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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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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那么激动,你根本不信任阿仁说的话,是不是?” “不是!我刚才说那些话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而已,没有什么意思,我没有要你对这件事作意见!” 事实上,我是下不了台。 殷小荷耸了耸肩,“那你就让自己变成一只鸵鸟吧。” “我就是要当鸵鸟,怎么样?” 这一刻,我像一个任性又不讲理的小孩,明明知道她说得不无道理,但我就是讨厌她这么说。 因为,她伤到我的自尊。 小荷知道我在气头上,懒得理我,她把剩余的苹果放进了冰箱,然后背起皮包,一直到穿上了外套才开口对我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去找过凯伦,她答应我放弃东明。” 我吓了一跳,但来不及问小荷她向凯伦说了什么,她已经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 连续三天,我故意把手机关起来不接雷的电话;电脑我也关机不用,在我心情还没平复前,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和收他的信。 然而,有件突发的事改变了我的主意。 今夜我上床时,莫名其妙的接到两张传真,上面写着——放过我们吧。 这两张传真的内容让我想到前阵子,那一通通在夜里响起,但却总无人说话的电话。 寄传真和打电话的一定是同一个人,我猜测。 不只这样,我还认为寄传真的这个人,一定和雷有关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我愈想阻止自己这种念头,这念头反而更强烈。 因为这样,我打开电子信箱。 却没有雷的讯息。 于是我立刻打开手机电源,并紧张的打电话到坎培拉——“喂?” 接电话的不是雷,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以为我打错了,对他重复念了一次我要拨的电话号码和说明了要找的人。 “没错。”他用标准的中文说。 “他在吗?” “他和小娟出去了。” 小娟是谁?闻言,我的额头、冒出冷汗。 “他们去哪里?”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去产检?” 产检?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阿娟怀孕了,阿仁带她去产检。” 够了! 这一句话就足够让我的整个世界崩垮,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挂掉这通令我肝肠寸断的电话。 一整夜我像疯子般,把所有和雷在这几年合照的相片全撕了粉碎,并且不停的哭泣。 不善饮酒的我,喝掉了三分之一瓶的约翰走路,这瓶酒是小荷前几年去日本回来时带给我的。 当时我还开玩笑的对她说,这一瓶酒等我和雷结婚那天再开瓶。没想到,开瓶的这一天,竟然是我们恋情结束的这一天。 我拼命的哭,把撕碎的相片一片一片的用打火机烧掉……火焰的热度加上酒精引起体温的升高,我感觉自己的一颗心正像被燃烧般的痛苦…… 我好恨。 我恨雷。 ***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在床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醒来时,看见了小荷,在酒精的作祟下我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 小荷看我醒来,马上进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来擦我的脸,“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你以为那是黑松沙士啊。” “姐……” 看到她,我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孩看见了妈妈一样,大声的哭了起来。 她用毛巾把我的泪擦干,但我的泪却又来了一波。 “别哭了,不值得。”殷小荷轻声安慰。 知妹莫若姐,若不是昨晚她出去后仍担心着自己妹妹的情绪又转回来,她这小妹不晓得醉到哪去了。 “你知道了?” “看到一地上被烧毁的相片和一屋子的酒味,能够装作不知道吗?” “我是不是很笨?”我自嘲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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