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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楚烈的车子打方向灯转向另一条马路,前方一百公尺即是积架汽车修车厂。

  “我听说你家隔壁来了位美女,而且是位心理医生,你没心动?”

  “哼!”

  “怎么?她惹着你了?”难得花心男也有不下手的美女。

  秦少城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却火焰窜动,“她就是那个动手砸我车的该死女人,顺便再送你一个大八卦,那女的正是五年前跟我闹情变的丁浣儿。”

  楚烈惊讶又感兴趣的对着喷火龙再问:“她回来了?”

  “是回来了,而且还该死的在五年后见面时,给天借胆呼了我一个大巴掌。”修车厂到了,秦少城打开车门,临走前再转头望向惊愕的楚烈。

  “还有,那女人另一项可恶行径是四处跟她的病患散播我身体有恶疾。”

  “哪里有恶疾?”回怔了下,楚烈玩味的问。

  秦少城懒得开口,直栖用手指向下半身,“这里。”

  门啪得一声被甩上,而车里的楚烈则是爆笑出声,难以自抑。

  看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秦少城,这回是踢到铁板了,而那大铁板还是他心里十分在意的女人。

  自从砸车事件后,她与秦少城的关系荡到冰点,本来还担心他会找上门来,可她等了又等,他却没来找她。

  事实上,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有那么疯狂的举动,要不是“风楼”的小总管阻止,只怕那台名贵跑车早是一堆废铁。

  “浣儿?”她正在锁门,听见背后的叫声后,她全身发呆楞在原地动也不动。

  是他吗?秦少柏。

  发颤的她将钥匙紧握在手心,要自己镇定,说不定是她听错了。

  缓缓的,平下心后,她转过身,眼前的人确实是秦少柏。

  斯文儒雅的他瘦了,而且还有些憔悴,往日的意气风发也少了,他过得不快乐吗?

  “浣儿,真的是你!”

  秦少柏心喜的上前想要抱住她,丁浣儿却在霎那间躲开他的怀抱。

  秦少柏没因她的闪躲而不悦,反倒是心疼她的刻意疏远。

  见她的躲避,秦少柏自嘲地笑了笑,而后收手,“我来这里找少城,是小总管跟我说你回来了。”

  五年不儿,她变了好多,不再是过去那个啃书的女孩,更多了份女人味。

  丁浣儿无奈的露出苦笑,不能怪小总管,毕竟她与秦少柏的私事,他并不知情。

  “你应该多花时间陪浣柔。”

  秦少柏听她这么一说,俊容表情一怔,轻叹了口气,“你还气我?”

  她摇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跟少城在一起?”听小总管的意思是这次俩人复合的机会很大,而他以为丁浣儿不会忘记当初承诺他父母的话。

  从秦少柏脸上她读出他的心思,那教她有点难堪,“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请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

  “浣儿,我……。”秦少柏才想说出当年弟弟与他打架时说出的真心话,却被她打断。

  丁浣儿阻止秦少柏继续说下去。“你快回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请你父母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秦少城不放。”当初是她选择退出,那就当一切都结束了,她不想再去谈那段过去。

  眼前的秦少柏,曾经教她爱得忘了一切,单纯的感情让她以为他就是自己会依赖一辈子的人,可惜,这个人不属于她,而且还伤她最深。

  “浣儿,我是担心你把少城当替身……。”

  这句话很熟,她曾经听妹妹说过,只是经过情变,再经过与秦少城的那一段插曲,现在的她,变了。

  “我已经不爱你了,哪来的替身。”她淡淡地说这句话。

  听着她的话一字一字地吐出,秦少柏先是倒抽了口气,而后自嘲地沉默好久,然后取出香烟点着,轻地吸了一口后,才道:“其实我今天是给少城送我跟浣柔的结婚喜帖。”

  见他抽烟,丁浣儿有些讶异,她记忆中的秦少柏不烟不酒,再听他说结婚的事,她的表情僵了几秒后才回复,是啊,都交往这么久了,是该结婚的。

  “恭禧你们了。”那段感情她已经能够释怀了。

  “结婚那天,若是你愿意,我很希望你能来,但是请你单独来,不要跟少城一起出席。”他不想看她跟自己的弟弟一同出席。

  是吗?怕她又成为问题人物,给他惹麻烦是吗?丁浣儿自嘲,从不知自己这么惹人厌。

  “你放心,你们结婚那天,秦少城应该会找女伴陪他。”

  秦少柏灼热的目光直盯着她,当年那场爱情的背叛有两个人,他何其有幸被丁家父母原谅,他们待他的好甚至比过去好,只盼他能更用心对待浣柔,而浣儿呢?

  明明她是丁家的一份子,什么都没做错的她,最后却必须默默承受所有的错。

  变心的人是他,若是他对浣儿的感情够坚定,没有谁有机会趁机介入,是他让事情发生,错误开始,可,最后呢?

  或许是她脸上的平静教他心生愧疚,还有这些年对她的思念,所以他开口问:“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还好吗?如果有合适的人,你也该找人嫁了。”

  曾经是家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女,真能适应独立的生活吗?

  “我过得很好。”因为有秦少城的物质金钱提供,她真的过得还不错。“况且这五年来一直都有人出钱养我,所以你不用担心。”因为他的态度,教丁浣儿冲动地说了这句话,她是故意的。

  “那个男人是谁?”他吃醋。

  “那不重要。”忍着心里的酸意,不让眼泪掉下。“你,该走了。”低下头,她不肯再多看秦少柏一眼,直到他转身离开,伤心的她则是转身回屋里。

  而从头到尾,丁浣儿都没发现,二公尺前的马路停下的积架跑车将这一幕全都看尽眼里,连她低头擦眼泪的动作都看尽眼里。

  “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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