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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没预警地,他一俯首便吻住她的粉嫩红唇,她挣扎地推拒着他,只可惜他依然不动如山,渐渐地,她失了神智,恍惚地闭起眼眸。

  见她闭起水眸,他满意地以舌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恣意妄为地逗弄她的丁香舌,楚楚只能无力地任他恣意妄为。

  察觉她快喘不过气,他眼眸含笑地看着她娇喘吁吁的怒颜。她的唇尝起来跟想像中的一样甜美,他很得意地腾出一手,抚着她红肿的唇瓣与满脸热潮。

  他咧嘴邪笑,“来,我帮你沐浴。”

  昏沉的她抬起眼,已没力气阻止他侵略的手,只能微弱的推拒地说:“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以你现在的样子,你认为你有能力自己沐浴吗?别闹了。”

  靳袁皓得寸进尺地脱下她的单衣,看着仅存的翠绿色肚兜,晶亮的眸更加炯亮。

  楚楚暴露在空气中的雪肤在他灼烫的目光直视下猝然转红,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好似一个物品般,只能由他任意地玩赏。

  靳袁皓冷不防地扯下那抹翠绿色的肚兜,露出她的光裸无瑕,他看着她优美的胴体,停在那隆起的浑圆上,沉醉地以手拂过她滑嫩的玉肤,他双眼迷蒙,“你……真的好美。”

  麻痒的触感袭取她仅有的理智,无力遮掩自己,她羞赧地转过头想回避他如火炬般的视线。

  将她放进木桶内微热的水里,鹅黄色的光线穿过袅袅的水烟,洒落在楚楚白皙的肌肤上。这一蓦旖旎的春色,像是毒药一般逐渐腐蚀他的意志,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柳下惠,原是要整她一番的,想不到却反整了自己。

  多想就这样霸着她共赴缠绵悱恻的云雨,但在没让她爱上他之前,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他想慢慢驯服她的念头。

  抹去额上不断沁出的汗珠,忍耐着由腹部窜起的强烈欲望,他泄愤地槌了下石墙,暗哑地迸出话语:“赶紧洗好这什么鬼浴。”

  他旋身走至屏风后,“等会儿我再来给你上药。”

  楚楚竖起耳朵,直到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后才吁了一口气。

  她羞红着脸,泼水拍打着自己红热的脸,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忘我地泛起笑靥,庆幸自己躲过他的魔掌。她还以为会保不住自己的清白呢。

  解开如瀑般的乌亮青丝,她边濯发边吟着小调,洗净身子后,整个人虚软地瘫在热水里。

  那放松的感觉,呵!真舒服。

  楚楚坐立不安地在房内走了不下数十次,她很怕在经过方才那暧昧不明的事后,再与靳袁皓单独相处。

  靳袁皓的个性简直像在翻书一样,她都被他弄胡涂了。

  一下子端着脸,一下又嘻嘻哈哈地,说变就变,完全没个准头,一般人的心哪够力给他这样吓唬?

  在人前坏了她的名声也就算了,现在还把她的身子都看光了,教她以后怎么做人呀?

  不过,现在的他虽然也是十分惹人厌,但至少比起之前的他要有人性多了。之前他阴森得像条令人敬而远之的蛇,不过既然像条蛇,应该也要有像蛇一般的冷冰习性才对,怎么会像他这样霸道老爱闹人?

  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往后搬进擎嵩阁,她要怎么度过难熬的日子呀?想到就心烦。

  倏然,一阵晕眩向她袭来,她抬手摸了摸额,才惊觉烫热非常,看来是染上该死的风寒了。

  “都是他!”她恨恨地拍了一记木桌,“都是那个自大霸道又兼脑子有问题的登徒子。”她恼羞成怒地骂了起来。靳袁皓才刚跨进房中,便看见楚楚一个人对着一室的空荡吼叫。

  这女人在发什么疯?

  “你说的自大霸道又兼脑子有问题的登徒子指的是谁?”

  她顺口回道:“还不就是靳袁皓!”她一个转身,喝!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他,她差点吓破胆。

  “想不到除了无赖、无耻、丧心病狂以外,我又多了这些优点啦?”他轻笑地细数道。

  “是啊!又多了这些只有你自己会欣赏的优点。”她反唇相讥。

  “你的小嘴愈来愈尖酸刻薄了。”他皱起眉头。

  “怎么?敢情大少爷你怕了?”她得意洋洋的扬首。

  “怕你?”他挑眉看着娇小的她,摇晃着一指,“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小奴婢。”他嘲弄地轻点她的眉心,才惊觉她的体温之高。

  一听靳袁皓如此贬低自己,又仗他人高马大欺负自己,她忿忿不平地指着他的胸口骂道:“大少爷,还真是抱歉呐,小婢我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话一说完,她便因气愤而晕头转向,微颤抖着手扶着自己红烫的额头,觉得视线愈显模糊,没一会儿便无力地倒向他怀中。

  他紧张地抱起她放上床榻后,一脸忧色地看着她红热的脸蛋。“自己病了还不知道,你躺好,我去叫福伯给你请大夫。”说完,他便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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