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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看著花仙儿清澈的双眼,勾起他心里的不舍,所以他吞下所有本已在嘴边的话,还预约下一次的见面。

  “奇怪了,我明明就记得那朵小花平庸无奇,怎么你会陷进去?”酒店里美女如云,投怀送抱的女人比比皆是,就不见欧阳承动心过。

  “你相信吗?打从我们第一天交往,我就感觉她在等我跟她说分手。”

  上官宇阳饮了一口酒,邪魅的脸勾笑,“这么不愿意跟你交往,还跟你结婚?”

  “我该死的肯定她喜欢我才跟我结婚!”欧阳承咬著牙说。

  明明她喜欢他,让他介入她的生活,但却永远无法习惯他的亲近,连回吻他都不曾,被动如她一点情趣都没有,他却放不下。

  “这倒是有点说不过去。”上官宇阳见欧阳承再斟满酒杯,连著两口下肚,“你该不会是今晚又碰她了吧?”

  欧阳承这情场老手哪会是柳下惠,据他了解,和他交往的女人,一个礼拜没上床已是空前的头条新闻,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打破过往纪录荣登冠军宝座,成为欧阳承的老婆。

  只见欧阳承每每总是丢下酒店生意,拨空接她上下班,而且还是自愿服其劳,不是她主动开口要求的,这跟别的女人大大不同。

  再来是她不吵不闹,欧阳承忙起来,有时出国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也不曾听她查勤过,他曾一度怀疑欧阳承是不是给错电话号码。

  欧阳承瞪了上宫宇阳一眼,惹来他结舌的大笑,“你还是快快跟她分手好了,不适合就别勉强,痛苦难过在所难免,牙一咬就过去了,她不会有事的。”

  “讲得好像你很有经验。”欧阳承冷哼,再斟一杯洒。

  “我从不碰良家妇女,那些女人我碰不起,也不会栽在婚姻里。”

  他怕女人缠身,人生难得几回,何必将感情往身上揽,他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女人对他而言,可以宠、可以疼、可以呵护,就是不能动心。

  欧阳承才要讥他一番,行动电话响起,他盯著电话猛瞧,以为是自己酒醉看错。

  “你干嘛盯著电话不接?电话是要用嘴讲,不是用眼睛看。”电话响了十来声,上官宇阳被吵得不耐烦。

  直到响声不再,欧阳承却还是盯著电话掹瞧。

  “瞧你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怎么回事?”

  “我出去一下。”这是第一次……

  “你要去哪里?”

  “她打的电话。”那个“她”不用多说就知道是谁。

  “什么?”

  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欧阳承没有迟疑的立刻接电话,“仙儿,是你吗?”

  (嗯,你在忙吗?)

  花仙儿本来已上床睡觉,窝在他长大衣下感受他的气息,她觉得有安全感。

  今晚她回家洗澡後,躺在床上即闭上眼,却在正要人睡时听见大门传来激烈撞击声,吓得她窝在床角。本以为那人会马上离去,但等了十来分钟,拍打声断断续续的,吓得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开灯,唯一想到的人是欧阳承。

  第一通他没有接,鼓起好大勇气,她才再打第二通电话,她没有要他过来,只是想要听听他的声音,那可以给她勇气,大门外那人还没走,她的心至今还在狂跳。

  “不忙,你有事?”

  花仙儿想开口说她好怕,外头有人在敲她的大门,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最後她只说:(没有,我只是想问你,大衣什么时候还你?)缩在他的长大衣里,花仙儿颤抖著身子。

  深吸口气,欧阳承要自己平心静气些:心里却十分懊恼,如果她要,那件外套送她都可以,他根本不在意。

  “等你有空再说。”

  (好,那……)

  “仙儿,到底怎么了?”

  她从不曾在夜里打电话问他这种琐事。

  外头的拍击声没了,花仙儿拉长耳朵细听,真的没有声响了,吁了口气,心里的紧张不安消去一半,觉得好像有东西梗在喉咙,盯著天花板,不让眼泪滑下。

  (没事,我要睡了,再见。)她怕被听出异样,连忙挂电话。

  连声再见都来不及说,电话即断线,欧阳承折回沙发坐下,一口气吞下烈酒。

  “她怎么了?”

  “没事。”

  “不去看看?”上宫宇阳笑著问。

  “不用。”若是有事,她会开口,而她没说,就表示没事。

  只是,真没事吗?还是她不敢说有事?

  想了又想,欧阳承像是有仇般的盯著手里的手机,只差没瞪得烧出两个洞。

  “想她就去看看,说不定她只是想你。”

  女人心还真不单纯,想爱,却又顾虑女人家的矜持。

  欧阳承十分钟内拨了几次电话给花仙儿,因为他实在不放心。

  可惜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看著监视影像的他直觉心神不宁,再拨了最後一通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时,脸上满是难看阴霾,他向来对自己的冷静感到自豪,却在分手谈不成的夜里一再想起她,只为她一通没行道理的电话。

  “副总?”领班一见欧阳承拿了外套走出办公室,心急的走上前。

  “怎么回事?”

  颈项上的围巾是去年花仙儿亲手为自己织的生日礼物。

  “某个政要正在里头闹事。”

  “闹事?”酒店出入复杂,下至贩夫走卒,上至政要显贵,天天周旋在这些人里,早已麻痹,对付这种事也司空见惯。

  欧阳承心烦的解下围巾、外套交给领班,“找两个小弟过来,”

  “我马上去。”

  因为政要闹事,花了半个小时处理,当欧阳承飞车离去时已是凌晨二点十分。

  “经理!”

  泊车小弟慌张前来。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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