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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封无忌不耐烦的打断他。“叫他告诉皇上,我是当宰相,又不是当他奶妈,如果他嫌一个宰相不够,再加一个不就得了,去去去,別来烦我”

  属下哭笑不得,刘刚等人听了却是努力憋笑,他们早就习惯相爷和皇上之间的应对方式,皇上八成是想念相爷了属下没办法,只好躬身一揖,匆匆覆命去。

  再加一个宰相?

  这种话传到皇上耳中,大概又会让他又爱又恨了。

  离开了赵家后,唐月涵着弟弟返回自己在城南胡同的宅子。

  “这位是癸叔;日擎,以后咱们就住这里。”

  她向日擎介绍林癸,然后吩咐林癸说这少年也会待在此处,因为多了一人;所以他的薪饷会再增加。

  林癸听了点点头,他是哑巴,对日擎比了些手势,唐月涵告诉弟弟,林癸刚才的手势是在跟他打招呼。

  日擎聪明,也照着同样的手势比回去,算是回应他,林癸笑着点头;之后便去忙了。

  这宅子大大小小事,不管畏请理落叶、修剪树木或打扫、添柴、修葺,全由林癸一人完成。

  唐月涵告诉弟弟,她并不想;加仆人,以后凡事要靠自己,对日擎来说,能离开赵家,从今以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再也不必看人睑色,或被人打,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哪怕凡事靠自己打理,也非常乐意。

  她还盯嘱弟弟。“这阵子別出门,免得被赵家人找到,要出门,得先让自己变强,把武功练好,至少有自保能力了再出门便不怕。”

  “我明白,姊姊,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从今天开始,我会加倍练功。”

  唐月涵含笑点头,摸摸弟弟的头,两人有说了会儿话,安顿好弟弟后,吃了晚膳,他有兴奋的与她说话这是唐月涵第一次发现;弟弟的话变多了,不同以往的沉默和小心翼翼,多年积压在心中的话,好似花一天都讲不完。

  她笑笑听着,任他无所顾忌的畅谈,她知道,这孩子压抑太久了,在她眼中这是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孩子,所以她看他的目光有着宠爱和呵疼不管他讲什么她都很有耐心微笑倾听着他们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直到月上树梢,望着天上的圆月,唐月涵瞧见弟弟打了一个呵欠,这才转头,发现他眼皮沉重,睡意已浓。

  “累了?去睡吧。”

  “不,我不累。”弟弟摇头,忙又瞠大眼睛,一副舍不得去睡觉的样子,却又时不时点头打盹。

  她看了觉得好笑,这个倔强的小子,明明极倦了还不肯去睡,她也不勉强他,拿出一根萧起差。吹起来萧乐弟弟听了她的箫音,一脸讶异,但没有打断她,静静在一旁听着。

  她吹的是舒缓而悠杨的曲子,很适合今晚夜色,萧音慢慢,穿透天地之间,潇洒快意之中有着空谷清灵之意。

  当一曲渐息后,她看向一旁的弟弟,他睡得很安稳,唇边还留有淡淡的笑。

  他的头和肩膀靠着她,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衣角,即使累了,还是舍不得回房,让她看了有些好笑。

  她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已经完全把他当亲弟弟疼爱,这孩子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对自己的依恋和依赖,令她心头一软,含笑的叹了口气。

  其实弟弟不过只矮她半个头,小她三岁,可是她的内心是二十三岁的燕英彤,所以行事风格也是燕英彤的做事方法。

  只见她双臂一提,将睡着的弟弟抱起来,进来房,放到床榻上,为他盖好被子后,她呼了一口气,才不过抱一个小家伙,居然如此费力。

  她摸摸自己的肩膀,这手臂太纤细了,她得花更多时间锻鍊才行。

  猛地,一股冷意袭身,引得她全身寒毛竖起。

  她转头瞪向角落,一人正静静站在那里,一好整以暇盯着她,无声无息。

  唐月涵直直盯着对方,面具男子的出现令她的心中头一回泛起恐惧,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弟弟。

  这人站在那里,窗口洒进的月光照在对方的面具上,闪着诡谲的光芒。

  彤公子!

  她的脸色阴沉,目光瞬也不瞬的与他对视,他不动,她也不动,只要他有任何不轨意图伤害日擎,她就算拚了这条命,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封无忌沉默望着她眼中的杀气和畏惧,上回见她,即使命在旦夕;眼中可找不到畏惧这两个字;这次却显现出来了。

  他的目光改而落在床上熟睡到少年身上;再看向她挡在弟弟前头;全神戒备的模样。

  她怕自己对那少年不利。

  封无忌细细打量她眼中的狠戾,似一头母狼,这种不在乎与他同归于尽的眼神,让他唇边扬起意味深长的浅笑,这抹笑;被斑驳的月光映得更加魅惑。

  他没有为难她,而是无声走出房门,似乎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他迳自走到院子里,负手站在院中,安静的等着,不一会儿,他知道屋子的主人出来了,脚步虽轻,但听得出来,步伐很沉重。

  他缓缓转身,目光盯着她,她的眉头紧蹙;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剑;剑尖朝下,一双美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目光里;杀气盈然,视死如归。

  光看她摆出的剑式,便知她剑术了得。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她剑术了得,却没有内力?是失去了吗?

  他望着她;薄唇的笑意延伸到邪眸底;想不到除了燕英彤;还可以在其他女人眼中看到这种眼神。

  “你与燕英彤是什么关系?”他沉声间。

  她听了;更加疑惑的打量过方。

  “为什么问?”

  “因为我想知道。”

  他的回答让她意外,这人今夜来此,就只是特地来问她这个问题?

  她不答反问:“你与黄杨虎,又是什么关系?”

  封无忌也不急,不介意回答她。“他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我的目的跟你一样,想査出是谁杀了燕英彤。”

  这话倒让她惊讶了,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仔细打量对方,只可惜那张面具遮得太好,让人无法窥探这人的面目。

  无预警的,他将一个东西丟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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