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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可是你的小厮不是已经唤他做姑爷了吗?”夏香葵不解。

  炎咏熙的头更痛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等一下那个去抓动物的家伙回来,我会把他老爱乱说话的舌头给剪掉。”

  “是我听错了,你别剪他的舌头!”不想害人的夏香葵急急说情,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方才阙大哥怎么会跟你打了起来?”

  阙无愁拉近她,坦白答道:“你那时候刚发完病,我不想他们的打斗声惊扰到你休养。”

  “阙大哥……”夏香葵又自责又心疼。“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了,我只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为优先,好不好?”

  “香葵,”阙无愁死命搂紧她,“虽然你说椎心符几乎是无药可救,可我发誓,就算要我拿命换,我也要找出救你的方法,不再让你受折磨。”

  “你们不要太气馁啦!”炎咏熙乐观的打断他们生离死别的哀戚气氛。“我相信这世上绝对有办法可以治得好椎心符的。”

  “其实方法是有,只是……”夏香葵鼻音浓重的开口。“只是要解椎心符,必须先治疗受创的心脉,若没有把心脉的瘀气打通,药石也枉然。可要打通心脉的瘀气,力道必须拿捏得刚刚好,不能鲁莽疗伤,不然就会心脉爆裂,当场毙命。”

  “所以说,你必须要找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依照你心脉受损的程度,准确施力?”炎咏熙刚好想到一个可以医治她的神医。

  夏香葵无奈的哀叹。“师叔找我找得紧,武林中人又想杀我取财,我现在的处境根本寸步难行,更何况要上哪去找能医治我的神医?”

  “你们可以跟我回界山,我去拜托桑蝶阿姨,她一定能救得了你。”

  “你说的桑蝶阿姨,是那个在江湖绝迹已久的药神活菩萨吗?”阙无愁忧暗的内心,燃起了一线曙光。

  炎咏熙点点头。“她就是韩睿浚那家伙的娘。”

  “太好了!”阙无愁喜上眉梢。

  “可是界山距离这里有数百里之遥,就算此刻出发,就算彻夜赶路,也要三、四天的时间,我……”看着阙无愁高兴的脸,支支吾吾的夏香葵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据实相告,“我是去不了界山了,因为、因为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阙无愁不敢置信的心跳停了一拍。

  “对不起,阙大哥!我一直瞒骗你,其实中了椎心符的人,除了要受椎心刺痛的折磨外,九十九天后,还会心脉尽断而亡。从我受伤那天算起,今天已是第九十七天了……”夏香葵难过的抽泣着。

  阙无愁痛苦的闭上眼,紧抱住她。“不论人间或是地狱,我都会陪着你。”

  “不!阙大哥,你要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夏香葵哭得不能自己。

  “你们先别绝望嘛!”炎咏熙拉开相拥痛泣的两人,“去不了界山也没关系,韩睿浚是桑蝶阿姨的独子,医术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可是韩少主会愿意替我医治吗?”夏香葵不敢抱希望。

  “你放心,就算不择手段,我也会让他救你的!”炎咏熙信誓旦旦的保证。

  “谢谢你!”阙无愁感激涕零。

  “嘘!”炎咏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迅速来到洞口。“你回来了啊!”有求于人的她笑得可甜。

  韩睿浚默然瞅了她一眼,将采回来的药草交给她。

  “这要怎么煎?”炎咏熙看着手中的药草问。

  “三碗水煎成一碗。”韩睿浚的声音很冷,说完转头就离开。

  “谢谢,我来就好。”夏香葵接过药草,走到石砌成的矮坑前生火。

  “香葵,你别忙,我自己来。”不想让她太累的阙无愁勉强起身。

  “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难得让我照顾你,你就别和我争,好好歇着!”夏香葵捧着装好三碗水的锅子,蹲到小矮坑前专心煎药。

  阙无愁虚弱的走到她身后搂着她,“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不能没有你。”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炎咏熙悄悄退出洞穴,若有所思定到韩睿浚身旁。

  “等他抓动物回来,我们就走。”韩睿浚冷冷看着她若有所求的美颜。

  “不行!”炎咏熙摇头拒绝。“我不能丢下他们的死活不顾,阙无愁受了伤,夏香葵也武功尽失,要是有人来袭,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韩睿浚一脸的无情。

  “你怎么这么自私!”炎咏熙生气的推丫他一把,“我要留下来,要走你自己走!”她一气就什么都忘了顾。

  韩睿浚深深瞥了她一眼,举步离开。

  “韩睿浚!”没料到他真的说走就走,炎咏熙气得想哭。“你要是真的这么无情无义的走掉,我炎咏熙这辈子就跟你势不两立!”

  韩睿浚转过身,深邃蓝瞳阴郁的瞪着她。

  “你要是留下来,我……”炎咏熙思索着既不吃亏又能留住他的条件。“你想要我怎样?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应你!”

  “不再逼我跟你动手,你做得到吗?”韩睿浚面无表情,冷冷要求。

  “我尽量啦!”怕他一下子就跑不见人,炎咏熙走近到他面前。

  韩睿浚不接受敷衍,转身走人。

  炎咏熙急忙拉住他。“好啦!只要你留下来,我以后都跟你和平相处啦!”

  韩睿浚反手拉她入怀,紧紧一抱,“永远记住你的话。”

  直觉想推开他的炎咏熙,听到他这么说,只好勉为其难的任他抱着不挣扎。

  “厚!你们这算现行犯,这下子人证、物证具在,看你们怎么狡辩!”拎着两只野兔和一只狐狸回来的小卒仔,一脸被他抓包的得意样。

  “什么现行犯!我犯了什么?”炎咏熙挣开韩睿浚,一脚踹去。

  小卒仔闪避不及,吃痛的跌坐在地,双手仍不忘拎紧野兔和狐狸。“你之前骂我给你乱许姑爷,可现在你们在这里搂搂抱抱的,难道你又要说是我眼花吗?”

  炎咏熙懒得跟他解释太多。“你去了半天,只抓了这三只?”

  “很难抓耶!”小卒仔爬起身抱怨。“而且我还迷路,走了好久才走回来。”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炎咏熙笑得甜蜜。

  “不难为、不难为!”见识过这种笑容背后的意涵,小卒仔拎着手中的三只,连忙拔腿跑进洞穴里。“哇!这洞穴虽简陋,锅碗瓢盆却一应俱全。”他兴奋的以为夏香葵在煮饭。

  “多谢。”阙无愁拿来麻绳将野兔和狐狸的四肢捆妥,丢到角落以备需要。

  “不是现在要杀来吃的吗?”小卒仔饥肠辕辕得很。

  “当然不是。”慢步走进来的炎咏熙踢了小卒仔一脚,“不会帮忙吗?”

  “哦!”小卒仔顺从的接下煎药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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