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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掬香不知如何回答之际,赫啸风直接拒绝了她的命令。“火龙掌的毒,只有卑职可以解,御医也束手无策。”

  “你以为我会相信?”

  “若不在一个时辰之内运功治疗,公主恐怕有性命之虞,这也是为什么卑职未经公主同意先行施救,实属不得已,若有“冒犯”,望公主海涵。”

  他的“冒犯”很明白是指脱下她的衣服,令她脸颊一热,直想开骂,但一用力,胸口又痛了,貌美的花容瞬间皱在一块,悬在眼眶里的泪水为那倔强的容颜增添三分娇怜,这些全收进赫啸风湛黑幽邃的眸底。

  “别运气,否则吃苦的是自己。”

  这还用你说吗?她赌气地瞪他。

  赫啸风很明白火龙掌打在身上会有多疼和多难受,那感觉犹如五脏六腑在灼 烧,光是吸一口气就会教人痛哭流涕,而她却能够忍住,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

  他的手臂感受到怀中人儿因为隐忍而微微抖颤,虽然她表现得倔强刁蛮,但她的勇敢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原来,她并不是一个只会耍性子,一点苦头也吃不了的公主,这一点,和那些平日养尊处优,稍一折腾就娇弱得需要人家呵护的贵族千金们大相径庭,见惯了那些女人,她这一面,反而变得特别了。

  他庆幸着当时没有用尽全力,因为只要再多一成功力,势必教对方五脏俱裂,必死无疑。

  思及此,他心下某一处竟微微抽了下,他并不怕皇帝怪罪斩首,身为一个习武之人,对死是无惧的,他是对自己差点置她于死地而泛起一丝的寒意,连他自己也不甚明白,胸口那股复杂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赫啸风无视于她的抗议,抱着她经过一条长廊,跨过一道拱门后,进入了房里,房中准备了一个大木桶,桶里放满了热水,带点黄褐色的水里散发出浓浓的药材味,而蔻儿正站在木桶旁搅拌桶里的药材。

  他将她交给蔻儿,然后命令。“将衣服全部脱掉。”说完,便背过身等着。

  什么?!李云蓉又瞪大了眼睛。

  “是。”蔻儿应答,然后和掬香两人就要合力侍候她脱衣。

  “住手--我命令你们住手--”叫她在男人面前脱光光,开什么玩笑!就算痛死,她也非挣扎不可。

  “公主,你不脱衣服,怎么泡药澡?”

  “你放心,池水混浊,坐下去瞧不见的。”

  蔻儿和掬香两人一人一句,连哄带劝地安抚。

  “你们敢!到底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她厉眼一瞪,摆出公主至高无上的尊威,两人见状,慑于主子的威仪,动作迟疑了下。

  “当然是听公主的呀!”

  李云蓉闻言松了口气,谁知她俩接着道:“不过为了救公主的命,听统领大人的。”

  她呆愕,进而惊恐地低呼出声。“我不--”她也只能抗议这么多了,因为掬香和蔻儿两人分别露出刀疤香和魔爪蔻的表情,向她伸出了魔爪。

  在无处可逃,也没力气逃的情况下,李云蓉如同一只待宰等着被拔毛的鸡,任由她们手脚利落地扒光,终至一丝不挂。

  第二章

  空气中弥漫着药草香,李云蓉全身光裸,被困在一桶池水里。

  为了怕留下永不复愈的内伤,她不敢妄动内力,她再冲动、无知,也深深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何况她现在虚弱无力,身子又不着寸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鬼鬼不理,连贴身女婢都“出卖”她,只好羞赧地待在水里,认命地让赫啸风医治。

  水深及胸,烟雾袅袅,她一头柔亮的青丝往后绾起,露出纤细的颈子和晶润莹白的肩臂,胸部以下的美丽春光隐藏在色浊的药水里,随着水波晃动,半露的酥胸若隐若现,成就一幅引人逦思的销魂美景。

  她贝齿咬着唇瓣,在赫啸风的目光下,感到皮薄的脸颊被火烫着似地灼热,尽管身为尊贵的大唐公主,一旦卸下了锦衣华服,她和一般女子没什么不同,一样会感到不安和羞涩,甚至是轻颤的。

  赫啸风将她的美收进深黑的湛眸里,她的挣扎、她的忐忑,即便是一个微小的细部表情,也逃不过他明察秋毫的眼底。

  他冷静地收回目光,凝聚心神,运行内力,使之功聚于双掌。

  “得罪了,公主。”厚实的大掌平贴在她光滑的背部上,将内力灌入她的体内。

  她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将源源不绝的内力灌入她体内时,她的疼痛便逐渐减低,可说是舒服的。

  只要轻轻闭上眼,便能从皮肤的触觉感到他粗糙的掌心有着厚厚的握茧,那是一双长期练功使剑的手,粗糙的茧与她柔滑似水的肌肤形成明显的对比,如同他俩的身分,他是个粗犷的武夫,她则是娇贵的金枝玉叶,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又从未有任何瓜葛的人,却因今晚的一场胡涂仗而有了交集。

  他们连熟识都不算,她的衣服就被他给脱了,内衬的抹胸也让他瞧见,现在还亲触她的肌肤,说真的,好处都让他占尽,她可亏大了。

  可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并非打心底生气,表面上的怒意有一半以上原因是为了维持自尊而装腔作势的,如果不这样,她会羞得抬不起头来。

  “你私自带本公主回房,不怕事后本公主向皇上去告状吗?”要知道,在皇宫里的男人中,唯有太监和御医可以碰她,其它男人若是摸了她的身子,不管是何理由,皆是砍头的大罪。

  “情况紧急,不容卑职犹豫。”

  “哼,你打伤了我,这个罪,轻则斩手,重则可是要斩头的。”

  她这么说只是嘴上不服气,故意吓他,原以为他会因此变脸胆怯,谁知这人完全无动于衷,还光明正大地回答--

  “公主放心,卑职会自动向皇上请罪并说明原委,然后交由刑部审判,听从发落。”

  这还得了,那不是全皇宫的人,上自王公大臣,下至奴仆小厮,到时候都知道她李云蓉半夜不睡觉,穿着夜行衣冒名刺客眺到墙上演大戏吗?戏没演好还不打紧,最后反而被人狼狈地打下来,还被扒光衣服又看又摸的。

  到头来丢死人的是她,成了全皇宫茶余饭后取笑的对象。

  她暗暗咬牙,姓赫的明知她丢不起这个脸,故意说这话气她。

  “你敢?!”

  “卑职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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