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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你笑吧!除非那只老鼠离开,否则打死我我也不下来!”被笑死总比被她最怕的老鼠咬好吧!

  “飞夜,需不需要我拿个笼子把那只老鼠抓来养在你房里?那她就一辈子都会巴着你不放步!”王骅逮着了机会大开好友的玩笑。

  步飞夜没好气地斜脱他一眼后,背着殷虹到床边。“下来。”

  “不要……”殷虹非但没松手,反而抓他的肩膀抓得更紧了,还不自觉地露出撒娇的语气,让他心一软,差点答应她。

  “你坐在床上,脚别着地不是一样?难不成你真想赖在我背上一辈子?”

  她松手了,坐在床上,只觉得脸红心跳。

  她一下来,步飞夜便拿了一根桌上的竹筷走出去,一眨眼的工夫便空手而回。“你可以下床了。那只老鼠去投胎了。”

  “什么?!”

  殷虹讶异的下床走到门外探看,最后在墙边枯草丛中见到直立的竹筷,凑近一瞧,老鼠真的被他“串烧”了。

  “步飞夜!”她像阵狂风般飞卷到他面前,“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那只老鼠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它又没得罪你,你干吗——”

  “它害我差点被你勒死。”他淡淡地说出老鼠的罪状,不悦地看着兴师问罪的她。“是你鬼叫着要我救你,我不杀它,难道还拍拍它的屁股请它走路吗?”

  “噗!”王骅在一旁隔岸观火,听到平日不苟言笑的好友冒出这么一句趣话,忍不住噗哧一笑,但立即收到步飞夜的一记白眼,才勉强敌住笑意。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殷虹的娇容上写满委屈,“你把它抓到远一点的地方放生不就好了?它这样好可怜……”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步夜飞真的有点火大了,刚想数落她,却想起他一直忽略的一点——“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老鼠平时是不会主动接近人的,除非你一直维持静物般不动的姿均,也就是说……你方才一直躲在外头对吧?”

  殷虹微愣后笑说:“没有啊!我只是经过而已,没事,我要走了。”

  “你走吧!待会儿我会抓两只老鼠去你房里‘放生’的。”

  听他这么一说,殷虹又乖乖的从门口折返,嘟着小嘴不敢走了。

  “殷虹,你根本不用信他。”王骅笑着插嘴,“那家伙才不舍得拿老鼠吓你呢!他可是疼你疼到——”

  “你今天话太多了!”步飞夜没好气地警告这专门扯他后腿的损友,“需要我点你的哑穴吗?”

  王骅自个儿以手捂嘴。步飞夜向来说到做到,他可不想跟他打架。

  “说,你鬼鬼崇崇的躲在外头干吗?”步飞夜瞧她在瞄桌上的那壶酒,心里马上有底了。“你是不是在酒里加了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走露口风的她连忙捂住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你加了什么?”他知道不是毒药或泻药,否则早有症状发生,却也因此更加好奇她到底放了些什么。

  “呢……”她探头朝白玉杯里猛瞧,见里头有几满酒未干,显见他已喝过,便先往后退到门口,再堆着一脸笑悄声说:“也没什么啦!我只是加了一点点雄黄粉而已。”

  “雄黄?”王骅一脸恍然大悟地说:“对了,就是雄黄的味道,我就觉得——”他斜瞥见步飞夜在瞄他,立刻装傻埋头吃他的小菜。

  “你干吗在酒里加雄黄?”步飞夜完全猜不出她小脑袋瓜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她尴尬的笑笑,“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嘱!我只是想看你现出原形而已,谁教你都不肯老实跟我说你是什么妖——”

  “你——”

  “哈、哈……”

  步飞夜才要发脾气,王骅却突然在一旁捧腹大笑,还越笑越夸张。

  “殷虹,我真是服了你了!在这世上只有你有这个胆子整飞夜。”王骅笑擦着眼泪。“不错,雄黄是拿来治蛇的!你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他不是蛇郎君了。”

  “咦?只能治蛇吗?那狐狸精要用什么试?”她还呆呆的问。

  被她这么一问,王骅更是笑得快岔气。

  步飞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不动怒都不行。“殷虹——”

  “呃……我有事先走了。”步飞夜才挑眉一瞪,殷虹立刻没命似的向外跑。她不怕他揍,就怕他会当着王骅的面抱吻她,那才羞死人呢!

  瞧她飞快的溜走,步飞夜又好气、又好笑地抚额长叹,“受不了,这女人是故意在我面前要白痴吗?”

  王骅笑晃着脑袋,“不、不、不,我看这是她的本性,以后步家庄可热闹了!”

  热闹?应该说是麻烦不断吧!

  步飞夜坐回座位,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雄黄葡萄酒”。

  看来,以后他还有许多怪东西可吃了!

  一转眼,殷虹已经在步家庄待上二十二天了。

  庄里她已经摸透,有三院十六间房,但人口简单,只有四个丫环、两个厨娘、一个园丁、三个长工和一位老总管,每个人都对她很亲切,总是小姐长、小姐短的叫她,害她都快以为自己真是这个家的大小姐了。

  不过,她想做的不是小姐,而是步夫人,如果步飞夜当真开口向她求亲,不管他是人、是妖,她肯定都会喜极而泣地点头应允,因为她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他,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不过……”她坐在庭院的阶梯上,双手捧腮长叹。“这恐怕永远都是我的白日梦吧!”

  “什么白日梦?”

  她一抬头,问话的是王骅,他那双细长、睿智的眼哞像是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瞅得她一脸心虚。

  “没、没有啊!我梦见自天上掉下一座金山,我成了大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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