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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什么?!你连几个市井流氓都打不过了,还想招惹蒙面大盗?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绍寒劈头就是一顿骂。

  她叹了一声,“反正现在在这里没事,玩玩也好,而且我相信你们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不行。”清儒丢下两个字,迈开步伐往前走,明摆这件事没商讨的余地。

  雪娃见他走了,急忙跑到他的面前,边倒着走边说:“以前我还可以接接小哥的案子,现在待在这里真的很无聊。宇轩要上课又要到书坊学做生意,只剩我在家,我想不出我能做什么……哎哟!”她没注意脚下的石头,眼见她的后脑勺就要亲吻上黄浊的土地。

  清儒反射性的拉过她,因为力道过大,反倒将雪娃抱个满怀。

  她撞得有些眼冒金星,但经由这么一撞,她却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秘密──“哇,你身上有香香的味道,像原野的香味。”雪娃竟像猎犬一样,在他怀中努力吸了好几口气。

  她一直认为男生喷香水是件很奇怪的事,但这个玉面公子身上却有着独特的香味,不是那种浓郁得令人窒息的味道,而是一种淡淡的、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清儒即刻推开她,“抱歉,得罪了。”

  虽然表面上他仍旧维持一派冷静,但为何他的心跳跃动得如此快速?该不会生病了吧?

  “救命啊!”一阵高亢焦急的女声突兀响起,打断他的猜测。“老爷、夫人,快出来啊!小姐遇到坏人了!”

  糟了!雪娃首先反应,迅速奔往前厅。她倒忘了喜儿的事,若她被禁足,这笔帐非得记在那个害她分心的猪头大盗身上不可!

  清儒和绍寒不明就里,但秉持救人至上的原则,下意识便施展轻功往声音来源处奔去。当然,绍寒就顺手“提起”慢吞吞跑步的雪娃,让她搭顺风车,算是方才对古老爷提起她打架的补偿吧!

  一见喜儿,雪娃的纤纤素手立即捂上她的嘴,“嘘,别嚷嚷!”

  “小姐!你没事?”

  “有事的是你吧?你不是比我早回来,怎么受伤的?”

  喜儿的衣衫又破又脏,上头还有早已凝固的血迹。

  “伤到哪里?还有没有流血?擦药了吗?”她着急得手足无措,一时之间竟不知能不能、该不该伸出手将喜儿从那名陌生男子手上接过。

  “小姐,我的伤不打紧。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好高兴!”

  “你的脸色这么差,怎么不打紧?”雪娃担心的念着。

  喜儿干笑了两声,她的脸色差不是因为伤口的缘故,而是这一路上她已经说了好几次“放我下来”,但黄鼠狼却不理会她;她是被气到脸色发青的。

  纵使心里气得半死,但喜儿还是有礼的向抱着她的年轻公子说:“谢谢公子相救,可以放我下来了。”

  “你的脚受伤不能多走,还是我抱你回房休息吧!”年轻公子说得理直气壮,态度又是如此正经,让人听来没有一点儿非分之想。

  “什……么?!”喜儿被吓到结巴。

  若非事态急迫,她怎会让他抱着走来逛去?现已确定主子无恙,这登徒子竟还想抱她入房!他难道不知谣言是很恐怖的,况且女子的闺房岂容闲杂人等来来去去?

  “我看还是让我扶着喜儿回房,她的伤需要马上看大夫。”雪娃忍不住跳出来帮喜儿说话。

  他们两个要是坚持不下,耽误了诊治的时间,倒楣的还是喜儿啊!

  其实,要不是喜儿受伤,她倒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跟喜儿还满登对的,尤其在古代难得看到一个不以“男女授受不亲”为标竿的“正常人”。

  “好吧。”年轻公子明白雪娃的意思。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执上,还不如让她及早休养。

  他将喜儿缓缓地放下。

  “人交给你我也该走了,告辞。”年轻公子说完便消失无踪。

  “这小子的轻功竟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幸好他不是坏人,否则将是咱们的劲敌。”清儒不语,他与绍寒有相同的感觉。

  轰地,一群手里或拿棍棒、或拿柴刀的家丁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在后头紧跟着一名年近半百、脸上爬满皱纹的白胡子老人,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满生气。在他后面有一名妇人挽着小男孩,恐惧、震惊的情绪在他们脸上一览无遗。

  不料,原本脸上布满惧色的古岳台在瞧见雪娃安然无事后,不禁怒气冲冲的望向喜儿,“喜儿,这是怎么回事?”

  古老爷生起气来自有他的威严。同时在他眼中,有着一团因害怕失去而燃起的熊熊火焰。

  喜儿不顾脚伤,“咚”一声跪下,一古脑的认罪,“是喜儿不好,要不是喜儿带小姐到市集上闲逛,也不会害小姐碰到坏人。您要罚就罚喜儿吧,这件事与小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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