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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三人见小姐不想谈,心知那古玉似乎另有涵义,但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事后小姐冰浴更衣后,独孤秋雨便去找娘。她知道,看她要顺利取消和刘家的亲事,必项从娘这里下手。

  娘是江湖女侠,心中有大气,行事不拘小节,她将刘武陵的野心全部告诉了娘,包括他打算陷害自己的事。

  独孤夫人在听了艾儿说的话之后,心中大为震怒,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她知道女儿不会骗她,审慎思里了下,便告诉独孤秋雨,爹那边由她处理,独孤秋雨心中明白,只要娘站在她这边,爹那边她就不必担心了,后来她只听说,刘武陵昨日就不见了,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封信,说是家有急事而告别,这样的告别方式,让独孤家的主人独孤擎极为不悦,独孤秋雨却知道,必是令孤绝把人带走了,他既然废了刘武陵的武功,自然不会把人继续留在独孤家,刘武陵不在独孤家,独孤家自然不必对刘家的人交代,这令狐绝做事还真是干净利落。

  接下来几日,独孤秋雨都安静地待在自己的院落,不是抚琴就是画画,还真是安分的当起大家闺秀了,三位兄长在知道她和刘武陵的亲事取消时,都跑来找她,她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刘公子早有意中人她不愿勉强,便答应成全他了,在这方面,她还是顾虑刘武陵颜面的,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白己爱了好多年的人,在恨他卑鄙的同时,也会为他痛心着,他武功被废,已经得到了教训,她不忍让他连面子都失去,幸好,他们独孤世家的作派一向与世人不同,娘也懂她心意,所以这门亲事的取消,他们一方面放出风声是刘家取消的,二方面派人到刘家密谈,至于谈了什么,便不是她想知道的事了。总之,她把这事交给娘,娘的手段圆滑自然做她继续像个安静稳婉的黄花闺女,攀起针线,绣几朵牡丹或是一对骂鸯,偶尔挥洒丹青,画一幅鱼戏荷叶,或在月下煮茶,抚一曲春江花门。

  独孤秋雨坐在梨花树下,她的头发只绑了一个简单的垂鬓,插上一支素雅玉簪,任其他的发丝披散如缎,身上穿着白色的衫裙,裙襬上绣了淡紫色的水仙。

  日光穿过树梢,在她身上洒下点点金光,让她白里透红的肤目更加明亮,脸上明暗的口影,将她橘致的五官显得更为柔美,微风带着梨花的香息袭来,佛起她肩上的发丝,飘逸而娇媚。

  一抹日光,一阵微风,一把琴,一位素雅美人,形成这幅美丽的仕女画。

  当琴音渐渐止息,独孤秋雨收回按在弦上的纤指,缓缓转过脸来,望向另一张绝美的容颜,早在她弹琴自娱时,那人就一直在旁边听着,她知道人来了,直到一曲抚宾,她才转头望向丽彤儿。

  “你来了,”她抿出一抹淡定从容的浅笑,望了丽彤儿一眼,说了这句话,就像打过招呼一般,便收回视线,拿起搁在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自忧难地品茗。

  扮成丽彤儿的令孤绝来到她面前坐下,一双美眸打里着她,独孤秋雨任她的目光在白己脸上审视,自己则旁若无人似地悠闲品茶,媛缓放下茶杯后,才抬起水灵的美眸对上她。

  “喝茶吗?”随口一问,她就算不喝,自己也无所谓,令狐绝点点头,她便伸手去端茶壶,为他斟茶,此时身旁无其他丫鬟,一切都是她自己来。

  “翠儿她们呢?”令狐绝问。

  “我吩咐她们没事就去做自己的事,不见得要随侍在我身边,有事再叫她们就行了。”

  “雨儿真是好主子,那三人跟着你可真有福气。”

  “我只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所以喜欢自己来,也没把她们当丫鬟,而是当妹妹。”

  为两人倒了茶水后,她将紫砂壶放回小火炉上,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搁,便只细细品尝起来,她的纤纤玉手握着描金的瓷杯,瓷杯上的花乌衬着细长的手指,她微启唇瓣,就着杯口缓缓吞下。

  令狐绝也同样攀起茶杯品茗,不过他的视线却落在她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上,令孤绝就这么肆无弓禅的盯着她,这样的她自有一股风华绝艳,如此怡然自得、如此闲倩逸致,浑然不似一个刚失去处子之身的女人该有的态度。

  “听说你和刘公子的亲事取消了?”令狐绝试探的问。

  “是呀。”她回答得很轻松,也回看他,彷佛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我以为,你会不舍?”

  “我是不舍呀,而且,我还爱着他呢。”她轻笑道,若似不经心的笑着,实则专主观察丽彤儿的反应。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是要证实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话让令狐绝一征,眼中挑起一抹愠怒,她还爱刘武陵?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的心还敢留着那人的影子!

  令孤绝心中怒不可抑,醋劲大发,却只不能表露出来,唯独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把自己的掌心肉给掐得死紧。

  “依我看,你值得更好的良配,那胜刘的配不上你。”这话他是合笑说的,脸色却有点僵,天晓得,他都快气得把牙齿咬断了。

  独孤秋雨转过脸,对他眨了眨美眸,一脸夭直的问他。“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啊?”

  “我当然生气了,像那种男人,你竟然还放在心上。”他眼中的妒忌得双目炯亮。

  这样的他。让独孤秋雨越来越肯定心中的想法。“令孤绝。”他毫不扰豫说出自己的名字,灼热的目光直盯着她的反应,独孤秋雨白了他一眼,一脸失望的收回目光。“他呀。”她只讲了这两个字便摇摇头,一副徽得说的样子。

  令孤绝心头彷佛被一块大石重重一击,料不到她的反应竞如此平淡、如此不在意,自己在她心中,就如此不值?这想法如同他的心头被人用斧狠狠砍了百刀,痛得他目毗尽裂,却只必项苦苦忍住。

  当她说,她希望由令抓绝为她解除淫毒之苦时,他以为至少她是喜欢他的,自己在她心中有一个位置的。

  可恨她解了毒后,却对他不闻不问,就算是愤怒也好啊,至少表示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她的反应太平淡了,彷佛与他合欢,只不过是吞了药似的那般平常,叫他情何以堪哪!

  一个姑娘把身子给了人,不是应该要那男人负责吗?这几口他暗中观察她,发现她像没事似的自得其乐,让他深感困惑,越来越郁闷,也有点慌。现在看到她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竟露出一副不足为提的表情,更是莫大打击。对了,该不会她不晓得为她解毒的是他吧?对,一定是这样!

  “那夭你被刘武陵下毒后,可知是谁为你解的毒?”他期待的问。

  “知道啊。”她回得很轻松。

  令孤绝一顿。“你知道?”

  “是啊,猜也猜得到,你找了令狐绝来帮我解毒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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