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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正当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之际,轰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踹开,惊动了两只正在戏爱的鸳鸯,紧接著一片雪白的盐巴兜头洒下,令他们狼狈地遮来挡去。

  “大胆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非要本道人使出十成功力击退你……”洪亮的男音一路从走廊刮进来。

  两人呆愣地拨开覆在额前、发际的粉末,瞪著房里多出的那个女人,与身穿黄袍、头戴道冠、手持桃花木剑的道士。

  “发生什么事了?”纯情拔高嗓音尖叫。

  “裴允澄?!”裴其濬错愕地瞠大黑眸,指著眼前的女人大叫。

  “大哥,我就知道你在内地被狐狸精迷住了,特地从四川聘请茅山教第四十九代掌门人来替你驱凶避邪、除妖挡魔。”裴允澄一派正气凛然,视线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身旁的女人。

  “狐狸精?”纯情一脸茫然,目光打量眼前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孩。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裴其濬下床,抖落一身的盐巴。

  “大哥最坏了,什么事都不告诉人家,聿好我够精明,一从报上得知你的消息,便连夜订了机票赶来搭救你……”语带骄傲地一一说明来意。

  裴其濬完全不理会裴允澄的聒噪,迳自帮床上的人儿整理衣衫,关切的询问:“怎么样,盐巴有没有跑进眼睛里?”

  “还好,我眨几下眼、挤几滴泪就没事了。”纯情低声细问:“她就是秦栈风他们口中传言的女煞星?”

  “家门不幸。”他的回答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两人亲昵、视她如无物的举动,惹火了裴允澄。她重重地跺脚,大发娇嗔,“大胆狐狸精,今天不让你现出原形,我就不姓裴!]

  看向身後的男人,“张道长,一切就拜托您了。]

  “没问题,我入行三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怕了这只小妖。”张道长有模有样地摆好架式,眼神凶煞得宛如缉鬼大师锺馗。

  “这里没有狐狸精吧?”纯情有点无法进入状况,大家不是说裴家小妹有恋兄情结吗?可这副样子应该是精神错乱、走火人魔吧!

  “就是你——狐狸精!”裴允澄一脸嫌恶,牙缝问进出几个字。

  纯情不服气的跳下床,信步定至她面前,不爽的说:“裴小姐,我明明就是—代玉女明星,何时沦为狐类了?”

  “狐狸精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狐类,你骗得了大哥,逃不过张道长的法眼。”裴允澄迎视她灵动逼人的脸庞,自信竞显得有几分薄弱。

  “而你这个跑龙套的,是不是跑错场了?”纯情故意挺起上半身,露出完美的曲线,“我们现在拍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可不是狐仙里的小翠和阿绣,下回有这戏码再请你们来。”

  “大、大胆妖孽,死到临头还嘴硬!”张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嚣张的气焰对上纯情的美貌,硬是矮上一截。

  “你闹够了没?”裴其濬不高兴地斥责妹妹偏差的行为。

  因为年幼失母,所以他兄代母职加倍疼宠她,没想到却造成她日後人格严重偏差,彷似得了妄想症,总认为每个与他接近的人,目的都为了夺走爱她的他。

  “大哥,你怎么能说我是在闹呢?人家是为你著想耶,看你被这个狐狸精迷得精神涣散、两眼呆滞、气虚体弱……我再不救你,咱们兄妹俩就要天人永隔了!”允澄迷恋的目光流连裴其濬英挺的体魄,久久不栘。

  “你再肆无忌惮地撒野下去,我真的要生气了!”

  允澄小脸皱成一团,负气的埋怨:“你以前都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现在……你居然要生气……”

  纯情憎恶的栘开目光。没想到居然会有女人哭得那么难看、恶心,硬是糟塌了一张漂亮的皮相。

  唉,没娘的孩子真可怜!她在心里致上三分同情之意。一时间,竟忘了自己也是个没娘的孩子。

  “好啦,你不要哭。”他没好气的哄道。她的眼泪又令他想起死去的母亲,心生怜惜。

  “大哥不生气,澄儿就不哭。”抓起衣角擤鼻涕,毫无气质。

  这夸张的举动令纯情疙瘩直竖。

  “你不胡闹!我就不生气。”裴其濬说出他的附带条件。

  “人家才没有胡闹!我在美国一得知你被狐狸精缠上的消息後,赶紧拜托朋友帮我打听法力高深的老师;这位张道长经验丰富,听我描述状况之後,立刻替你画了这三道驱妖符……”说著,从背包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三张黄色长条纸张。

  “你一张贴房门,一张贴床头,一张就收到皮夹里,保证妖精不近身。”

  被点著名字、身著黄袍的男人,一派专业地自袍里掏出一面八卦镜,语重心长说道:“裴先生,这里煞气很重,若要除妖必须连续摆坛作法七七四十九天,我再开三道符令,你早晚烧了它服下。”

  张道长煞有其事地掏出几张符令,沾上舌尖的唾液将符纸贴上桃木剑,然後念念有词的舞起剑来。

  如五雷轰顶般,眼睁睁纳入这一幕的裴其濬,呆愕得无法动弹。

  天要亡他吗?暍符水就算了,连带的也要一并将这个茅山道士的口水吃下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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