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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先生,你可以去看看大小姐吗?”管家语气里尽是担忧。

  姬儿?“她怎么了?”

  “我刚送点心去大小姐房间,听见她房间里传来哭泣声,我想大小姐心里现在一定很难过。”毕竟发生那样的意外,虽说只是一匹马,可心里的内疚还是无可避免。

  “少爷呢?”

  “少爷有来过电话,说他今晚无法回来。”

  “我知道了。”

  “那……”管家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地没说下去。

  “我去看她。”

  走近金漫姬房间,里头确实传来阵阵啜泣声。

  他推开房门轻步朝房中央走去,昏暗房里,透过窗外淡淡月光,不见房间主人,只见床上被子高高鼓起,而那一声声的啜泣就由被子里传来。

  樊之将轻吁叹了一声,高大身躯伫立在床洽轻喊:“姬儿?”

  “……”被子瞬间震了下,而后哭泣声更大。

  无奈地,樊之将扒了前额头发,弯身拍了拍被子,“别哭了。”

  “$#@&……”被子下不时传来嘤嘤唔唔的说话声,确定是金漫姬没错,但樊之将用心听了听,却还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那含糊不清的字句,听得樊之将眉头打结,“姬儿?”

  他又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连哭声也小了。

  最后,他索性坐在床沿,拉开被子让被头的人儿可以透透气,怕她被闷坏了。

  尽管只有月光,但她哭红的双眼还是清楚地落入他眼底,心想她肯定哭很久了。“别哭了。”

  “之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心里真的好难过,我觉得是我害死雷电的,都是我的错……”如果她不坚持骑马,那雷电就不会死。

  “傻瓜。”他柔着她的一头乱发。

  “之将,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了,真的都不会了。”

  她终于明白,当骑在身下的马无法被驾驭时,不只骑的人有危险,可能还会殃及其他无辜的人,而这全是她的任性惹得祸。

  樊之将温柔地帮她拭去眼泪,轻声训道:“那以后就不要再接近马房,懂吗?”

  “……”

  “不懂?”

  “可是大哥知道雷电死了,一定会很生气。”

  “雷电的事我会跟少爷说,你别担心。”

  “真的吗?”小脸带着期盼地仰着,起身半跪在床,认真的问着。

  “我保证。”

  终于,有了樊之将的保证后,金漫姬这才破涕为笑,“不可以骗我哦。”

  “嗯,别哭了。”

  没了烦恼,金漫姬朝樊之将吐吐舌头,“太好了,我本来还很担心,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那是不是可以睡了?”都快一点了,早过了她就寝的时间。

  “可是……”她抿嘴。

  “怎么了?”

  “人家…人家……”不用她开口,肚子咕噜咕噜地将她的心事泄底了。

  樊之将俊容眉头一挑,语带揶揄:“不是没有胃口吗?”今晚管家好说歹说拜托她吃些东西,她还嘴硬的说吃不下。

  “那是刚才嘛,人家现在肚子饿了。”她拽着樊之将的手臂撒娇。

  “你想吃什么?”

  金漫姬眼珠子转了转,肿着一对金鱼眼娇憨地说:“我想吃汉堡。”

  次年,樊之将接手香港“东升”赌场,另外三人也陆续着手海外版图,澳门、日本及美国,“四方”跨国集团在金武宽的野心下,逐步拓展。

  高中毕业的金漫姬正式迈入十九岁,为了庆祝她的生日,金武宽特地命人筹备生日宴会,连同海外的四名手下全召了回来。

  书房正中央的黑色皮质沙发上,元南城斜靠的高大身躯几乎躺平;藤少广则是瘫在元南城对面,长腿老实不客气地抬在茶几上;穆罕闻优雅的坐在单人沙发椅,对那两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粗鲁样,他已经练就视而不见的功力。

  相较于那三人,樊之将习惯站在书房靠窗角落,四个人刚报告完海外营运状况,等着少爷的发言。

  “香港那边,除了黑道闹事,还有其他问题吗?”赌场生意,利润可观,谁不想多赚一分,金武宽明白樊之将面临的难处。

  “没什么问题,黑道那边我会尽快谈妥,这点少爷可以放心。”

  樊之将沉稳内敛的处事原则,精准眼光在商场上无往不利,这也是金武宽敢放心将香港赌场交给他的原因,应付香港人势利刁钻的胃口,樊之将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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