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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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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羽萱都到医院去照顾他,他的伤口并无恶化的现象,很快的就出院,回君杰家休养。 他避口不谈为她挡子弹之事,以及在车上那句话代表的意义。他不谈,并不表示她不问。 她一直问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实行“沉默是金”的哲理,而项大哥和大姐更是守口如瓶,嘴巴紧得就像上了拉炼,什么口风也套不出来,更别说想从一问三不知的二姐和三姐口中知道什么。 “要去哪里?”今天,羽萱又去项君探家看段维凡时,想不到他竟拉着她说要外出,没有受伤的另外一双手带着一本素描薄。 “你会开车吗?”他拿了串钥匙和一份地图给她。 “嗯。”她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学会了。 “那我们走吧。我还欠你五幅画,记得吗?”距离交画的日子只剩十天不到了,他还有一幅画没完成,而他还是想画她。 “可是你的伤——”她驻足,他的手都还没好,怎么画啊? “不碍事的。”他率先坐上车子。 “什么不碍事,你要麻烦的是别人耶!万一伤口破裂怎么办,你就不能当一个听话的好病人吗?”这些天她照顾他,他总是惹她生气。自从她遇到他之后,生气次数不觉间增多了,恐怕比她长这么大以来生气次数的总和还要多,他真是有惹人生气的本事,比她奶奶更厉害。 她在他面前不再摆出“淑女形象”来,而是以真真正正的柳羽萱面对他,生气时就对他大叫,她几乎没有察觉自己这样的改变。段维凡喜欢她这样子,让他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 “我好像老是惹得你大叫。”他评论。 “那个不是大叫,叫作‘生气’。”看吧!他又惹她生气了。 “那不差这一次,我们走吧。你这个模特儿不去,我这个画家是画不成的。”他对她展颜一笑。 “到时候别又麻烦我。”无奈的她只好坐上驾驶座,有些赌气的发动车子,然后油门用力一踩,跑车呼啸而出。 “维凡什么时候才要告诉她实情呢?”站在二楼窗口的丝琳,整个人贴在项右杰的背上,像只无尾熊。 “他想说的时候。” “幕后主使人找到了吗?”那两个小偷所提供的线索有限,他们正在查。 “还没有。维凡的生活向来深居简出,连在校读书时也不会出风头,他们家族没有跟人结怨,实在很难想象有谁想要他的命。” “他被行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在他十六岁那一年吧。” “之前都没有?” “没有。”项君杰肯定的说。 “也许我们可以从他十六岁时着手进行调查,或许会有些蛛丝马迹。”丝琳提议。 “嗯,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你真聪明啊!甜心。” “那当然啰!你现在才知道。” “我早就知道啰,而且我还知道你最爱我。”他深情她笑了。 “你最爱的也是我呀。”她调皮地回答。 包淑萍张大眼睛直视着那辆从她身旁疾驰而过的跑车,车子从阿西娜珠宝店开出,开车的那个女人长得很像柳羽萱,她身旁坐着的好像是段老师。 她走进珠宝店,店内的那个帅哥艾力告诉她,他们刚走,完全证实她的猜测。 同学们知道段老师受伤不能上课,便说要去看一下老师——这样考试也许比较好过——她自愿担任这个使命。事实上,她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可以挖,听说他是受了枪伤,结果想不到看到这极令人惊讶的镜头,她真高兴自己的眼睛保养得好,一直保持一点三的好视力。 那个“弱女子”、“病美人”柳羽萱会开车?而且车子那样疾驰出去,看得出来技术很好。段老师不是受伤吗?柳羽萱不是应该请病假在家休养吗?怎么两个人一同驾车出门,他们要去哪里? 记者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内幕,她一定要把它挖出来。 一路上,羽萱一言不发,她实在生气,这个男人是全天下最不合作的病人,而且还是最容易惹人生气的病人,也不想想他的身体尚未复原,硬要出门,真不知道他那个浆糊脑袋在想什么。 他为了她受伤,所以她有责任照顾他到伤势痊愈为止,否则她会愧疚不安的,见鬼了!她这个小恶魔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愧疚了,她干嘛对他愧疚? “你在担心我?”段维凡见她不说话,主动问她。 “谁在担心你,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才不会担心你。”她口是心非的说。事实上,她真的很担心他,为什么他知道她曾经受过枪伤?为什么他会说爱她?这些疑云,她一个都还没解开。 “可是我很担心你。”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照顾他,没有好好的休息,他很想叫她休息,却又舍不得她不在他身边陪他,唉!真矛盾的心情。 她照顾他时,觉得他时常用一种她不懂的深情眼光痴痴地望着她,经常会扰得她心神有些不宁,每回问他,他都笑笑的什么也不说。 “为什么要救我?”这个问题,数天以来她已经问到快烂了,还是得不到答案。 “因为我爱你。”虽然他的声音微弱,她还是听到了,自他受伤以来,这是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她想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她问不出口。他的语气再真实不过了。 “为什么?” 段维凡又奉行“沉默是金”那句名言,什么话也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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