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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我赌五两银子,押娘娘赢。”

  “我赌十两银子,押殿下赢。”

  “我赌十两,押娘娘。”

  “三两,殿下。”

  “四两,娘娘。”

  “喂喂喂,你们这是反了,公然聚赌,就不怕王爷惩治你们?”

  “大管事,您赌不赌?”

  大管事板着脸,犹豫了下,往屋里头看了一眼,然后蹲下来,拿出银袋。

  “我赌二十两,押娘娘赢。”

  奴仆们在屋外下赌注,押注最大的王妃娘娘敛眉低首地站在夫君面前,一副愧疚小可怜的模样,而司流靖则坐在太师椅上,一双锐目盯着她。

  白雨潇瞄了司流靖一眼,见他只是瞪着自己不说话,端着架子,看来这话题得由她来开头才是,于是她上前拿起桌上的白玉壶,倒了杯水,端起杯子讨好王爷。

  “夫君,喝茶。”她笑得极尽谄媚,完全不掩饰讨好的心思,不但不能隐藏,还要故意做得夸张,越明显越好,这表示她在乎他,他才会高兴。

  司流靖瞪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往一旁的茶几上重重放下。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倘若故意以准备生辰礼当借口来诓我,我不会饶了外面那一干奴才,全部送走!”

  白雨潇立即跪下,抱着他的大腿,仰着一张小脸,惶恐地道:“夫君,水儿说的一字不假,是真的准备了生辰礼要给你惊喜呢。”私底下,她自称小名水儿,喊他夫君,因为司流靖喜欢,很吃她这一套。

  司流靖依然绷着脸。“既如此,那生辰礼呢?!”

  “夫君的生辰还没到呢……”

  “拿出来,若是拿不出来,今天我就换走外头那批该死的奴才!”他锐利的眼神又严厉了三分。

  基本上,司流靖不相信她的说词,却又好奇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倒要看看这回她要如何对他交代。

  “好嘛好嘛,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水儿照办就是了。您别气,再喝杯水,消消气。”白雨潇站起身,又殷勤地伺候着。

  司流靖怒归怒,但他从来不会拒绝爱妃的服侍,说起来,也只有在他拿捏了她的把柄后,才能看到她像个小女子一般殷勤讨好地伺候,他其实还挺享受她这模样的。

  在他喝水时,她还顺道为他捏捏腿,一副赎罪的样子,令他火气消了些,说真的,她这捏腿捏肩的功夫,的确让人觉得舒服,令他禁不住闭上眼,暂时先享受一下,但是嘴上却警告她。

  “别以为捏个腿就可以蒙混过去,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白雨潇忙应话。“是是是,夫君,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情同姊妹的师姊——”

  司流靖一顿,睁开眼看她。“不是要给生辰礼吗?怎么扯到师姊上面去了?”

  “我这个师姊,正是和生辰礼有关。”

  司流靖盯着她谄媚的笑脸,双眼微眯了下,他倒要看看,她能编出什么名堂。

  “说。”

  “是,我这个师姊叫花千千,是京城玉桂坊的舞魁。”

  司流靖又是一愣,再度看向她。“喔?”又微眯了眼。“说下去。”

  “是,我这师姊不但舞跳得好,身段婀娜,曲线窈窕,生得一张花容月貌,不知迷倒多少京城公子。”白雨潇先是把三师姊的美貌吹捧了一遍,还把她在京城里响亮的知名度,以及多少风流公子拜倒于她裙下的事迹,一五一十说得生动仔细,简直比说书的还精彩。

  司流靖语带嘲讽地笑道:“喔,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有个舞艺精湛的师姊,听了我都很想见上一面。”

  白雨潇目光一亮,点点头。“夫君,你要是见了她,肯定喜欢。”

  司流靖也点点头。“我想也是,不过,这跟我的生辰礼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夫君,纳我师姊为妾吧。”

  司流靖全身一僵,任他先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深知爱妃的搞怪之处,等着看她玩什么把戏,但在听到这句话时,也不免为之一震。

  他可以容忍她欺骗他,容忍她敷衍他,容忍她藏着秘密,甚至容忍她偷溜出府,只因为自己爱她、疼她、宠她,不想失去她,但她现在却主动要他纳妾,心胸宽大得令人咬牙切齿,在他对她情根深种时,她竟能毫不在乎地说出这种要他纳妾的话?她竟愿意将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共享?

  “你、说、什、么?!”他目訾尽裂地咬牙质问。

  见他龇牙咧嘴的就要翻脸,白雨潇忙道:“夫君不是一直想知道妾身是如何寻获山匪的线索吗?就是师姊帮妾身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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