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莫颜 > 媚诱铁捕大侠 >


  恍若晴天霹雳,狠狠击中傅君绣的心口,她容色转白,整颗心都凉了。

  “这……是真的?他真的逃了?”

  “孩子,别担心,爹娘会为你做主,这件事,非要对方给咱们一个交代——孩子!绣儿!你去哪儿?”

  不理会娘亲的叫唤,傅君绣撩起红绸凤裙,大步跨出门外。她不会像一个姑娘家,躲回房里偷哭,而是要亲自看看,是否真如众人所言,新郎逃了。

  当她出现时,原本喧哗的门外肃然一静,众多目光齐聚而来。

  傅君绣看著轿夫、媒婆、聘礼、吹乐人,她的目光搜寻著,所有人都到齐了,就是独独缺了新郎,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花轿上。

  原本,她该坐在这花轿上,带著亲人们的祝福,在热闹的礼乐声中随著新郎一块回家,但现在,这花轿却成了最大的讽刺。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可怜哟……被新郎抛弃了。”

  “听说新郎原本就反对这门亲事。”

  “因为新娘是凶悍的男人婆吗?”

  “嘘,你想死啊!小心被听到,吃不完兜著走。”

  “成亲当天新郎逃了,对女方家何等侮辱,我看新娘子今后也没脸见人了。”

  “以后也很难嫁得出去喽,可怜哪……”

  指指点点的低语,一字一句,都像尖锐的针,狠狠扎进傅君绣的心口。

  她脸色铁青,嘴唇紧抿,紧握的双拳在微微抖颤著。

  那男人,竟用这种方式羞辱她?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走了?

  他——逃了!

  尚未拜堂,她就成了弃妇。

  哭吗?不!她不会哭!

  她傅君绣不是没用的女子!

  一声轰隆巨响,花轿被她猛然击出的双掌给打得四分五裂,令全场一阵惊呼,逃的逃,窜的窜,就怕动作慢了,会遭到池鱼之殃。

  惊吓的人们,有的趴在地上,有的躲在树后,现场一片安静无声,一个个害怕的睁著眼睛,屏息的盯著愤怒的新娘子。

  傅君绣冷傲无畏的目光,环视每一个人,凡是与她目光接触的人,全都心虚恐惧的低头。

  她傲然挺胸,冷若冰霜,当著众人的面宣告——

  “从今以后,我傅君绣和耿云天,就跟这轿子一样,一拆两散,各不相干!”

  湖光山色,杨柳随风轻摆,摇曳生姿。

  位于河畔边,雅致的八角亭里,坐著一群文人雅士,在此小酌一番。

  “云天兄,今日随咱们上婵娟楼如何?”

  在座中,一名相貌堂堂,气度稳重如山,眉宇间正气凛然的男子,执起酒杯的手顿了下。

  “在下对于逛花街柳巷一事,并无兴趣。”男子仰头,饮尽杯中物。

  “董公子,耿捕头对于女人可是怕得很,甚至为了拒绝亲事,从家乡逃出来。”同样身为捕快的常德光,打趣地说。

  “逃?”其他人闻言无不诧异,他们的耿兄弟,可是名扬四海的铁捕头,天不怕地不怕,铁面无私,问心无愧,向来只有别人怕他的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让他们耿直无畏的云天兄弟吓得逃之夭夭?这可稀奇了,大伙儿纷纷询问。

  “怎么回事?咱们头一回听到,快说来听听。”

  耿云天刚硬的面孔上,剑眉微拧。“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想说,其他人却由不得他,同样与他交情颇深的风流才子唐绍,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知道得最清楚。

  “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擅自为他决定了婚事;其实娶妻生子,乃天经地义,但问题就出在新娘人选上。”

  “喔?”

  只要谈到女人,男人的话匣子就关不了,大伙儿的好奇心更重了。

  俊朗斯文的唐绍,摇著扇子继续说道:“耿家两老谁人不挑,偏偏挑中有名的男人婆。”

  耿云天蹙眉。“别提了,在下不想道人是非。”

  “非也,非也,这不是道是非,而是事实,也让大伙儿了解,耿兄为何有家归不得,千里迢迢跑到杭州来,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得是,咱们是关心,朋友有难,必然两肋插刀,出手相助,耿兄有所隐瞒就太见外了,唐公子,请继续。”

  唐绍饮了酒,清清喉咙,开始钜细靡遗的娓娓道来,说那耿家挑的媳妇人选,是如何泼辣出名,令人闻风色变,让耿云天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见到,便急急逃走。

  结论是,男人一旦逃婚,必是不得已,传宗接代虽是大事,但娶妻事关终身幸福,更不可马虎。

  众人听完后,皆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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