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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碧儿和锦绣两人倶是脸色潮红。洞房之事,姑爷“吃”了小姐,乃是天经地义,亦是礼成的最后一个环节,这里已没有她们的事了。

  “不敢,奴婢们这就出去。”锦绣赶紧拉着碧儿退出了新房外。

  小姐是夫人了,从今而后,小姐的床畔只能是那个男人,将不是她们,她们也必须尽快适应这个事实。尽管不舍,但小姐毕竟出嫁了。

  庞玉堂将门关上,转过身来,那一双好看的眸子晶亮如火,直直锁住花圆圆,烫了她的视线。她忙低下头,初夜的紧张不安,让她感到十分无助,碧儿和锦绣走了,她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红烛火被吹熄,室内暗了下来,猛然被黑暗笼罩,花圆圆不禁慌了。

  下一刻,她感到温热的气息欺近,惊诧之下,反射性想后退,但是腰间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抱,收拢后,她撞进了一堵墙,这是男人的胸膛。

  “夫人。”庞玉堂灼热的气息拂着她的耳畔,说着温软诱惑的细语。“今夜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喜不喜欢?”

  “好痒。”她想捂住自己的耳,那热气撩得她耳朵也跟着发热了。

  不过她的手被他扣住,她感到耳垂被含入濡湿的热烫里。

  “啊!你……你咬我?”她惊叫。

  他真的咬她,还把她咬疼了。

  天哪!他不会真的现在就想找她算帐吧?

  “别咬我!”她挣扎着,想躲开他的嘴,却只听得他低浅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似有根羽毛撩着她的心口。

  在她因耳垂上的麻痒而分神时,庞玉堂的手没闲着,将她的中衣解开。照理说,洞房花烛夜,她应该乖乖地把衣裳一件一件脱掉,也帮夫君卸下衣裤,躺在床上,任由夫君宰割。

  但因为一开始就被他这个恶意吮咬的动作吓到,一旦挣扎起了头,后面就理所当然地反抗到底。

  而他也没反对,反倒因为她的挣扎,他也变本加厉地挑衅,咬她一边的耳垂就算了,连另一边也不放过。

  “你……你要亲就亲,别这样咬我——”她惊叫着,用着求饶的语气。

  “喔?我怎么咬你了?你疼吗?”

  “疼!”她赶忙承认。

  “才咬这么一下就受不了,咱们的夜晚还长着呢,接下来你还怎么承受?”这话可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彷佛这一晚他不打算让她睡了,令花圆圆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庞玉堂轻笑道:“怎么?怕吗?还是不愿?”

  她尚未回答,嘴上一堵,探入的火舌已经狠狠地搅着她的小舌。

  她发出唔唔的声音,情欲中掺了怒火,像一股热流流遍她全身,她被他吻得失神迷乱,直到胸前的柔软被一只厚实的大掌罩住,才猛然回神,心绪像被炸开般,惊觉自己已然一丝不挂。

  倘若烛火未熄,就会看到她现在肯定是一只完全熟透的虾子,全身上下无一不红,无一不发烫。

  没有照明的室内,让人的感觉分外敏锐,在她薄嫩肌肤上恣意抚摸的大掌,掌上有粗糙的薄茧。

  据说习武之人因为长期拿刀剑,掌心都被磨出了茧子,这男人明明外表儒雅华贵,看似养尊处优,白皙的肤质比女人还娇贵,两手却都有着茧子,可见是频繁地习武着。

  那茧子摩过她的胸脯、腰间,还有大腿,在敏感的肌肤上带来密密麻麻的疙瘩,刺激得让她禁不住轻吟出声,并且立刻意识到,她的呻吟惹来他更大的掠夺。

  他的啃咬一路从颈子往下攻城略地,被吮咬的地方都有微微的痛感。

  不知何时,她推拒的双手已情不自禁环上他的颈肩,发现这男人的肩膀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宽大结实。

  她知道自己让他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今晚是她的洞房夜呀,是一个姑娘蜕变成女人的重大过程,她对这一夜寄予了未来的憧憬,希望他不要生气啊。

  男人或许不会记得这一夜,因为在他们生命中,历经过的女人很多,而他们的未来,还会有更多女子侍夜承欢。可是对一个女子来说,丈夫却是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女子都会记得新婚夜的一切,记得男人在自己身上恪下的印记,而且,那印记还会烙在她们心上。

