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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用功是为了拿奖学金付生活费好不好,不然我这么累做什么?你不知道,靠助学贷款过活的学生是很辛苦的吗?厚——说到这个就有气,第一名都被你抢走了,害我损失惨重,真不明白,你又不缺钱,这么拼命做什么?”

  罗扬中学里,谁不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还狠心跟她这个穷人争,每次学校的颁奖之日,就是她的心痛之日!不知道台湾贫富差距之所以越来越大,就是他这种人害的吗?

  难怪从没见她在学校颁奖的时候笑过,冠天赐终于明白了,多年的悬案及这阵子的疑惑都真相大白,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胃痛了好久。

  他有一股想撞墙的冲动,老爸说得对,他果然是……白痴。

  “现在你明白了吧?别再胡思乱想了,我还得赶回学校呢!”她看看手表,时间拿捏得刚刚好,她只请了半天的假,下午还得上课。

  冠天赐拉住她,追问:“你真的不想他?”

  “我不是说了,我跟他又不熟,就算他是纯金打造的单身汉也不关我的事。好了,我得上班了。”

  才要走,又被他拉回来,而且这次用的力道刚刚好,让她跌人了宽大的怀抱里而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她深陷在他的臂弯里,没好气地抬起头跟他抗议。“做什么?不都解释给你听了,还有什么问题?”

  “我们当初也不熟,为什么我要你当我的女朋友,你却答应了?”

  她一时呆住,心儿如擂鼓似地敲了一下,每当他露出这种眼神时,她便深感不妙。

  “哪有?我明明有拒绝你。”她回答得有些心虚。

  “可是你最后还是答应了。”

  “你那么霸道,谁敢不听你的……”扑通扑通,心脏又敲了两下大鼓。

  “按照这逻辑,似乎只要对你霸道,谁都可以接受,但你刚才叙述的故事并不是这样说的。”

  她心一惊,一时之间回答不出话来。

  冠天赐仔细地观察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当他雷达般的灿眸开始运作时,别想侥幸逃过他的法眼。

  “你为什么不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她故意别开的脸,又被他给勾了回来。  

  “说,不准逃避。”

  “这……有什么好说的嘛……不就是……就是……”

  “是什么?”

  她理直气壮地回答:“好歹我们是初中校友,跟你比较熟嘛,所以……”

  “你在答非所问。”

  当她开始闪烁其词时,就是心里有鬼了,而他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一直以来,他拴得住她的人,却没把握拴得住她的心,因为他看不透她,只有在吻她或肢体接触时才能感受到她的微慌,那时他才觉得自己对她是有影响力的。

  但现在不同了,他可以确信自己不是在唱独脚戏。可恶的小家伙,折腾了他多久啊!

  “其实你也喜欢我,也为我着迷,早就暗恋我了,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他又开始施展紧迫盯人的“逼”字诀了。

  “才没有呢,顶多……有好感而已……吓!”力图镇定的声音最后变成了惊惶的低呼,只因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喂——别乱来呀——”

  “你不说,我就脱了你的衣服,让你走不出我的门。”耍赖的语气里夹着坏坏的撒娇,他就爱这么欺负她,爱看她沉着的表情因为这样而不知所措、脸蛋红通通。

  灼热的唇在她的耳垂及脖子上印下点点亲吻,游移的双手不住地揉抚着她,无视于她已经胀红到不行的两颊。

  “还是这么僵硬,真不长进。”他摇摇头,一点也不觉得占了人家便宜,反而还埋怨她不够热情。

  她咬着下唇,似乎下了决心,努力压下羞赧与慌乱,两只小手轻轻触摸着他的胸膛,学他一样摩搓着,并送上一个极为挑逗的怯怯香吻,轻吮着他唇瓣里的炽热。

  这一回,轮到他全身僵硬了。

  她是一个用功的学生,很努力地想把先前向录影带恶补的技巧应用在实务上,记得好像是用舌头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先舔舔、再吮吮,接着深入浅出,完毕。

  隔开一点距离,她疑惑着为何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是自己模仿得不像吗?正在纳闷之际,他突然搂紧她,眼神热切得就像饿狼遇到小绵羊一般。

  “再一次。”他低哑地命令。

  她照做了,啾呀啾、舔呀舔,丁香小舌不断挑逗着他,殊不知自己在他身上引燃了—‘把火。

  冠天赐狠狠扑向她,从嘴、耳、颈子,一直往下延伸吻个彻底,甚至想扒光她的衣服吃个干净,可是、可是——

  “你去哪学来的技巧?”他喘息地问,试图保持仅存的理智,因为不确定小家伙是否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他不希望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造成她的遗憾。

  他要的是心甘情愿。

  “我看了很多书,还有录影带,学得不好吗?”她摸摸他脸颊,轻道:“你的脸好烫,没事吧?”

  “做了就没事,不做就有事。”他回答得很直接,毫不拐弯抹角。

  巧绢愣了下,不一会儿立即会意过来,红着脸低语:“我是没关系啦!只不过没有打扮成白衣天使或水手服,如果你不介意跟清洁欧巴桑的话……”

  这是她真心的告白,愿意委身于他,跟着他一生一世,因为认定了他,所以愿意给他自己的全部。  

  冠天赐心中大喜,哪里会介意她是什么装扮,绝世美女或性感尤物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他只要她呀,要这个独一无二的柴巧绢。

  他一一卸下她的衣物,专注的眼盯着最原始纯洁的身子,将她从头到脚看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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