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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逗她真的是太有趣了!

  奔月又散了一会儿的步,吹了半小时的冷风之後还是决定返回宠物情人专卖店。

  一回到房间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逐日趴在他的黑色棺木上沉睡的模样。

  他无声无息地来到逐日的身边,屈膝蹲下凝视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心情复杂难解。

  逐日根本就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睡觉,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他?这样睡觉很不舒服的,要是他一夜不回来,他岂不是要这样睡到天亮?

  明明自己还在气他、恼他,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起他来,真是太没有原则了!

  他懊恼地握紧拳头後放开,又握紧再放开。

  他明明不是容易心软的人,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对待他。

  光是这么睇凝著逐日沉静的睡颜,他胸臆间的情感顿时澎湃汹涌了起来,血液里的欲望宛如蓄势待发的嗜血猛兽,分分秒秒威胁著逐日的安危。

  奔月终究还是竖了白旗,他伸出手轻抚著逐日的脸庞。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敞开心胸来接受他的爱和疼宠?他知道那一道横亘在他和逐日之间的世俗枷锁是一大阻碍,要同为男儿身的逐日接受他的爱确实是需要时间,但是他已经用了三百多年的时间来让逐日明白他的心意、他的感情,难道还不够吗?

  三百多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於他们拥有永恒生命的吸血鬼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人类来说却是好几辈子的时间,这样还不足以让他相信他的爱,挣脱那道世俗的枷锁接受他的爱?

  逐日……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奔月在心中无声地呐喊。难道真要他把心挖出来给他看,才能证明他爱他的决心吗?

  他不是同性恋,也不曾爱过其他男人,在他还是人类的时候,他只爱盼星一人,盼星死後,他变成吸血鬼,在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之中找寻盼星的转世,不论盼星转世之後是男是女,他都只爱她,也只要她。

  奔月将逐日抱了起来,下一刻已经置身在逐日的房间内。

  他将逐日抱上床安置好,顺势在床沿坐下,睡熟了的逐日压根儿毫无所觉,兀自发出细微的鼾声。

  血液里的欲望在鼓噪,怂恿著他趁著逐日此时熟睡没有防备之际采取行动,让他成为他的人,生米煮成熟饭之後,逐日也只能认命地接受事实。

  奔月动摇了,他的手缓缓地探向逐日胸前的衣扣,一一解开之後,他的手微微颤抖地轻抚上逐日白皙、单薄且平坦的胸膛,体内的欲望益发地猛烈炽热,几近失控。

  快呀!要了他。受到压抑的感情和欲望要他不顾一切地占有逐日,纡解体内几乎爆炸的欲望,让他确确实实地属於自己。

  不行,这样会伤害到逐日……几乎沦陷的理智发出微弱的声音阻止他铸下大错。

  他爱逐日,他比谁都爱他,伤害他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理智和感情、欲望在他的体内拔河,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後,理智和珍爱逐日的心终於战胜了肉体上的欲望。奔月替他把被子拉上盖好,随即起身离开。

  他不能在逐日的房间内多待一秒钟,他的自制力已经濒临极限,再也禁不起任何考验和诱惑了。

  奔月回到房间内,窗外的天际已经呈现出鱼肚白的颜色,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他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浑身像被烈火焚烧般的灼热滚烫,脑海中不时浮现逐日方才衣衫半褪的诱人模样,几乎要将他逼疯。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得去冲冷水澡。

  而隔壁房间内的逐日却依然好梦正酣,完全不知道他的痛苦和煎熬。

  他的苦难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他渴求的幸福何时才会来临?

  奔月冲完澡围了条浴巾走出浴室,信步走向酒柜拿了一瓶酒和一只酒杯,坐进沙发内独酌……

  “唔。”阳光好刺眼!昨天晚上忘了拉上窗帘吗?闭著眼睛的逐日皱起眉翻了个身,打算要继续睡……咦?阳光!天亮了!

  少爷呢?

  他陡地翻身坐起,少爷一夜没有回来?

  他睡眼惺忪地瞧了瞧四周的摆设,这……这不是他的房间吗?昨天晚上他明明在少爷的房间内等著,怎么会……

  是少爷!他飞快地下了床,梳洗完毕後奔向少爷的房间一探究竟。

  一打开门,就瞧见奔月坐在沙发上,身旁的茶几上有一个空酒瓶。

  “早。”奔月举杯示意。

  他皱了皱鼻子,“好浓的酒味!少爷,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这样对身体不好啦!”

  他嗤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已经是不死的吸血鬼了,还怕什么对身体不好?”要是能醉他个不省人事两三天就更好了。

  逐日走去打开窗户,让房间内的空气流通,“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还是不要喝太多。”他转身不经意地看见少爷的眼睛泛著红丝,於是不假思索地凑上前瞧个仔细。

  “少爷,你不会一夜没睡就坐在这里喝酒吧?”

  奔月没有否认,望著他的眼神忽地一黯,眸底迅速漫上一股浓烈、赤裸裸得让人脸红的情欲,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逐日的渴望。

  少爷的眼神为什么突然改变、那样的眼神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了。逐日顺著他炽热的目光低头一瞧,吓!他的衣服怎么会是敞开的?扣子怎么全都是解开的?

  他的脸迅速绯红,拉紧衣襟。少爷眼底露骨的渴望让他浑身战栗了起来,他既慌且怕,生怕一个不注意少爷就会把他扑倒在地,霸王硬上弓。

  他的贞操犹如暴风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岌岌可危,让他原本打算过去收拾茶几上空酒瓶的身形忽然一顿,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奔月迅如闪电地抓住他的手,“你在怕什么?”

  他浑身一震,“没、没有啊,少爷你抓住我做什么……”

  手顺势一拉,奔月轻易地将他带进怀里,沙哑地低喃,“我想要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少爷身上呛鼻的酒味大举入侵他的肺叶,让他呛了个正著,“咳咳……”少爷的身体像烧红的铁熨烫著他的肌肤,他心下蓦地一慌,手忙脚乱地挣扎著要起身。“少爷,你不要这样,先让我起来。”

  奔月的眸色转深,“如果我不呢?”他单手攫住逐日的双手拉高过头,腾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

  要真是那样,他恐怕也无力抗拒,他根本就不是少爷的对手。一股战栗陡地贯穿了他,少爷的手有逐渐往下移的趋势。“少爷,不要……”

  体内堆积的酒精在此时发挥了作用,麻痹他的理智和自制力,让他有股想不顾一切地要了逐日的冲动。

  逐日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少爷的手正探进他的裤头……

  一阵隐约的风铃声忽地响起。

  “有人在吗?”一个银铃般的女声回荡在店内。

  奔月的动作一顿。

  逐日松了一口气,“少、少爷,有客人上门了。”

  他不怎么情愿地松开手。“你去处理就好,我要休息了。”

  “嗯,我……我这就去。”他飞也似的逃下楼去。

  奔月望著他逃难似的背影,胸口有些难受,他就这么不能接受他的亲近吗?

  刚刚要是没有风铃声打断他的话,他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做到最後。

  酒会让人失去控制,往後还是少喝为妙。

  奔月随手一挥,黑色大棺木的盖子陡地往旁边移开,他跨进棺木内躺下,正准备阖上棺盖之际,逐日惊讶的声音传来——

  “小洁,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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