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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不放心让舒轼绅单独行动的杜玉鸯,想当然耳就是尽量陪在他身边,跟舒武穆一起闲聊,他们说他们的,她只是偶尔插上一句妙语如珠的话,逗两个男人笑得乐不开怀。

  这日,又有人出现堵住了杜玉鸯的去路,一看到来人,杜玉鸯非但不生气,相反的还颇乐的呢,终于这深不可测的老三也开始行动了!

  “好难得啊!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你,也会找上本姑娘来了,当真是难得、难得。”

  “我不会像老二那么笨,妄想以金钱的力量打动你。”他是惦惦吃三碗饭的有心人,只要这屋子有点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耳目。“我只想向你讨教,以你吝惜又小气的性子来说,应该不会主动去帮任何人才对,可你为何会挺我家老大到底?说吧!你的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小就倍受老爸忽视的舒轼忠,要的不是舒家的产业,只是看不惯不管老大做了什么,都能讨他老人家欢心,获得他的注意与关怀,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特别恨那个抢走爸爸所有注意力的舒轼绅。

  “好好笑的问题喔!”杜玉鸯要笑不笑的瞅着眼前这看起来冷漠无情,实则是个感情非常强烈的男子,“你说呢?以你这颗聪明的脑袋瓜子,真忖度不出我的目的是什么吗?”

  不是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越是沉默寡言的人,心机越是深沉难测,聪明的程度更是高人一等。只要他肯用心,杜玉鸯相信这问题绝对难不倒他。

  “不值得的!”正如杜玉鸯所料,舒轼忠脑筋一转,就看出她所要的是什么,“你可知我大哥早有婚配,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家父就已经为他作主许了一门亲事,还是门当户对的亲事呢。就算你再如何费尽心机,也得不到你所想要的。”

  “是吗?”与人对敌,最忌讳的就是露出慌张恐惧之色,这道理杜玉鸯自是晓得,所以不管她在听了这惊人的消息之后,心情有多么的乱,她还是强逼自己冷静以对。“如果我说,我所追求的不过是自己单方面的付出,并不会期待过他的响应,这一来,你的撩拨对我还有何用处?”

  “哈!”舒轼忠冷然一笑,一跨步就直逼杜玉鸯,“我不相信像你这样的女人会有这么大的胸襟,我更不相信,你真的能做到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高贵情操,我等着瞧呢。”

  “等着瞧就等着瞧,我杜玉鸯就冲着你这句话,就算不能也会拼了这条命做给你看!”哼!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当面对她挑衅,他舒轼忠竟敢犯了她的大忌,就别怪她给他难堪了,哼!

  一声冷嗤,杜玉鸯倔傲的转身就走,懒得应付那难缠的敌手。

  正如她最初的直觉,舒家最难应付的果真是舒轼忠这只不会吠的狗,不过与她相比,这老三的手段还是略逊她一着,她发誓,自己一定会将他给扳倒的。

  瞅着那傲然离去的女人,舒轼忠心里对大哥的恨意更深一层。

  他好恨、好恨,为什么大哥得到的总是最好的,甚至连女人也是一样,该死、该死!舒轼绅你真是该死!

  被舒轼忠激得一肚子怒火的杜玉鸯,走来走去,看来看去,总没一个对眼的,很不幸又让她遇上舒家那头色猪,她杜小姐干脆把所有积压的怒火全发泄在那头色猪身上。

  先假装很不小心的狠踩他一脚,当场让他抱着一只痛脚猛跳。

  可这样还是无法消除杜玉鸯满肚子的怒火,“喔!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来,让我瞧瞧你的脚,看看有无大碍?”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舒轼堂虽然好色,可也聪明得懂得什么样的女人能惹,什么样的女人千万不能碰,一看杜玉鸯这吝惜至极的魔女好心好意的想帮他看脚,他随即如临大敌一般,猛退了三步,拼命的摇头说:“不必了,不必了,我现在已经不痛了,真的。”他怕死她了!怕死她整人的手段。

  “哎呀!这怎么可以呢?”杜玉鸯故意笑得好抱歉、好诚恳,还很热心的欺近他,“来嘛,你不让我看看,我会良心不安的,到时连晚上都睡不好觉呢,你忍心吗?真狠得下心看我为你的伤势良心不安吗?”

  “呃……”天啊!谁来救救他啊!他现在真的是进退不得。

  说好,怕这女人又会出什么奇招来整他,那他可就冤枉了。

  说不好,又怕再惹这只母老虎当场发威,他更是吃不消啊!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来啦!不用客气,我帮你看看就好。”满肚子怒火无处发的杜玉鸯现在只想找个人出出气,哪还有空闲去管对方是否愿意成为被她的怒火波及的牺牲者,身子一逼,就想……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正当舒轼堂临危之际,幸运之神总算眷顾到他,让舒轼绅出现帮他解除那可怕至极的危机。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正主儿出现了,那无辜的受灾户终于可以光荣的退场,接下来可是她与他之间的私事。

  “你来得正好,我正巧有件事想跟你谈谈,过来吧!跟我到我房间去,走!”

  有事要跟他谈?什么事?看她一脸阴沉的模样,早吃过她不少闷亏的舒轼绅听了一颗心更是惶惶难安,再转头看看自己的兄弟--

  瞧,他正绽着一抹祝福的微笑,招招手跟他说声再见。

  保重啊!大哥。这几个字,则是舒轼绅从他唇中读出的暗语,为什么?他为何需要保重呢?

  一进入杜玉鸯的房间,她立即转身将房门上了锁,好似怕舒轼绅会逃掉似的,跟着才以狰狞可怖的神情转身面对他,步步逼近,“听说,你从小就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是吗?”

  “嗄?你说什么?”舒轼绅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是由他人告知,这突然出现的未婚妻,问他,他怎会晓得。“你这话到底是听谁说的?我何时多了个未婚妻,我自己怎不晓得?”

  听了舒轼绅的辩解之后,杜玉鸯才发觉自己真的被那个可恶的老三给气得失去理智,她怎么那么胡涂忘了现在的舒轼绅可是失去记忆的可怜人呢?当真是失误,失误啊!

  “算了!刚刚那问题就当我没问好了。”不过有句话她可得说在前头才成,“我警告你,就算你往后恢复了记忆,也不得忘了我对你的大恩大德喔!一定要懂得回报我,知道吗?”至于怎么回报,就等他将来找回记忆之后再来说吧!

  “你要求我回报吗?”倘若真是,那他对她可真是失望透顶。

  难道她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他,求的就是金钱的回报吗?如果是,他舒轼绅宁愿拒绝她的相助。

  “这是当然。”正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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