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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们家的阿仁呢?”凯伦忍住笑意,想解除我的尴尬。我的朋友都叫雷蒙仁阿仁。

  “我们又不是连体婴,不需要每一秒钟都在一起的。”

  “小心看着他。”

  “嘿,你怎么说这么话,有语病喔!”我笑着轻斥一声。

  她若有所指的说:“我只是不想看你变弃妇。”

  “愈说愈不像话了。”我给她一个白眼,然后倾身向前悄声的问她,“我还没问你,你怎么有空和东明一起出来吃麻辣火锅,不会你和他……”

  “要死啦,东明喜欢的不是我,是你啊!”

  凯伦突然把话说得很大声,我想东明和小荷都听到了……哇!这、这个场面,叫我如何应付是好。

  ***

  “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变得很忙?”

  “没办法,我希望你能试着体谅我。”雷蒙仁轻叹口气。我和雷早就计划好一月底要去垦丁度假,谁知道他又临时取消了,理由是他公司月底有一位日本客户来台湾,老板要精通日文的他当翻译。

  我生气了,和他发生了一场大争执,从我回来台湾后,他爽了我不少次的约,甚至上回我问他他去台东玩的事,他都只以“出差”两字带过,虽然心中不满,但为了爱,我都原谅了他,但这次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发脾气的骂他,“你如果有别人,就早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会有这样的怀疑,是那天在麻辣火锅店和凯伦分手后,她晚上打电话告诉我,她看见雷蒙仁和一位女人手牵手亲密的在逛百货公司,还陪她去内衣专柜买胸罩。我不相信,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却一直缠绕在心里。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啊!”他惊愕的问。“你骗我!”

  “为么你会这么想?我做错什么事吗?”

  我气愤的大吼,“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小琪,如果这阵子我疏忽你了,我向你道歉,但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难过的样子让我心软,“可是我觉得你似乎和我愈离愈远了。”

  “没这回事。”

  “你是不是有带女人去买过胸罩?”

  “谁说的?我怎么可能!”他急着为自己辩护。

  “凯伦看见的。”

  “你不相信我?”

  我只能无言的看看他,因为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小琪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不能不相信我的。”他抱着我,“这样太伤我的心了。”

  “我相信你,雷。”

  心再度软化的我紧紧抱着他。

  “我们是该去度个假的,离开这里。”

  “是你要取消的。”

  “我去向总裁说。”

  “如果不准呢?”我故意试探的问。

  “那我就辞职好了。”

  我知道,他只是嘴巴说说,不会真的辞职,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他这样说。

  一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我们从北部开车到垦丁。

  垦丁的夜色迷人,在即将分离的哀伤、不舍的心情下,我和雷缠绵了一夜,缠绵过后,躺在他身边,我心里突然很舍不得让他去坎培拉。

  闭起眼睛,脑里浮映的是白天他拉着我的小手,赤足奔跑在沙滩上彼此追赶着的每个场景,还有他在我唇上印上一个热热的长吻……

  那个吻到底吻了多久,我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是我要把那个吻仔细收藏,在他去坎培拉的日子,那个吻将陪我入睡。除了吻,还有一棵树。

  那棵树叫做二叶松。

  “二叶松是一种很特殊的植物,它的每片叶子都是出两根长长的针叶所组成,这种树叶的基部连在一起,即使枯干也不会各自分离。”雷在树林里捡了一片叶子向我说。我从他的于上接过了叶子,仔细一看,真的如他所说,两根长长的针叶的基部紧紧相连。

  “好特殊的叶子,二叶松的叶子真的到枯干也不分离吗?”他向我点头,拦住我的腰说:“这二叶松前辈子一定是情人,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在一起,所以神可怜他们,在这对情人死后,把他们变成二叶松,让他们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我听完他随口编的故事,若有所思的抬头深情看着他,想到他就要走了,忍不住悲伤了起来。

  “只可惜,在人间没有一对情侣,可以像二叶松一样永不分离的。”

  此时我从雷的眼睛里,发现了一抹盈亮的水光,我不知道是不是泪?那一刻,我真想叫他不要走,我知道只要我叫他留下来他会留下来的,但是我没有。

  我只把树叶放回雷的掌心上。

  “小琪,留我下来,留我下来!”他突然激动的把我圈在怀里,数丈高的二叶松的叶子,一片片的飘了下来,从我俩的肩上滑过坠落在地上。

  在那一瞬间,我强烈感受到这一趟他出去,全是因为我;我相信,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像他那样爱我了。

  分别的日子,终于来了。

  明天雷就要去坎培拉了,晚上东明作东为他饯行,地点就在远离非洲。为了尽兴,凯伦停止营业一晚。

  阿保特地去海港买新鲜的海产,为雷煮了一桌子的海鲜食物,小荷也订了一个十寸的蛋糕。

  我特地到舞台上拉了一曲“轻声细语”,那是我和雷最喜爱的歌,我们常一起合唱这首歌。

  大家大口的喝着啤酒,欢乐的气氛盖住了离愁。由于雷的班机起飞时间很早,所以我们在十二点时就解散。雷和东明互敬最后一杯酒时,很慎重的向他说:“我去纽约这一年,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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