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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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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反正早晚都要写的。现在如果我不赶快给自己一点事做,我一定会疯掉。” “你确定没问题吗?要不要和我谈谈?”欧阳定担心地看着她。 屈语庭摇头。“还不是时候。”她外表虽故作坚强,其实内心却空虚不已。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屈语庭每天都全心投入在论文上,一到了晚上,她会马上回到自己的窝去,累到一碰到床倒头就睡,把一切问题都抛得远远的。 每当欧阳定问起她时,她也只推说是课业上的压力太大,需要 早点上床休息。她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可是要对他提起杜司岑的事,无论如何她都难以启口。她怕自已一开口会承受不住而崩溃! 这一个月来,杜司岑盛气凌人、专制霸道的身影占满她所有清醒时刻,连作梦也避不了他。好几个夜晚,她甚至梦见他追到美国而惊醒,然后就整夜无法入睡,翻来覆去直到天明。 屈语庭本以为时间可以治疗或淡化一切,然而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情形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深对他的思念,令她原本清瘦的身子就更显轻盈。 欧阳定看出她的改变,却无力为她做些什么,只是很少将她一个人单独留在家中,总会留在家里陪她,不然就是拉着她到处逛、到处玩。她虽然累,但更怕独自承受寂寞的滋味。 “小语。”欧阳定的声音从她房门外传了进来。“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她心想,这时会有谁来找她…… 困惑地皱皱眉头,她走出房间。 在客厅中,除了欧阳定外,尚有另一个人。那高大、英挺的熟悉背影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杜司岑转过身来,“嗨,小语!” 简单的一句问侯,就让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她提起精神,向他点个头。“司岑,好久不见了。”她的语气客气中带点冷漠。看到杜司岑注视着欧阳定时,她才记起忘了替他们作介绍。 “欧阳定,杜司岑。”她简单地为他们互相介绍。杜司岑并没有将目光离开她的身形,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出此时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离开一下。”欧阳定走到屈语庭的身边,在她耳旁轻语,这举动惹来杜司岑一记杀人的目光。“有事叫我。” 屈语庭无力地点个头。 欧阳定走向门口时,在杜司岑面前停了下来,警告地道:“别伤害她,否则我和你没完没了。” 欧阳定走后,屈语庭立即开口:“你来做什么?”他的出现造成她内心的不安。 杜司岑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凝视着她,然后轻声地说:“你有个很忠心的朋友。” 他的语调虽轻,但她从和他相处的经验上得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只把我当妹妹看待而已,你别多想。” “我想他对你不只是兄妹之情。” “是吗?我不觉得。” 杜司岑突然沉默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 这有点不像杜司岑的作风,他一向只有进攻不会后退,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终于她鼓足勇气地对地说:“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不待他回答,她又继续说:“我才在想,该怎么把戒指还给你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他的口气虽温和,态度却十分真诚。 “是吗?我不明白。” 一抹愤怒在他眼中闪过。“你以为我会任你这么轻易消失吗?” “有何不可!” “不要故意惹我生气,我今天是来找你谈事情,不是来吵架的。” “那我可以问你为何而来吗?是内疚,还是……” 没等她说完,他马上大叫:“小语!”危险的杜司岑再度复活。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能不能行行好,忘了一切发生的事,就当作没遇见过我,我也没遇见你,在你生命中一定有另一个更值得你去追求的女孩,而那不会是我。” 随着她一字一字地说出,杜司岑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可恶,你还敢说这些不相干的话,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你走后心里作何感想?”。 他发怒的样子像头狂狮,令她感到背脊发凉。 “难不成那天晚上我还要等到天亮,等你醒后才走?我没那么厚脸皮。” 他的目光寒冷似冰,“那天的事我必须负责任,一切后果我会承担。” 她把手放在背后,看着他的眼中没有感情。“放心,我没有怀孕,你不用负任何责任。”。 “你以为我是为这个理由才大老远的赶到美国来找你……”他粗鲁地说,并在瞬间走近她,伸手抓住她肩膀摇晃着,似乎想将她用力摇醒。 “难道不是吗?” 杜司岑重重地抓住屈语庭的肩膀,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痛苦地抵抗着。 “司岑,你弄痛我了。” “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在我为你付出这么多感情之后。”他的声音中满是痛苦,他看了她一会见,然后举起手在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上乱抓。 “不,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扭曲我的意思!” “好像每次我们一见面,就只有争吵,没有一次是例外,只有一次……是你躺在我臂弯的时候。”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在那里出现了。”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不会吗?但我怎么觉得那是你一辈子都会在的地方。” “绝不!”她气得直跺脚。“我和你之间已经完全结束了。” “婚约还在,你我之间的情分也在,而我永远不会退出。你属——于——我,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他霸道的口吻像古代君主对其嫔纪们的占有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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