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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是我亲眼目睹的还会有错吗?”原来那些消息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那么回事,她却傻得一心相信他。

  难怪他不找她去大陆,那里都有李安妮了,他怎么可能还要她去!

  “姐,我想你可能是误会姐夫了?”哪有这么巧合的。“姐夫呢?他怎么没回来?”

  “他抱着李安妮都没空了,哪有心情理我!”

  这么惨,还被目睹拥抱画面,那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江仲起连夜赶回台湾。

  他奔回家里,等待他的只有一室漆黑,江仲起心惊的进屋,开灯后发现房里多了老婆的东西,在他离开后,她已搬回家了。

  可现在她人呢?

  江仲起驱车再赶去岳父家,狼狈的模样教人不忍多责备,是白心如来应门的。

  “你姐呢?”

  “姐夫,你这回真的有点太过份了。”亏她平时还那么尊重他,也帮他看着姐姐别被其他人追走,他却有了第三者。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心怜的事,那只是个误会。”他现在只急着要知道老婆人在哪里?

  “算了,你们的事自己处理吧。”她真的无能为力,头一次见姐姐那么伤心。

  “她在房里吗?”

  “嗯,她哭得好伤心,应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房间里,还传来轻轻的抽噎声,江仲起在床上找到她的身影。

  心疼的他快步上前,想要好好安抚她难过的心,“心怜。”

  白心怜蓦然回首,只见他高大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她气得拿起枕头丢他,“你走开,再也不要来了。”

  他任她哭、任她槌打、任她咬,他只在意她哭得像个泪人儿的模样,教他心生不舍。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打得累了,她索性用推的,“你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江仲起见她哭肿眼,“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去上海,我可以去接你。”

  “哼,你有时间吗?”他的手才伸出,白心怜马上挥开,“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李安妮今天去公司全是因为公事,你不要想太多。”

  公事?两个人都搂抱在一起了还说是公事,亏他说得出口。

  “回家了。”因为她,大陆的交接他只做了一半,剩下的只有交给仲生了。

  “我不会跟你走。”

  “心怜,不要再耍脾气了,我真的很累了。”忙了那么多天,又连夜赶回台湾,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怠尽。

  “那你就回去啊,我要住在这里。”

  江仲起火大了,失去耐心的他狂吼:“你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他等着她的回答,“心怜,回答我!”

  白心怜二话不说,转头就给他一巴掌,“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被打得脸颊起了红印,他的眼眸转冷,而后嘴唇抿紧,“那等你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回家!”

  江仲起转身往房门走去,临走时还不住说:“我不会再来接你了,如果你要回家,就自己回去。”

  他该安慰她的,他该体谅她生气的原因,但他更失望,她竟然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相信了,她爱他的不是吗?

  如果连信任都没有,夫妻在一起也没有意思了。

  就这样,江仲起走了,走出白心怜的房间,而后她趴在床上哭得更大声,以前他不管再生气,再发火,都会先安抚她的情绪,他会在意她哭泣,会在意她难过,可这一次,他竟然这样就走掉了。

  他好过份……

  汪之宇以为自己看错了,好友此时正在看得不会是离婚证书。

  可上头大字写得清楚,还有白心怜的签字,怎么看就是离婚证书。

  “我以为你已经把它撕了。”他倚坐在好友办公桌前,难得他这么空闲。

  江仲起扯了抹苦笑,顺手将东西收进抽屉。

  “真决定要走?”江仲起大陆的事已告一段落,目前台湾的业绩稳定成长,他打算单枪匹马赴欧美开发市场。

  “行程都安排好了。”他的办公室也清空了,接下来有一年的时间他都会在国外,回台湾的时间并不多。

  汪之宇暗叹,“那我也只能祝你一路顺风。”知道上次白心怜的大陆行出了乌龙,竟然误会江仲起与李安妮之间的暧昧,早知道那时他就该先行告知,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也不会闹得两人一个远走,一个留下。

  古人说好事多磨,怎么这一对磨了一年还没磨出结果,当初结婚时,不到半年的恋情说进礼堂就进礼堂,可后续接肿而来的麻烦一件接一件,棘手到令人头痛。

  “谢啦。”

  “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

  “那有没有跟心怜提了?”

  想必她还没得知这个消息,听说她家人一听是江仲起的电话,全都直接挂断,怕惹她伤心,而白心怜也没回家,看来俩人的问题真的很难收尾了。

  只能说,爱得愈深,愈在意,因为在意所以才会低不下头,都怕自己成了这场情感的受害者。

  一个指证历历,一个大喊冤枉,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没有。”他的口气有些冷淡,不似过往。

  想到老婆,忍不住的心里还是会有涟漪,也不免揪紧,一个多月不见她,他想她想得紧,却不愿回头找她。

  “那要不要跟她说?”

  “不用了,反正她也不在乎。”

  “真的不用?”

  “她连家都不回了,还会在意我要不要走吗?”他为她回到台湾,又为了她离开台湾,命运真会造化人。

  “那可说不定,紧要关头才见真情,电视都这么演的。”

  江仲起还是摇头,“不用了,她若是想知道,会有人跟她说的。”而那时他应该在某个国家才对。

  “真的不肯再低头一次?”反正一年都过了,怎么最后一次却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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