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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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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调皮地吐舌扮鬼脸,深吸口气后,这才缓缓地转身,清澈的美眸无惧地直视父亲,而正经的表情摆着三个字——什么事? 席锦浩喷气的鼻孔笔直地射向女儿的肩头,“把那玩意儿给我拿过来!” 玩意儿?天儿侧脸斜睨了扛在肩上的宝贝一眼,反射性地后退一步,摇头道:“不行!”这会儿可全靠它替自己一雪前耻呢!怎可--不行!想都别想!再说,这把剑可是她十四岁那年赢得“风雷堡”所举办一年一度秋季同级武术竞赛第一名,师父送给自己的贺礼呢!多年来她和它已是人不离剑、剑不离身。 “拿来!”又是一阵怒吼。 她噘得半天高的红菱小嘴摆明写着“休想”二字。 “天儿!爹说的话你敢不从!”瞧她的表情,简直是把自己的威胁当作耳边风,不关痛痒,席锦浩感觉自己的血压又升高了。 天儿知晓爹爹的脾气正濒临爆发边缘,可是,她觉得不过是输掉一头长及腰际的头发罢了!待会便会连本带利地向那家伙讨回的,爹爹何必小题大作地气成这等模样嘛! 唉!想她--席天儿是何许人也,怎会轻易就范?这会儿还胆敢应声:“听见?人家耳又不聋,岂会没反应!你这一吼,我看--风雷堡这半个月内是别想有鸡蛋可食,真是的……” 细小的声音含在她嘴际模模糊糊的,细微的具有耳尖之人方可察闻--哈,巧的是席锦浩就属那对耳朵最为灵敏。 “你说啥!”他大叫一声。真要活活气死他!看来,要这丫头乖乖的交出肩上之剑是不可能的,甚至比登天还难!干脆── “别过来!”见父亲朝自己跨出一大步,天儿大惊失色地低喊,且反射性地退了一大步。 取下肩上的爱剑,天儿在她和父亲之间的地面上划上一条界线后,将剑甩回肩头,她指着地面,“那,谁跨过这界线,谁就是——乌龟的老公。” 乌龟的老公?什么!谁要胆敢取笑堂堂“风雷堡”当家的是“龟公”的话,他就一掌劈死他,再灭他个九族,一个也不留!可……谅别人是没这个胆,不过,眼前这丫头。 席锦活高举在半空中的一脚在迟疑了半秒后,又缩回原地。唉!自己总不能掌自己嘴巴吧! 带着忽红忽绿的神色,席锦浩吹胡子瞪眼睛地怒视线那头的女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窒人的气息凝聚在这两尊“石像”四周,他们父女两,谁也不肯先让步,谁也不愿先屈服。 体态轻盈的飞鸟在他两上空盘旋半晌后,带着优美的姿势展翅而去。 渐渐地,堡内四周已慢慢地热络起来,人声与嘈杂声开始变得清晰。 对于这样的画面,他们已是司空见惯了,所以,路经眼前那两具对峙的石像之前,人们除了投以一记“又来了”的有趣眼光之外,个个莫不识相地摸着鼻子闪至一旁,开始着自己一天的工作。 只除了他例外!什么人呢?一个一百八的身高、健硕的体格、一头与天儿同样乌亮的头发服帖地披落,几乎及肩的男人;他俊朗的脸蛋带抹令人着迷的粗犷气息,轻抿的唇角犹带丝稚气的神韵,让粗犷的脸蛋在刚硬中,却又掺杂了那么点稚嫩的错相。 此人是谁?哈,原来是天儿的兄长——席悠。 也许是甫自美梦中被吵醒,再加上昨晚的宿醉,思绪尚未全然清醒,脑内一片浑浑噩噩的,席悠打着呵欠,无精打采、摇摇摆摆的走上前,准备好好地数落小妹一番。 他的步伐打住,修长的双腿好死不死地碰巧分跨在直线二旁,他就这么杵在父亲与天儿之间。 席悠一手搔着后脑勺,一手按着太阳穴,昨晚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地皱紧眉头。 揉着抽痛的部位,席悠摆出一副为兄者该有的尊严望向小妹,“天儿,你就不能、哇!你的──哎哟!” 惊见天儿一头短发。席悠错愕地低呼,可是,在他未做出任何反应之前── “你这浑小子滚开!” “幸灾乐祸的家伙闪开!” 席锦浩与天儿不约而同地各抬起右、左脚,往眼前那碍眼的家伙身上用力一踹——当球踢似的,将席悠踹出他两的视线之外。 席锦浩瞧都不瞧此时跌坐一旁,两手抚着疼痛的部位,嘴里直呼“倒霉”的儿子一眼。他略微调整站姿——毕竟一个姿势摆久了,是挺累的。 席锦浩双臂交叉横放于胸前,如鹰般的利眼逼视着固执如他的女儿,沉声道:“丫头,你是想向“风雷堡”堡主的权威挑战?嗯!”语气中透露出浓厚的威胁性。 哼!又想拿大帽子压我。她心里想着,“没有。”二字却由天儿嘴里缓缓吐出,听来倒有点言不由衷。 “没有?!那剑给我。” “不要。”她简单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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