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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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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声,那表示汪之宇猜对了,“说吧,你这次又说什么惹她伤心了?” “我只是要她跟我回家。” “你没跟她说你能够帮她渡过这次难关?” 这么大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有把握,只要让她感动,不用他开口,白心怜都有可能心甘情愿跟他走,怎么会搞砸了呢? “我怎么没说,我告诉她雷伯官跟我的交情肯定让她家的家俱工厂安然无事,否则我要她工厂倒闭。” 有人差点没吐血昏倒了,汪之宇从没见过如此口是心非的男人,离开公司前,他那急切又担忧的模样怎么在老婆面前全都消失无踪了,他说的话任哪个女的听了都要火冒三丈,更何况是正在分居中的女人,这分明是前仇末消新恨又来,他为江仲起叹气摇头,难怪心怜要生气。 “你为什么要说让她工厂倒闭的事?难道你不会好好跟她谈。” “我被她气得根本没理智,还谈什么?” “江仲起,你到底要不要你老婆回家?你是存心要心怜跟你离婚是吗?” 江仲起手上的酒杯砸向地面,发出清脆的碎响声,“你敢再提离婚相不相信我打得你倒地不起!” “好,我不提,我让你自己去好好想想。”汪之宇也火大了,“我现在去找伯官,看他怎么帮心怜渡过难关。” “他要是敢跟心怜见面,我头一个放火烧他家!” 妒夫该就是如此了,为了离家出走的老婆,江仲起已经失去理智了。 子夜,市区某一角落的夜店。 “所以你就给了他一拳?” 雷伯官狂笑,难以相信当年不可一世的江仲起,竟然会被自己的妻子搞得灰头上脸的,雷伯官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不可一世的江仲起如此挂念不已,当年的情场浪子,换女人就像换衣服,游戏人间的他竟然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没错。” “那仲起人呢?” “你说呢,肯定是买醉去了。”每次只要被老婆拒绝,他肯定是躲起来灌酒。 “白心怜真的令他如此动心?” “何止心动,还让他成了猪脑袋,才会气得老婆离家出走,现在又威胁要她家的工厂倒闭,你想这家伙是不是真想老婆想疯了?” 雷伯官一口饮尽杯中烈酒,燃了香烟夹在指缝间,潇洒自若的模样散发出男人自信的魅力,“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见白心怜。” 汪之宇倾身藉由他的红焰点燃嘴边香烟,白烟袅袅在他面前弥漫,“别动她脑筋,仲起会跟你拚命的。” 雷伯官但笑不语。“我该怎么帮她?” “不要问我,你还是去问她老公。” “那就跟她来个约会你想如何?就当是赔偿的条件。” 汪之宇差点掉下巴,“伯官,你在开玩笑吧,我怕仲起真放手烧了你全家。” “他会吗?” 沉稳内敛的江仲起会为了女人跟老朋友翻脸吗? “不要怀疑,自从他成了禁欲男,神智也跟着不清楚,为了老婆,他大陆的工作只要不赶,就急着回台湾,为得是多些机会见到他老婆,可惜人家偏偏不领情。” “原来是为了老婆,我还在猜,怎么好端端的一个月来回几次台湾大陆。” “别再提了,大陆是仲起的伤心地,是他跟老婆分手的导火线,就算有再好的发展他也不会在那里生根了。” “这么坚定?” “为了追回老婆,我看他是狠下心了,不管他家人怎么要胁他,说不待就是不待。”汪之宇饮了酒,再轻吐白烟。“他们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才搞成今天的局面。” “那现在呢?不爱了?”一年的时间毕竟不短,再浓的感情时间还是能无情的冲淡,这是常理。 “爱吧,只是两个人都太骄傲了,一个不想束缚另一个人,一个不想放对方自由,他们之间如果没有爱,我看早闹上法院了,还能在这里磨蹭。” 也是,男人女人变心最无情,一旦决定走了,再也很难回头,“我该走了。” 汪之宇见他捻熄香烟,“这么快?该不会也有人等你回家吧。”雷伯官给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拍了拍汪之宇的肩后转身离去。 这晚,让江仲起气受的白心怜并没有回家,她去找大学同学上官菲菲,自从上次日本行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而忙碌于伸展台的菲菲更是到处奔走,少有时间待在台湾。 “心怜,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从她进门到现在,上官菲菲淘淘不绝的说着大道理,反倒是白心怜静默的连句话都没有。 朝好友露出无力的笑,她虽明白其中道理,可她没有后路可退了。 “有,我听了。”好友的关心她很感动,却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那你跟我保证,你不会真的为了气江仲起而跑去陪雷伯官上床。” “我只是要去见他,谁说我要跟他上床了!”她只是想问问雷伯官,那批货的问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毕竟那么庞大的一笔资金她家那间小小的家俱工厂真的付担不起。 “还好,你没失去理智,千万不要做傻事,反正工厂的事可以再找其他方法解决啊。” “就是已经没有别的方法可想我才这么烦,今天我不找雷伯官,工厂还是要付担赔偿金,不管怎么做都是一样。”她语重心长的说。 “那找江仲起啊!他是你的老公,他本来就有责任要帮你。”白家的问题到了江仲起手上,根本是小意思,反正他有的是钱,只要他肯出面帮忙说句话,所有的困难都会应刃而解。 “我才不会求他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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