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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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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回答,很会看人脸色的媚三娘不敢再多嘴,收下银两,她递上两张木制号码牌给韩睿浚,“现在已经过了午餐时间,麻烦您拿着餐牌到餐厅直接跟厨师点餐。” 韩睿浚接过号码牌,却仍站在柜枱前。 “还需要什么吗?”看他站着不走,媚三娘以为怎么了,紧张了一下。 韩睿浚摇了一下头,回头看着慢吞吞走进来的炎咏熙。 “哦!”媚三娘暧昧地笑了笑,“两位应该还记得餐厅怎么去吧?记得要把餐牌拿给厨师才能点餐喔!” 韩睿浚伸出带伤的手,等待着炎咏熙。 “我要自己走啦!”炎咏熙挥开他的手,刻意不看他手上被她咬伤的痕迹。 听出她语气中的软化,韩睿浚冷酷的俊颜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他大步一跨,跟上她的步伐,然后违背她的旨意,紧紧牵住了她。 炎咏熙没什么火气的瞪着他,“你是不是不牵我就不会走路了?”她的语气很不满,手却乖乖让他牵握着。 “对。”韩睿浚目光炯炯地迎上她瞪来的美眸。“所以你要牵好我。” “好恶喔你!”面对他放低身段的表白,炎咏熙很下赏脸的泛起鸡皮疙瘩。 “我现在很饿,你下要说这么嗯心的话让我吐……”有丝娇羞的甜美嗓音,慢慢随着远去的脚步消失。 悄悄关注他们的媚三娘又羡又妒地追望两人绝美登对的背影,才感动到一半,就被尖锐的人声给打断。 “老板!”小卒仔扑到柜枱。“我刚刚没吃完有说要打包,包去哪了?” 媚三娘弹弹手指,一名侍婢瞬间捧着餐盒来到。 “你带他去湖心亭用餐。”媚三娘对侍婢吩咐。 “是。”捧着餐盒的侍婢对小卒仔一鞠躬,“请跟我来。” 他才不要去听起来像是要搭船才能到的地方!“我在餐厅吃就好,干嘛要去什么湖心亭?”小卒仔等不及要吃了。 “餐厅灯光美、气氛佳,小俩口刚刚好,你就别不懂事了。”媚三娘合情合理的说完,一挥袖,侍婢便速速离开,有听没有懂的小卒仔连忙追随餐盒而去。 坐在餐厅等餐,整整一天一夜没阖眼的炎咏熙,又累又饿的遥望着出餐口,她慵懒地掩嘴打了个呵欠,有丝撒娇意味地推了推身旁的韩睿浚。“哎,你陪我聊天,不然我快睡着了。” “要聊什么?”冷惯了的蓝瞳因她的举动而有了暖暖的温度。 “我怎么知道,你就随便找个话题嘛!”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她,力持清醒的撑着下巴。 韩睿浚抿着薄唇,思索了片刻。 炎咏熙挫败地抚额哀叹,自力救济的找了个可以顺便刺探敌情的话题。“那你就说说你有哪些弱点好了!” 韩睿浚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斜睨着她。 “你不想说就算了嘛,看我干嘛?”没弄懂他眼神的炎咏熙,心虚的推开他的脸。“你知道我的弱点,我当然也要知道你的弱点才公平嘛!”她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辩解。 “你是存心气我吗?”韩睿浚沉下脸。 “我干嘛要存心气你!”炎咏熙下平他突如其来的莫名指控。 韩睿浚冷着眉眼,不愿再开口。 “干嘛又不说话!”炎咏熙忍不住气愤的捶了他一拳。“看你老是一副不屑开口的死德行,我就很火大!你说,你除了你爹娘以外,你跟谁讲过三句话以上?” “你。”韩睿浚冷淡的轻哼。 不甘心被顶嘴的炎咏熙又给了他一拳,“那除了我呢?没有了吧!” 韩睿浚默认,只有她才能得到这份殊荣,他不打算给其他人这个荣幸。 炎咏熙得意的哼了一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啊!就别再端着一张生人勿近的死人脸,偶尔对人和颜悦色一点,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看他面无表情的冷脸依旧高傲得很不受教,睡眠不足火气就更大的炎咏熙,忿忿地戳了戳他,“有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不能随便敷衍我。” 深邃的冷漠视线,漫不经心逗留在她愠怒却更显耀眼的笑颜。 “你是不是不当我是对手,所以每次交手都只守不攻?”她怒火腾腾的问出她隐忍已久的愤慨。 韩睿浚摇头否认。“那你一再跟我动手,是因为你自己想赢,还是为了令尊所以要赢?” “当然都有。”炎咏熙意气昂然。“难道你就不想打败我?” “从来都不想。”韩睿浚凝视着她说。 “为什么?”炎咏熙匪夷所思的皱起眉头。 “打赢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意兴阑珊的反问。 “证明你寒冰剑法在我烈焰剑法之上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韩睿浚嗤之以鼻地冷哼,“我没兴趣证明这种无聊的事。” “无聊的事?我阿爹跟你爹为了你认为的无聊事打了十几年耶!” “那是他们太闲。”韩睿浚揉了一下她纠结的眉心,霸气的搂近她。“他们要争强斗狠是他们的事,我们不需要陪着牵扯。” “他是我阿爹耶!我这个做人家女儿的,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体力透支的炎咏熙,懒得再费力去挣扎他愈来愈嚣张的亲匿举止。 “不要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韩睿浚拨开她微遮到美眸的过长刘海,抱紧已经太累的她,冷沉的嗓音透着难得的温柔。 也许是困了,炎咏熙难得有一丝脆弱地将头靠向他的肩,悠悠吐实,“其实我一直很气你,气你比我早出生、气你的性别、气你一再让我、气你的一切一切……” 韩睿浚阴郁地扳起她的下巴,逼她桀骛不逊的美眸正视他。“我的出生和性别不是我所能决定,我也不是没有弱点。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气我?” 炎咏熙低下头,无言以对。 从小到大,她比烈焰门任何一个门众都要认真习武练功,对于阿爹严格的调教和要求,她总是咬紧牙关硬撑,从不喊苦。 阿爹花十年才练成的烈焰剑法,她只花九年;阿爹和韩天骄缠斗了十几年分不出胜负,她立刻就想打败韩睿浚:因为她知道疼爱她的阿爹心里很遗憾她不是男儿身,所以她努力想证明自己不输给任何人,因此压力太大的她始终不开心,很不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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