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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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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刘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不争气的东西,真是丢人,在销金窟待了这么久,竟不知道大老板不爱美色、不爱美食、不爱赌、不爱酒,只爱钱吗? “一二三,小。” 女庄家声音清脆地说道,纤纤玉手灵巧地将钱扫走,一位身穿着锦袍,却难掩粗鄙之色的男子,睁着泛着带血丝的双眼,看着自己的钱被扫走。 “等等!不对,你们诈赌,骰子有问题!”男子大声地嚷道,“我要看骰子!” “这位客人,销金窟的规矩是,骰子不许外人看。”庄家放下手中的赌具,抬头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你不让我看……是不是因为这骰子里有猫腻?”男人继续大声吼道,赌桌旁渐渐围满了人。 “对,不给看就是有问题。”那些同输得很惨的人跟着起哄。 “不能给外人看就是不能给外人看,销金窟是何等的买卖,怎么可能在骰子里做假,骗你们那几两银子?” 这里是销金窟的外围赌场,平日里只有一些普通的赌客,真正的大豪客都是在楼上,或者是在后面的暗室里赌。 “哼,南宫无极是婊子养的杂种,见了钱就没命,一文钱都是好的……”当他说到南宫无极是婊子养的的时候,整间赌场里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南宫无极素来神秘,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这个人张口便能说出他是婊子养的,虽然有可能只是句骂人的话,但是……也足以让人震惊了。 “老板,楼下……”一个小厮脚步轻快地跑了进来,在他的耳边低语,无极眉头微微一皱,站起身走向窗口处。 只见在东面的赌台旁,围着一大圈的人,其他的赌台明显地空旷许多,有的甚至只有庄家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着。 “怎么回事?” “楼下来了个痞子,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便说我们销金窟诈赌。” “诈赌?”他是诈赌,不诈赌他拿什么赚钱,不过若是被那种人给看穿了,他还混什么。 “他……他……他还说您是婊子养的……”小厮声音微颤地说道。 “哦?那我倒要见识见识。”南宫无极挑了挑眉,直接从二楼飞身下楼,来到大厅。 “是谁那么了解老爷我的底细?知道我娘是做婊子的?”无极在人群提高声音问道,围观的众人立刻向两边分开,留出足够通过四个大胖子的路给他。 “哼,你、你、你在骰子里造假!” “你凭什么说我在骰子里造假?”无极走到男子面前,闲话家常般地反问道。 “凭……凭……凭老子在这里玩了一天了,一把没赢过……” 男人此话一出,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嗯……一把没赢……我也疑心起骰子来了……你叫小秋是吧?”无极对转头庄家说道。 “是。” “把刚才的骰子拿来。”无极伸出了戴满戒指的手。 “是。”小秋将刚才用过的三粒骰子放到了无极的掌心,无极将骰子握在了手里,“我们该如何验看呢?” “自古以来,在骰子里做假,都是灌铅或者是水银,我们看看,骰子里有没有这两样东西……”无极双掌合什,在一阵磨擦之后,象牙制的骰子,在他的手里化为齑粉,纯白没有一丝杂质的粉末自他的掌心中流出,“真是可惜,没有。” “我南宫无极,从来都不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再说这骰子是我的,我不和你算研碎骰子的辛苦钱,你也该付个骰子钱给我吧。”无极伸出了还沾有白色粉末的手。 “这……我的钱全都输光了……”那个男子一愣,脸立刻涨得通红,他没想到无极会向他要骰子的钱。 “没办法,婊子生的儿子嘛,一文钱都是好的。” “好!”那男子看看他,又看看周围人轻蔑的眼光,他咬了咬牙,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将裤腿划破。 无极微笑地看着他,顺便掏出泛黄的汗巾将手中的粉末擦干,那男子划开裤腿后并没有停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硬生生从小腿上挖出一块肉。 “够……够不够……” “够,够英雄。”无极继续擦着手上的粉末,面不改色地说道,“只是人肉不比猪肉,你就是将全身的肉全割下来,也卖不到一文钱,我还是亏本。” “你?!”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自己今天是遇上真正的狠角色。 “你家里有没有房产地契,老婆女儿?若是有,就签个字据,不但还了老爷我的钱,你自己多少也有点进饷。” 缺德,是他够缺德的,可是良心有什么用?值多少两银子一斤?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把良心送给狗吃了,只是因为一个人,让他稍微地找回来了一点,可结果呢? “好,我签,我卖房子。”那人咬了咬牙。 “拿契约来。”无极一挥手,旁边的人送上一张早已经写成的契约,这种事实在太常发生,以至于赌场特意地多留出十几份这样的契约,以备不时之需。 “笔,印泥。”无极的话间未落,蘸了墨的笔和开了盖了印泥便被摆上了赌桌,男人拿起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吴财”两个字,又用大姆指蘸上印泥,印上手印。 “你叫吴财?呵,怪不得赌运那么差,姓氏实在不好。”无极拿过了他的契约,在仔细地看过了一遍后,折好放入怀中,“拿四十两银子给他。” “是。”旁边的账房,拿出了一张四十两的银票交给吴财,“兄弟,有空再来赌,你都看见了,我们这里是正当经营,你今天是运气不好,搞不好明天就能翻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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