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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连曲陌扁扁嘴,默不作声,转过头看著墙上的一幅宋人出水芙蓉图,听说是她母亲生前从拍卖场买回来的。

  他以为她很想和他吵吗?只不过他这样专制,她实在不能接受。

  沉默了”会儿,连曲陌开口道:“如果你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也许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这是他和靳问疆之间的事,她不必也不需要知道,只要离靳问疆远远地就行了。

  这样的话真的教人抓狂!

  连曲陌自认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她不认为她要生气的时候还要考虑到这些。

  “父亲大人,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可笑吗?如果我也这样要求你,不准你和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在一起,你会答应吗?”连曲陌冷冷地哼道:“好了,恕我先行告退。亲爱的父亲大人,我发现我们之间存在很严重的代沟,沟通极度不良。”也许他们之间永远达不成什么共识。

  连曲陌很有礼貌地在走时顺便关上门,顺便也把连近逐的吼声关在门内。

  “连曲陌,你给我回来!”

  连曲陌淡淡一笑,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和父亲永远也不可能像正常家庭的父女那样父女情深,她已经没有这样的期待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沟通太少的缘故吧!

  他把四分之三的时间花在他的事业上,剩下四分之一的时间分割给他的红颜知己以及一小部分给她。

  父女感情会好吗?才怪!

  “辛巴达,我真的不想和他吵架,可是他真的很无理,你说是吗?”连曲陌朝辛巴达扁扁嘴抱怨著。

  辛巴达只能以眼神表达它对主人无限的同情。

  她摸摸辛巴达的头,它的舌头舔著她的手,像是一种无言的安慰和支持。

  “你说,他为什么要阻止我和靳问疆来往呢?会不会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商场上的冲突,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

  连曲陌大胆地猜测她父亲生意做得太大,难免会得罪人,想她从小到大为数不少的绑架、勒索及车祸都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所以他要求她不能和靳问疆来往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辛巴达,靳问疆和他的纵连国际并没有生意上的来往,靳问疆做的是金融,而他搞的是实业,并没有什么交集;还是说他们之间有陈年旧怨?也不对,连家和靳家并不相识啊!你知道为什么吗?辛巴达,为什么他那么反对,而且是毫无理由的?”

  与其说是问辛巴达,不如说是连曲陌在问自己。

  她想不通到底这其中隐藏著什么事,否则连近逐不会说不想她受到伤害,也不会一口咬定靳问疆是危险人物。

  辛巴达对主人的自言自语给足面子,捧场地叫了两声,然后懒洋洋地趴在连曲陌的腿上睡觉。

  靳问疆是一个危险人物?

  究竟她该不该相信父亲所说的?

  唉!不管了,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她也想看看若靳问疆是危险人物,究竟如何之危险!

  靳问疆站在阳台上,轻轻地摇晃著手里的葡萄酒杯,凝视著与自己所在地区相对的方向,那里奢贵华丽、灯光闪亮,是连曲陌的家所在之处。

  那灯火阑珊处,有一个他的梦中情人,也有一个他的敌人。

  一个他恨了二十一年的人!

  “老兄,在想什么呢?”叶渐惊端著酒杯走到靳问疆的身旁。

  叶渐惊是千叶金融的董事长,不过他不管事,只负责数钱;他也是某家私人侦探社的社长、某知名大学金融学院的特聘讲师,更是靳问疆从高中认识到现在的死党。因为他的苦苦哀求,靳问疆才进千叶金融当执行长,放弃自行创业的计画。

  “没事。”靳问疆懒懒地回他一句,眼睛仍看著远方。

  叶渐惊对他的死样子已经很习惯了。这家伙的话一向不多话,满肚子的心事和仇恨,超级闷骚包一个。

  “你何时执行计画啊?我记得你去年都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都一年了,还不见你行动?”叶渐惊有点好奇,但纯粹是因为好玩。

  对于靳问疆的计画,他只负责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资料和情报,但是并没有参与到具体的部署。只是一切好像从去年他给了他一份关于连家千金的资料后,开始慢慢走样了,靳问疆居然停下计画,一拖就是一年过去了。

  “我正在和连曲陌交往。”一想到连曲陌,靳问疆心里一阵矛盾,紧皱著眉头。

  “啥?”叶渐惊愕然。这家伙居然开始谈恋爱了?几时的事?他怎么不知道?他以为靳问疆是和尚转世,对女色毫无兴趣。

  “她就是那位连家千金。”靳问疆淡淡地补充,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问疆,你……”叶渐惊吓到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连家千金?他不是应该避之唯恐不及吗?

  “叶,不要跟我说什么,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靳问疆漠然地开口,眼睛仍是看著远方,眉宇间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忧郁。他把自己陷在一个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境地,更严重的是,他竟让自己身陷其中。

  叶渐惊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这家伙一旦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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