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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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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是他第一次跟自己心仪的女子享受那鱼水之欢,那些恩爱缠绵的情景,让他不由得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想到此,他大手一摸,摸向床的另一边。奇怪!为何会是空荡荡的,而且还冰冷无比,这让他皱紧眉头,开始疑惑地四下搜寻着。 当看到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他不由大手一翻,翻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不顾自已浑身的赤裸就这么赤脚下地,循着地上那滩血迹一望,他望见躺倒在地上的郁真。 “不!别对我这么的残忍啊!”他忍不住颤抖的身体,一步步的慢慢靠近着躺在地上的她。 当来到她的身边,他张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死气沉沉的容颜,以及插在她心窝处的剪刀把柄,他僵硬地以着缓慢的速度,蹲下身子,然后伸出一双颤抖不已的手,抱起她那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身子。 “不!不!不!”连续的三个不字,都是用他痛彻心扉的声音吶喊出口的。 他努力地摇着头,将她那死寂的身子紧紧地拥抱在他的怀中、拥抱在他的心口,脸上的泪珠就这么一滴滴地滑落。 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他就这么抱着她、流着泪,不顾自已浑身赤裸的身躯,兀自坐着、兀自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 “醒来啊!郁真,求求你,张开眼睛看着我啊!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在我得到你的时候。又狠心地抛下我呢?难道你就这么急着躲开我对你所付出的感情吗?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跟得宽相会吗?”一个字,伴随着的是一颗泪,他的伤心、他的沉痛,有谁知晓?又有谁来怜他那一颗痴心? 突然,他捧起她那死去的容颜,对着她狠戾地说道:“你想躲开我,是吗?不!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誓死跟进。”说完,他拔起插在她胸口上的那把利剪,没有任何的迟疑,就这么决断地插往自己胸口跟她同样的伤口之上。 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忍住这椎心的痛楚,紧紧地抱着她的身躯,就这么含恨地跟着她一同前往阴曹地府报到。 阴森惨惨,鬼气幢幢,白奉青来到生死轮回的缺口处。 手中捧着从孟婆手中接取的孟婆汤,听着孟婆说道:“赶快喝了这一碗孟婆汤,将你前世的种种过往丢去了,重新再去投胎吧!” “敢问孟婆,杭州人氏郁真现今投身于何处呢?”阴魂白奉青问着。 听到他的问题,盂婆投给他一个别具深意的眼光之后,才开口劝道:“孩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上辈子的你,就是被你自己那份执着的感情给害了!希望下一辈子的你,能忘记过往,重新来过啊!” 不,休想!她别想让他忘了过去的种种。 下一辈子,就是下一辈子,他一定会再寻得郁真的踪迹,到时哪怕是再大的阻碍阻挡在他与她之间,他也还是一样的执着。 一切都只为了再续他与她的前缘。他不死心,他绝对不死心! 暗中,他偷偷地把手上那一碗汤给倒掉,就这么留存着前世的记忆,辗转地来到下一世。 命运的齿轮,还是一样无情地转动着。 望着镜中那一身西装笔挺的身影,浓密的眉、深邃的双眼、还有那挺直的鼻梁,薄却唇型修美的双唇。 这样的容貌,依然延续了上一辈子白奉青的模样;只是此时的他,并不叫白奉青,他的名字叫作巩昭擎。 幸运的是,这一辈子的他,依然投身于豪门富贵之中。 从小他就是一个聪明过了头的小孩,不仅能一日十行,更是能过眼不忘,从小他学什么都比别人还快,而且各方面的成绩也都非常的优异。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对于一些没有学过的东西,还真懂得不少。 从学会走路开始,他不再依赖自己的父母,凡事一切自己来。而且他的个性沉默少言,稳重成熟。闲暇之时,他是绝对不跟同年纪的孩子一起玩耍的,他只要看看书,或者跟一些长辈们聊聊天、说说话。 听他谈话的内容,见解之精辟、内容之丰富,每每让长辈们吃惊。这样的他,在他的家族来说,是一个奇迹,也是一个骄傲。 可是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上一辈子白奉青的延伸罢了! 外表看来,他的家人对他似乎已经非常地了解;但在内心的世界里,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这一生最大的追求,不过是寻得一个存在于他心中已经很久的倩影。 这是他心中的一个坚持,也是现下他唯一仅存的欲望。 而今现年已经三十岁的他,却还是寻不到那抹芳踪,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会着急、也会怀疑是否她并没有投身于这个世界;抑或她已经是个为人妇、为人母的女子;也或许她的容貌已经有所转变,所以这一辈子他纵然与她错身相遇,还是认不出她。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心中那一份固执的深情,却抬起头来否决这个假设,只因为他自信着容貌纵然会变,但他对于她那股强烈的吸引力却绝对不会改变。自信只要遇见了她,他一定会认出她来。 就是因为这一份自信,所以直到今天,他还是不愿死心,就算是终其这一生他无法遇见她,但在下一辈子,或者是下下一辈子,他还是会一样地执着、一样地深情,只为能执她之手共度晨昏。 叩叩--门板上的敲门声,抓回他那游移的心思。 看镜中那个男子,不耐地皱起双眉,语气冰冷地吐出:“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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