦!别哭了,其实我早就来了,只是看到你和晓笙有事要解决,所以一直躲在旁边,本来想等你搞定之後,再出面和你相见,谁知道你那么逊,一搞就是三天,半点进展都没有,我只好再管一次闲事罗!”

  “哦!我就说嘛!儒平堂哥怎么知道我们在阿里山上,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她的眼泪说停就停,不到半秒钟又清明亮眼得教人目炫。

  “废话!”他朝天翻个白眼。“你那个大堂哥啊!只会开著车子到处乱转,根本没半点思考能力,我想要是再过个三天,他找不到人,八成会去买支铲子,挖遍台湾每一寸土地。”

  “那是因为他担心晓笙,哪像你……”她瞠怒地瞥他一眼。“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天地良心!”他瞪大眼睛,举起右手,状似发誓地说。“我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才来找你耶!”

  “你准备了什么?”她爬下他的胸膛,总算还记得给客人倒杯茶。

  柳邪接过她倒来的热茶,轻啜一口。

  “紫茉啦、季嫂、还有你那间小套房……很多啊!”

  “你都知道了。”她满脸惭愧之色。

  “你离开‘梦岛’那天,我就知道了。”他拉她坐下,头枕在她的膝上。

  是那通把他从机场叫回去的电话吧?她猜,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起他的头发,虽是男人,但他的发丝又柔又软,摸在手里的感觉奸舒服。

  沈默持续了近十分钟,她才涩涩地开口:“结果呢?”

  他捉住她微颤的手,一根一根轻吻那修长的玉指。

  “我跟老爸脱离父子关系了。”

  喝!她蓦地滞住了呼吸,脊梁骨挺得又僵又直。

  怎么会这样?事情竟然恶化至此地步,是她害了他。

  “我……”她想开口说些什么,这才发觉喉咙早巳哽咽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终究还是伤害到她了。他无言起身,万般怜惜地将她微颤的身子紧紧搂进怀里。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一下下轻拍她僵直的背脊。

  良久!她终於低声抽泣了下。“对不起,柳邪!都是我害了你。”

  “你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滔天大过吗?”他眨眨眼,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不是她刚才拿来说晓笙的吗?他怎么知道?他到底跟在她们身边多久了?她瞪他一眼,这个人,越与他相处就越发觉他的神通广大,他究竟还有多少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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