  这一夜对她来说太宝贵了,她希望圆满地把自己交给他,因此她决定全心全意讨好他,为了浇熄他的怒火,她语带哀求地在他耳畔呢喃。

  “夫君别生气好吗?妾身以后是您的人了,会尽心尽力服侍您,初尝雨露,妾身怕疼,请君怜惜可好……”

  她说这话,是请求,也是讨饶。随着她柔软哀怜的嗓音出口,他身上原有的不悦消失了,取代的是喜悦,是满足。

  她知道自己虽然渺小,没有强大的娘家势力做靠山,也没有傲世倾城的美貌,不知能留住他几年的宠爱。可是她有一项最强大的长才,就是超凡的灵识,她可以明白他的喜怒哀乐,知道他的冷热。

  她会做他最知心知意的女人,想办法让他永远不厌弃她,柔弱有时候也是强大的武器,她希望今夜能用温柔软化她的夫君。

  庞玉堂听着她的轻声软语,心中一荡,再也舍不得惩罚她了。

  的确,他是生气没错,这聪明的小家伙如此敏锐,懂得适时讨好他。

  她成功了,因为他心软了。

  紧搂着身下迷人的娇躯,他停止了啃咬,转而亲吻她的脸颊,热气扑洒在她脸上。

  “你可知我因何生气?”

  花圆圆心跳漏了一拍,不过她故意装傻。“咦?夫君在生妾身的气?”

  “想装蒜?是不是嫌我吻得不够力?好……”说完又要往她颈子吮咬去,吓得她立即低呼。

  “夫君饶命,我不敢了!”

  她缩着脖子,往他怀中偎去,两手圈得好紧,就怕他再咬她。

  “哼,不敢就好,回答我!”

  在他的淫威下,她只好可怜兮兮地回答。“妾身愚昧,请夫君提示好吗?”她软软求着,还主动送上亲吻,印在他唇上。

  庞玉堂眼神一深,又把她狠狠吻了一遍后,才冷沈地质问:“说!你可是真的喜欢上燕安了?”

  唉,她就知道是为了这件事,有人在洞房花烛夜算帐的吗?好吧,谁教她起的头,敢做就只好敢当了。

  她得好好想个说词,要不然今夜她真的遭殃了,因为此刻她感受到庞玉堂浓浓的妒火,那妒火燃烧的后果,肯定会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她一五一十地向他解释,自己为何要嫁给燕安的原因,还强调燕安并不是爱她,娶她只是因为他不想娶妻,两人各取所需罢了。

  寂静的夜里,她软绵的声音轻轻呢喃着,在小声解释完后,她等待着他的反应。

  眼睛虽然已经适应了黑暗,却仍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知道,他听进去了,只要再加把力,就可以把他心中的疙瘩去掉。

  “夫君别气我嘛……”

  他哼了一声。“你可知,你要是再继续和燕安纠缠下去,会没命的。”

  她一脸惊讶,突然感应到什么,试探地问:“和皇上有关?”

  罩在她胸部的手掌蓦地收紧,令她禁不住抽气,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这时候又变聪明了,知道问题在皇上那儿?”

  她可怜兮兮地回答:“我再聪明,也没有夫君聪明哪。”

  这回答惹得他心中一笑,手劲也放松了,改而温柔地轻抚她胸前的饱满,声音带着轻叹和宠溺。

  “我原本心中是有气的,但是被你今晚一说,竟令我连日来积压许久的怒火都消了,有时候我真拿你没辙。”

  她忙讨好地道:“夫君不气我就好了,我比什么都开心呢。”

  “哼,现在知道讨好我了。”

  “你不欺负我,我一定听你的。”她撒娇地说,知道他爱听,她就多说些,同时也提醒他别欺负自己。

  见他开心了,她打蛇随棍上,低问:“夫君还没说完呢,为何和皇上有关?”

  “哼,这么关心燕安?”声音中隐带威胁。

  “我这不就是想听夫君的话,不要惹祸上身嘛。弄清楚皇上的心思,我也好先有个底呀。”她无辜地说,心下却腹诽,就知道这男人绝没外表那般好说话,骨子里是个强势的人。现在更发现,他的醋劲和占有欲也极强。

  不过……只要他吃醋的对象是她,想占有的是她,她都一概承受,心中甜滋滋的。

  庞玉堂听了她的话,那被燃起的妒火又消下去了,满意地轻吮着她的下巴,声音转成了磁哑。

  “燕安是皇上中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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