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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宋先生,织乐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请你别打扰她。”

  宋齐不敢置信地瞪着言织乐,要她在两人之间做出决定。

  但沉默不语的言织乐只是柔顺地站在崇征身后,看也不看宋齐一眼。

  “要走了吗?”崇征低头问她,那向来就温柔的语气这时更显得呵护。

  言家父母坐在客厅看着四个年轻人剑拔弩张的模样,也只能无奈地相视摇头。

  他们都以为去国的宋齐该是对织乐死心了,而这四年里他也不过问织乐的事,那表示他与织乐的一段情已经过去了。

  但现在他的态度让他们明白,他爱的人似乎还是织乐,只是此时的织乐再也不是那时的织乐了,对宋齐的感情想来也早已远去。

  “宋大哥,你别为难姐姐。”

  “这是我与织乐的事,你别介入!”

  宋齐过于冷淡的回话使言织语白了一张小脸,眼眶泛红,委屈地咬着下唇。

  “你为什么凶我?”

  父母已表明他们只要姐姐快乐,怎么说这都是一种弥补,为此还希望宋大哥别打碎了姐姐此时宁静的生活,而她也这么认为,况且崇征是真的爱姐姐,他能够给姐姐幸福的。

  言织语的话使言织乐二话不说地转身就走,完全没有再多看宋齐一眼,也没有看到他眼中的痛楚,可崇征注意到了。

  “伯父、伯母,我跟织乐先走了,明天我会送她回来。”

  搂着言织乐,崇征发觉怀中的人儿此时正颤抖不已。

  一直到两人离开,坐上车的言织乐依旧是沉默地凝望着前方。

  “织乐,是他吗?”崇征与她相识不是两三天,特别是她那从没有过的激烈反应,他都看在眼中。我不想谈他。

  他怎么会回来,他不是该待在美国,不是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吗?

  为什么又回来,而且还打乱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生活,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与织语之间的情爱她不想干涉更不想多问,她只想忘了他。

  轻轻地,她伸手抚向那道伤口,被绑在缎带下的痛楚已不复在,只是消不去的痕迹怎么都难以抹灭。

  那一再告诉她,当年的她为何要做这个决定,一切都是为了两人,分开对他们才是正确的;为了宋齐的前途,她不愿拖累他,所以她选择了死。

  就算当年的她感到痛苦,可她还是度过了那时期,现在的她只要继续对他不在意,他该是会死心的,这么一来,织语对他的心他也才能够接受。

  她看得出来织语对宋齐的情意,身为姐姐的她,在每次织语回国时,话题总是不离宋齐,便清楚地感觉到。

  就算她不问个明白,自然也能感受出织语为宋齐不在乎的态度而难过,为此,她想要让妹妹开心,尽管当年织语的一时任性让自己不能再开口说话,可她并不怪织语,要怪只能怪她福薄,不能与宋齐相守,那份爱他的心她也不打算再次摊开,就这么让它消逝吧!

  而那伤口,也不再具任何意义,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妄为罢了。

  看着前方,崇征心知此时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是静静地开着车。

  可他心中还是有个疑问,当年的两人为何会分开,他感觉得出宋齐那强烈的情意,更感觉得出织乐的心被撼动,因为他的出现。

  那代表什么他明白,只是……他们为何要分开呢?

  第六章

  整整一个礼拜,不知是故意躲着宋齐,或是言织乐根本就已忘了他的存在,她就像消失般,不再有任何消息。

  就连言家父母都不晓得自己的女儿如今身在何处,只知有崇征在她身边,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们也不需要多费心思,因为崇征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女儿。

  这日,宋齐再次晚归,也再次带着酒意,宋母则早已等在客厅,她有话要问自己的儿子。

  “阿齐,妈想跟你谈一谈。”

  “什么事?”

  酒后的他不算太有理智,就连安抚母亲的心情都没有。

  在母亲心中一直认为,这一趟他归来为的是要与织语有个结果,可那根本不是他心中的想法,他要的人是织乐,从来不是织语,或许他的行为会伤了织语,但他已顾不了这么多,况且这几天织语并没有找过他,这也好,让他落得清闲。

  “你跟织语是不是怎么了?今天我遇上织语,她说你好几天没去找过她了。”

  宋齐为母亲的话皱眉,那紧抿的双唇写着不赞同,“我跟织语之间并没有任何事发生。”看来织语是比当年的织乐聪明,知道以弱势的处境找人帮忙,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你在说什么?”

  “我不爱织语。”

  那夜,他也表明了,当着言家父母的面,他告诉言织语,他与她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

  这话自然引来言织语的错愕,教她不能自己的直落泪。

  “阿齐,你究竟在说什么?妈怎么听不懂?”

  在美国四年,他们之间不是有了感情,而且还发展得十分顺利吗?这是连宋威都认同的,为什么他现在又有了新的说辞?

  “妈,我会结婚,而且是不久之后,只是新娘不是织语。”

  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人,那是他早就定下的人。

  “那是谁?”

  宋母一见儿子的态度,知道自己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言织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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