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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一根手指头蓦地点上她聒噪不休的小嘴。

  “嘘,你说错了。”他逼近,用着极度性感的语调,缓缓更正。“是未婚夫才对,等我娶了你,才是大丈夫。”

  她全身一僵,整个人呆掉。

  这男人在说什么鬼话呀!意识到他图谋不轨后,她如梦初醒地死命挣扎。

  “你作梦!我死也不会嫁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试试看!”

  “来不及了,小魔女,在你假情假意色诱我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我早警告过你,我是会吃人的,有些事情开不得玩笑,一旦说出口的话,就要承担后果。”

  她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惹到了一个不能惹的大麻烦。

  如果被他带回去,她不是被分尸就是奸杀,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她最后的武器——

  可惜,被识破了。

  沙亦臣抓着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打量上头的指环。

  “嗯,这是指环麻醉针,扎到会像被蚊子咬那样,没什么感觉,但麻醉效力却很快速,三十秒见效。”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故意在她柔软滑嫩的耳旁吹着热气。“很简单,因为这些东西的发明者是我。”

  她瞪大眼,这会儿是真的吓傻了。

  “不过指环麻醉针其实已经过时了,我有更厉害的。”说着,随手在她颈后点了一下。

  怎……怎么可能!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不能动,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前,只能惊恐的睁着眼睛,被他绑架而去。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绝不会去招惹沙亦臣,她现在才晓得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因为他真的彻底实行以牙还牙、有仇报仇的原则。

  “住手!住手啊!”

  当药效渐渐消失,她可以开口讲话,也可以动了,但是她手脚都被绑住,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身上脱得只剩下内衣和内裤。

  她羞得无地自容,恨死他了,他不但把她看光光,还在她身上如法炮制画抽象画,从头到脚,连一寸肌肤都没放过。

  沙亦臣坐在她身旁,拿着毛笔和文房四宝,很慎重其事地与她分享心得。

  “这是我第一次画人体彩绘,你觉得画什么好?”

  “变态!神经病!疯子!”

  “你确定你真的希望我把你画成那三种人?”

  “你敢!小心我会——啊——哈哈哈——好痒——住手!好痒啊!”

  她说不出话,因为沙亦臣用毛笔在她的胳肢窝画国画,羊毛做的毛笔特别柔软有弹性,搔起来不但痒,还特别有感觉。

  又软又有弹性的笔尖,从她的额,经过她小巧的鼻子,滑过她紧抿的唇瓣,往颈项探去,并在耳垂下稍加流连,弄得她好痒,却又得咬牙忍着。

  笔尖继续朝下,描绘着她婀娜的体态,在她细致的皮肤上来去挑逗,尤其滑过她的浑圆时,隔着薄薄的内衣特意逗弄,令她既难堪又愤怒。

  “你卑鄙无耻下流!”

  “不准乱骂人。”

  “我偏要骂,神经病!有毛病——”她倏地噤口,惊恐地看着他的笔杆插入她的内衣中间,只要他一用力拉,她的两点就会曝光。

  她紧咬着唇,不敢挑战他的怒意,只能乖乖闭上嘴,她晓得,这人说到做到。

  “从现在开始,别让我听到你再乱骂脏话,一个字都不行,知道吗?”

  与他对视久久后,她终于败阵地转开脸,告诉自己不能哭,这人凭什么教训她啊!

  他硬是把她的脸扳过来,不准她避开。

  “你还没回答我。”

  她忍着耻辱,将满腹的委屈吞到肚子里,最后终于挫败地开口。

  “我……不会再骂脏话了。”

  他面露满意之色。“很好。”

  她闭上眼,已做好心理准备承受接下来更不堪的对待,她知道这人一定会加倍奉还,只是不晓得他打算折磨她多久。

  心,在悄悄地抽痛着。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松开了她的绳子,令她惊愕地睁开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突地眼前一黑,一张大毛巾罩了下来,盖住她单薄的身子。

  她拉下毛巾,神情诧异,眸里充满疑惑。

  “去洗澡,浴室里东西一应俱全,应该不缺什么。”命令完后,他站起身打开门走出去,还给她私人的空间和宁静。

  她惊疑不定地呆坐在床上,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她了,还以为他会更进一步羞辱她,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但除了用毛笔在她身上画国画,他没有真正碰她。

  她该感到庆幸,但在庆幸的同时,内心深处竟起了一点点遗憾……

  遗憾?天!她在遗憾什么啊!莫名其妙!

  胸口莫名地热,脸莫名地红,她宁愿往坏处想,他没碰她,一定是因为要享受折磨人的过程,不愿太早把乐趣玩光。

  没错!他一定是这样想,男人都很坏,她不只一次验证过。

  抱起大毛巾,她赶紧走进浴室,发誓洗完澡后,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一定!

  残忍的现实告诉她,要从沙亦臣身边逃走根本不可能!

  他没绑着她,也没关着她,在他的地方,她可以自由行动,也可以出门,但只要她敢逃走,不出三天,就会被他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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