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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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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令?” “进来浴室。” 他在浴室了?寻着声音,来到浴室门边,由半掩的门缝里瞧见里头晃动的身影,“进来。” 轻推浴室的门,发现黑天令的上半身已经脱了,只在腰际围了条白色浴巾“你……”看到这光景,她很想调头离开。 “门不用关,进来。” 怕水湿了自己的衣服,她早换上短衣短裤,头发也绑了马尾,赤着白晰的脚丫子,深吸口气的她走进浴室,因为黑天令的高大壮硕,本是宽敞的浴室顿时变得狭小,“你可不可以坐下来?” 阿杰很细心地搬来小板凳,黑天令瞪了那圆椅一眼,板脸不发一语地坐下。 从没帮男生洗过头,黑月娣小心翼翼地倒洗发精,和着水帮他洗头,只消几分钟即洗好,“这样可以吗?” “帮我脖子按一按。”呃?低头盯着他粗壮的脖子,黑月娣很想出声拒绝,“我的脖子痛了好几天了。” 或许是不忍心吧,再见他背部的伤口,黑月娣细长的手指顺着柔顺的泡沫滑到他脖子,来来回回地帮他按。 尽管是不曾帮他这么按摩过,却不难发现黑天令脖子到肩膀的紧绷,应该是工作时间太久,压力太大才会如此。 他很累吗? 因为是背对着,看不到他的表情,黑月娣只能在心里猜测,“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很巧?”当肌肉放松后,黑天令连心情也放松,谈话间了多些温度。 “可以了吗?” “手酸了?” “我怕你会冷。”虽是夏天,但他这么裸着上半身,头发又湿着,怕他会着凉。 黑天令哈哈笑出声,笑得黑月娣有些手足无措,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 “笑你的单纯。” 他此时全身热得发烫,而她竟还以为他会着凉,这,不好笑吗? 她不是第一个帮他洗头的女人,却是唯一一个安安份份只懂得洗头的女人。 除了洗头,她什么都不做,连身子都离他有半步远的距离。 她的手除了按摩他的脖子及肩膀外,那里都不会越矩,没有一丝情趣。 “我要冲水了。” 不管他答了没有,黑月娣将他的头往前按,莲蓬头打开,将他头上的泡沫洗掉。 可能是水势太猛,不小心让水留进他眼睛,黑天令的手抢过莲蓬头,“够了。” 手势的大动作,扯动背部的伤口,教他咬牙咒骂几声,却没想到,热水却洒了她一身湿。 “啊!”她惊得大叫。 黑天令拿过毛巾,擦掉脸上的水,深沉的眼眸直盯着她看。 “月娣小姐,怎么了?” 阿杰闻声,连忙冲进来,一见月娣小姐湿了一身,再见大少爷冷忿的表情,还没开口,即被人赶,“出去!” “大少爷?” “我说出去!”黑天令咆哮。 “是。”很是没趣的阿杰赶紧离开,而黑月娣则是退到了墙边。 热水将她的湿衣服贴在皮肤,若隐若现地看出她裹着内衣的胸部曲线,浑然未觉的她尽张着无辜的眼睛看他,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 “出去!”他低沉粗嘎地道。 “可是你的背……” “阿杰会处理,你先出去!” 黑月娣觉得被骂得莫名其妙,转身就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阿杰喊他:“大少爷,月娣小姐已经回房间了。” “我要洗澡了。” “那等你洗好,我再过来帮你换药。” 这个夜晚,有些蹊跷,连阿杰都不明白,大少爷这回发得是什么火? 那一晚之后,她与黑天令的距离不知不觉拉远了。 黑天令又回到初见面时的冷漠,对她不理不睬,有时见着面了,匆忙打声招呼后即转身离去。 因为左耳的听力问题影响右耳,每个礼拜都要定期回诊检查,黑天令以前再忙都会抽空陪她,现在他只交代阿杰,白天他不是在房间就是未归,晚上她就寝时他可能回家换好衣服正要出门也可能还不见人影,黑月娣说不出心里的愁肠为何,像是落寞在心底一块块拼凑。 “月娣小姐?”房门轻敲,她正凝眉伫立于窗前沉思。 “阿杰,我今天不去医院了。” “为什么?” “我今天有点累,明天再去好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的房间却多了道高大人影,“你怎么进来?” “你今天该去医院。” “我今天不去。”躲开黑天令深沉复杂的眼神,她低头想越过他。 “不行。”黑天令长臂挡人,“已经约好医生了。” “我明天再去。” 黑天令大掌抬起她下颚,“为什么?”锐利的眼神望进她眼底,教她不安的移开视线。 “我今天有点累。” “我陪你去。”不给她任何理由拒绝。 她一惊,“不用了,明天阿杰再陪我去。” 黑天令牵动嘴角,“你怕跟我单独相处?”她的心思不难猜测,单纯的情绪如透明纸张直接写在脸上。 黑月娣别开脸不承认,“我没有。” “没有吗?是不是怕人家误会你跟我的关系?”黑天令高傲的脸色露出嘲弄之意。 “我跟你没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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