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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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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个人相处了五年,会没有感情吗? 除非那人是冷血动物。 “我说了,我不会留她。” 他跟她只有五年,再多就不是他想要的。 本以为只是场感冒,但这场病来得急也来得凶猛,连着几夜的高烧,就连守着她的崇震天也被搞得束手无策。 嘴上虽是说得无情,但放心不下的他,为了照顾孟飘儿,索性就在别墅住下来,除了上班,大部份的时间他都待在这里。 午后三点多,崇震天匆忙结束公司开会,飞车赶回别墅,“她怎么了?” 陈姨低头道,“孟小姐把吃下去的药全吐出来了。” 崇震天脸色泛黑,几日没能好好休息的他,脾气更火爆了些! “把她的药拿过来给我。” 陈姨进厨房拿了药包及水杯递给崇先生,见他快步上楼,陈姨不觉在身后叹气。 “飘儿,吃药!” 躺在床上的孟飘儿不肯看他,继续背向他闭着眼睛。 “把身子转过来睁开眼睛看我。”她还是没有移动身子。 而后,沉重的脚步声怱远怱近,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崇震天的气息传来,床沿凹陷,下颚被他粗暴定住,而后她被强行灌药。 那苦药味教她将嘴唇抿紧,咬住齿关,拒绝吞下。 “吃药。”她紧闭嘴唇,药汁在她嘴边滴下。 怒瞪她倔强的反抗,崇震天一口饮下药水,不顾她的意愿,攫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口,药水灌入她口中,她想吐出药水,嘴唇被他封住,没留一丝细隙。 那药,苦得她难受,他的粗暴更教她蓦然张眼,直到药水全都吞下,他才缓缓移开嘴唇。 然后四目相对,在他漆黑的眼眸中,映出她的脸孔,“好苦……”泛红的眼眶带着泣诉:“药好苦……”她的声音夹着沙哑。 而,她的心却比刚服下的药更苦。 一场莫名的感冒,让本是沉着的他,因为病情的怱好忽坏而失去本有的冷静。 孟飘儿很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可以抱她,然后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可是,崇震天对她的态度永远只有沦漠,没有温柔。 见她唇瓣沾着药水,崇震天低头吻去药水。 而她,怱地孩子气,以手背擦拭属于他的味道,这样的举动教崇震天眉宇深锁。 “不准擦。”俯脸再吻一次。 孟飘儿再伸手抹在唇瓣,来来覆覆,嘴唇都被她抹红了。 “不肯让我吻你?”拉下她的手,不让她再自虐,心里更不明白她为何要性子,这不像她。 “不让。”她哽咽着说。 抬起她因生病而尖削的下巴,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唇就在咫尺,“我再说一次,不准擦掉我的味道,懂吗?” “不懂!” “你在反抗我?”利眼一眯,瞪她。 话才说完,孟飘儿竟是倾身吻他,哽咽地问,“你可不可以抱我?” 泪水湿了她的脸颊,落在他唇上,温热的泪水灼了他,崇震天轻喟地叹了一声,“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情绪转变太大,他一时难以理解。 “你抱我好吗?” “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觉得心好痛。” 在见到母亲后,她顿时想起美国的家,更想起久未谋面的父亲,不懂他们为什么都不要她了。 心痛? 崇震天眉毛纠紧,因为她这句话,心跳乍停地漏跳一拍,眼神复杂,“为什么心痛?” “一个人好寂寞。”泪水滚落,湿了她的脸颊,“真的好寂寞……” 以为剪了头发,心就不会再疼痛,但她错了,她的难受比以前更甚。 “傻瓜,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头一次,崇震天打从心底说出难得吐露的温柔,话不多,却深深地坎入她的心,“可以吗?”眨了眨眼睛,泪水由眼角滑下淌在发根里。 “可以。” 他的话换来孟飘儿哽咽的哭泣,还有深切的吻。 没有再多的甜言蜜语,崇震天将她压倒在床上,要她承受自己沉重的重量,反被动为主动地吻上她的唇,开始探索她的身子,午后的房里,斜阳西射,大床上的两具身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在崇震天的细心照料下,孟飘儿病情好得差不多,气色也红润些,崇震天却没有马上搬回家住,还是继续住在别墅。 而本是被禁止来这里找孟飘儿的崇未雨,更是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崇震天管不了她,只有由得她撒野,心里也明白,多个人陪孟飘儿,她似乎比较不那么寂寞。 那天,她哭得像个孩子,教他心生不舍,由心底深处滚动着一抹他还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情愫产生。 他与她的关系并没有改变,但他知道自己一改初衷地开始花时间陪她了。 “飘儿?”崇未雨由学校直接过来,见到池子边的孟飘儿,她走了过来,随她一起蹲在池子边。 “有客人来找你二哥。”她淡淡地说。 “你的病才刚好,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免得又感冒了。”自从知道她与二哥的关系后,她对孟飘儿更为亲切和善,拉过她的手,崇未雨惊呼,“哇,你的手好冰哦,我们快点进屋里去。” 甫进门,崇未雨没看清楚客人是谁,即将孟飘儿推向二哥。 而孟飘儿则因为脚步踉跄在跌倒之前即时被崇震天拉住,而后她连忙站好身子,与崇震天拉开距离,怕被误会,“未雨!”正与人谈话的他低声斥喝。 “我不是故意的嘛。”朝二哥吐吐舌,笑得开心。 “未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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