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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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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走了?”嫣容急着去看婚礼。 他转过身,“刚刚你们到底在说我什么?” “没什么。” 她想从他身旁的空隙钻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干嘛一脸心虚?” “哪有?”她还真是心虚,“快走吧!你想错过自己妹妹的婚礼吗?” 承斌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俯身凑近她耳边。 “我好想看你扮成新娘的模样,肯定美极了。” 说完,他拉着她的手便往大厅走。 嫣容呆呆地任由他拉着走,只在心底祈祷他千万别回头,因为她一张小脸又红、又热,都快冒烟了。 婷兰出嫁后不久,腊月的第一场雪便开始下了。 大杂院里一个名唤小月的女娃儿莫名其妙的发高烧,偏偏承斌自昨天中午出门到今天傍晚都还没回家,请了几名大夫来看,依然无法为小月退烧,可把嫣容急坏了。 嫣容即使晚上不得不赶回叶家,但她还是睡不着,心头牵挂的全是小月的病情。 “对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嫣容突然坐起身。 “小时候玉嬷嬷曾经说过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小男孩也是高烧不退,结果他娘在大雪纷飞的子夜里拔了七百七十七支青草熬煮成汤给他喝下,这才救回他一命。 嫣容连忙下床,推开窗户一看,没有大雪纷飞,倒也是冷得飞雪翩翩坠落。 “快到子夜了……” 她冷得直打哆嗦,想到要到外头拔那么多草就已经让她快晕了!可是,一想到小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样,不管是否有效她都要试一试。 反正,尽人事、听天命啰! 朱枫在一座破旧的山神庙里摘下斗笠,脱下黑衣,再把一身行头藏于山神像后的稻草堆里,等外头的雪小了些,朱枫才启程返家。 其实,除下一身“侠盗”装扮之后,他就不该再叫做朱枫了。 跨上马,马背上一身藏青棉袍的俊逸青年,立刻就从“侠盗”变成贫苦人家口中的“活菩萨”——承斌。 没错,朱枫便是承斌的另一个身分。 除了他自己,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所以,他四处行医济世,三天两头往外跑,有时十天、半个月仍不见踪影,家人以为他是去采药、救人,一点疑心也没有。 要是让他家人知道他还“兼差”当起侠盗,不把他佩全吓坏才怪。 快马骑回叶家,他绕到后门翻墙而入,不想吵醒任何人,反正他每回晚归都是这种方式,早饭桌上大家见着他突然现身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把马牵到马厩系好,边伸懒腰、边打呵欠,真是累极了。 “咦?” 他经过花园时,发现黑暗中仿佛有一团白影闪动。 “是鬼还是小偷?” 他走过去察看,这一瞧差点让他看傻了眼。 “嫣容!”他走到她面前,“你这傻丫头又在做什么蠢事了?” 她身旁摆着一个满是青草的竹篮子,静静地蹲在地上拔草,怎么看都像是中邪了。 “叶二哥……” 她才站起身,就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失衡地往后倒—— “嫣容!?” 承斌吓得连忙抱住她,才没让她摔倒。 “我没事……”她在他怀中逐渐稳住身子,“对不起,我大概是蹲太久,双腿麻痹了。” 他心疼地摸一摸她冻红的脸颊,“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教你半夜来拔草的?” “是我自己要做的。”她有些害怕地挣离他的怀抱。 他闻言不禁蹙起眉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了?这么冷的夜里你不好好在房里睡觉,一个人跑来这儿除草?” 他看了看篮子里的青草,不禁摇头叹气。 “那些草用不着你拔,冻也快冻枯了,难道它们哪里得罪了你,让你气到睡不着,非得在雪夜里出来除之而后快吗?” “才不是,我是为了小月……” 嫣容立刻把小月的情形告诉他,还有关于自己小时候听来的故事。 听完,承斌简直“哭笑不得”。 “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拿掉她手中还握着的几根草,将她早已冻僵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衣服里,让她的一双小手贴着他暖呼呼的背。 “承——”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再度拥入怀中。 “故事怎能信呢?你真傻,这青草根本没有退烧的疗效。” 他情不自禁地紧拥着怀里的傻丫头,喜欢她的纯真、善良和直率,更心疼她的傻气。 嫣容的一颗心都要蹦出胸口了。 承斌的身子像个火炉似的,浑身散发着一股热气,将她暖暖地包裹其中。 嫣容原本已经冻僵的身子逐渐恢复温暖,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想就这么一辈子和他拥抱在一起。 她爱他。在她心底早巳明了,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冤家”。 只要他愿意开口说爱她,要她拋弃格格的尊贵身分、陪他扛着药箱走天涯,她也愿意。 “暖和些了吗?” 要不是他开口问了这么一句,她都舒服得快睡着了。 “嗯。”她轻声回答。 感受到紧贴在背上的一双小手已经回复温暖,承斌这才松开她,弯身去竹篮里取来手套要为她戴上。 “有手套也不戴,手冻伤了怎么办?” “戴了手套不好拔草,所以我才又脱下的。”她解释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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