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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她一直严守着这个秘密,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知情的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恋着她?

  她又有什么能耐能让三郎甘愿承受乱伦的罪恶感而钟情于她?

  配不上呀!

  她只是个没人要的弃婴,她懦弱又腼腆,不似缇儿开朗活泼。

  骆家该有个像样的媳妇,而不是像她这般文文弱弱。

  她何德何能让他放进心坎里?

  何况——缇儿喜欢三郎呀!

  闭眼沉思,过了半晌,她长长的叹了一声。    

  今晚的月亮被云层遮住,大地显得一片漆黑。一抹黑影在檐间飞跃,行进间不发任何声响。

  他动作轻盈的跃下地,一双犀寒的利眼透过面纱迅速的扫视了庭园一圈,然后朝一间厢房直奔而去。

  他像鬼魅侵入,让人毫无所觉。

  床上睡着一个肥硕的男子,发出阵阵鼾声。他挥动手臂,抽剑出鞘抵在男子的颈项上。

  “啊!什么人?”

  脖子上的冰冷感让男子惊醒过来,眼一睁便瞧见一把利剑抵在他颈上,他吓得大叫。

  “南阳城的吕员外悬赏你的人头。”冷冷的说完,他手臂一使力,一道鲜血便喷洒而出,他再使力,头和身体立刻分家。

  他利落的翻出窗子,转往后院探去,行进间像一抹鬼魅飘过。

  他的目标是这对夫妇,听说是吕员外的发妻偷了家财与人私奔,吕员外忍不下这口气便出钱请杀手。

  虽说这不足以构成杀人的理由,但他懒得干涉。

  他是个杀手,这五年来,他的双手早已沾满血腥,没有资格讨论此人该不该杀。

  他用力推开门,原本在屋内沉睡的人惊得连忙起身。

  “是谁?这么晚了——”她突然一僵,因为她看到一名男子手持利剑逼近她。

  “啊!”她吓得大叫,身旁的小男孩也被吓醒,连忙抱住他娘抖个不停。

  “你——想做什么?”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被你背叛的丈夫托我来索命。”他总是会告诉将死之人,是何人出钱要他们的命,好让他们不至于死个不明不白。

  他正要挥剑结束妇人的性命,却见小小的身子扑到他娘身前。“不!别杀我娘!不要呀!”

  小男孩的哭喊声,让他想起了十五年前骆家的惨剧,手僵在半空中。如果当年那女人肯手下留情,他们不会变成这样,他也不会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如果她有一点仁心的话——

  “求求你,放了我娘——”小男孩的哀求声直直敲进他冰冻的心湖。

  他眉一拧,剑一挥,霎时妇人凌乱的发丝纷飞。他瞪了目瞪口呆的妇人一眼,转身离去。    

  “你摘什么?竟然没有完成任务?”

  极天门的大厅里传来一声怒吼,李扬恶声恶气的对着骆秋冥骂道,但后者却仿若未闻,双手环胸,闭目养神。

  “谷三郎,你那什么嚣张样?我在同你说话!”

  “我并不嚣张,只是懒得听疯狗乱吠。”他依旧没睁开眼,只是冷淡的开口。

  “你——”

  李扬为之气结却也莫可奈何,论武功,第一杀手自然是高人一等,再来,宫芸芸一向偏袒他,所以根本没人奈何得了谷三郎。

  “你别得意!你竟然误了任务,我看杀神的封号放在你身上根本浪费。”

  骆秋冥霍然睁开眼,目光阴沉的盯着李扬,“浪不浪费,你可以亲身体验。”

  李扬骇得倒退一步,不仅是为着他的话,更因着他全身散发的冷寒。骆秋冥是个不轻易出手的人,也从不跟其他杀手逞强斗狠,但他那散发出的诡魅气息却让人心惊肉跳。

  聪明的人是不会自找麻烦去招惹杀神的。

  “谷三郎;门主要你去她房里解释误事的理由。”一名侍女走了出来;对着骆秋冥说道。

  骆秋冥嘲讽的勾起唇角,慵懒的起身。

  看着他离去,李扬不爽的啐了一口,“哼!什么要听解释!分明是想快活一番,放浪的女人!”    

  揽镜自照,宫芸芸满意的扬唇微笑,在听见敲门声时,她开怀的起身迎向进门的男子。“辛苦了,你的任务应该很轻松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没杀成一双?”骆秋冥对她的情视若无睹,瞄了桌上一眼,瞧见一桌的酒菜。 

  他径自走到桌边,拿起酒壶便往嘴里灌去。

  “怎么这种喝法呢?我陪你吧。”她抢走酒壶倒了杯酒,然后妖娆的喂他喝。

  “希望你酒里没下淫药。”

  “呵呵!你怎么这么说?我是需要用那种药的吗?那岂不是贬低了自己?”其实她有时真想给他下药,免得她心痒难耐。  “

  无所谓,就算你真下了药,大不了与你云雨一场。”他抢过酒壶又狠狠灌了一大口。

  宫芸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这么说来,他也想跟她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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