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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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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轻。”他决定的事从不容反驳,而且他喜欢这种对她全然拥有的感觉。 拓跋扈! 宫泰忽然认出他来了,在平城,他曾有幸目睹他——北魏最勇敢最英俊也是最冷酷的佐政王出猎归来;他也曾听说关于这个人的种种冷血的传说。 自投罗网是不是眼前这种情景? 宫泰惨然而笑:他们从遥远的平城一路逃亡,却仍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拨弄!老爷的牺牲实在太不值得了! 他仿佛失了心魂一样,只能默默注视她的离去。 “坐稳了。”拓跋扈将姬冰玉放上马背,然后踩蹬上马。 在千军万马中,他毫不避嫌地当众抱起一个少年。 拓跋扈并不在乎此举给他的声誉造成多大的损害,心里有的只有她替他裹伤的温柔。再一次留恋地看一眼这块流过他血淌过他汗的土地,由他和心爱女人共同生活过两个多月的毡帐,拓跋扈扬鞭叱马。 “不许传出此事,违者杀无赦!”独孤苏深知佐政王喜好男色这件丑事败露会给王爷声誉造成的损害,当下疾言厉色地下令封锁消息。 很长时间里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沐浴了,姬冰玉觉得自己都快忘记热水那种舒服的感觉了。热气的氤氲中,姬冰玉悠然出神:他是谁?为什么沿途的地方官都对他毕恭毕敬? 马前载一个少年本来是十分怪异的事,何况他还总是对她搂搂抱抱的,可为什么这么多人就没有人表示质疑呢? 沿途来他对她温柔体贴依旧,因为怕她冷,他依旧日日与她同塌。在未出沙漠时他们住毡帐,进了县城就住在县太爷的客房里。 其实这一路上她已很少被那种彻骨的寒冷冻醒,可为怕他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姬冰玉并不敢提出和他分榻而眠。于是她只有任他们这种关系古古怪怪地发展下去。 水有点冷了,姬冰玉取过搭在一边的衣物。江南九月仍是风暖香浓,塞外却已是寒气逼人了。 穿衣的时候,她的手碰到了臂上的守宫砂:龙形的标记,只有待选王妃和守贞秀女才有资格拥有。和她一起接受这个印记的还有两名鲜卑女子,所不同的是她们以守宫砂的消失来求得荣华富贵,而她…… 姬冰玉匆匆地穿上内衣,逃也似的离开了浴室。 “洗好了?”拓跋扈的声音低沉。 室内已升起了火盆,厚厚的帘帏隔断了外面的寒气。他背对着门惬意地躺在一堆软垫中,因为温暖只穿了一件丝质的内衫,薄薄的衣衫掩不住他背上的鞭伤。在他身边放着一些散发着清香的药膏以及一些雪白的布条。 “哦……”姬冰玉低应着。她从未想过他会回来得远较平时为早,想到他看见了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一颗心不由地就狂跳起来,血色也冲上了面颊。 “过来。”拓跋扈召唤,伤后一直由她为他上药裹伤。 姬冰玉低应着,急着去取外衫,却不料衣衫在他身后,她必须越过他才能取到。她伸长手臂,偏偏他的长腿又挡住了她唯一的去路。 看着她一脸窘迫的样子,拓跋扈忍不住笑了,柔声问:“怕我?” 闻言,她的指尖轻颤一下,外衫从指尖滑落,堪堪落在他的另一边,一时大窘。一股幽香淡淡袭来。在大漠那些艰苦的日子里,无论在马腹下还是肮脏的毡帐里,这股幽香始终萦绕在她的身际。 拓跋扈忍不住伸手捏住她那只伸也不是缩也不是的小手,“怕和我这样相对?”她微挣了一下,可他握得更紧了。“我……冷。”她低若无声地。 “说谎。”他深深地看着她,强迫她弯下腰来,轻轻地拭去她额上的汗珠,“你在出汗。”微侧开脸,她不习惯和他这样相对。用未被他握住的右手拿起一只白玉的药瓶,她轻声地:“你该换药了。” “不需要。”拓跋扈轻柔地说。 “我不明白……”她感到他正盯着她新浴后仍然赤裸的双足,立刻不自在地动动脚,却没法将双足藏起来。 “我要你。”拓跋扈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但仍然温柔,他的手捉住她的另一只手。他的手大而温暖,包容住她的双手仍有盈余。 姬冰玉手里的白玉药瓶自指尖滑落,不知掉到哪个角落去了。她想抽身逃开,不料他只轻轻一用力,她就跌在了他的身上。 拓跋扈微皱起眉头:她正好碰到了他的伤口,仍未长好的伤口立刻撕开了,血染红了他纯白的丝衫。 “你的伤……”她惊呼。 “原来你这样关心我。”拓跋扈笑,翻身将她压在地榻上,寻找她的唇。“不!”姬冰玉努力抗拒,可他不光力气比她大,还控制着她的双手,享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情急之下,她迸出一句:“不行啊,我是男人!” “男人我也不在乎。”拓跋扈深深地吻她。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占有的吻,他不光要她的人,连她的心也要! 姬冰玉残存的意识提醒她:失去贞洁后她还用什么去救她的父母?可在拓跋扈炽热的吻里,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意外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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