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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突地,颈项传来酥痒的感觉,她紧张地心怦怦直跳。是错觉么?她似乎感受到他的唇正贴在她的颈子上,老天!她觉得脸好烫,快支撑不住了。

  段御棠以唇细细磨蹭着她的颈项,情欲一旦被挑起很难就此满足,因此他开始细细吻着她的颈子。

  “喂!你——”

  “嘘,别出声。”

  在这个时候,他完全占了上风,享受着唇下的玉肌,点点亲吻滑至她的耳垂,引来她的抗拒。

  “你不想活了!”她低吼警告,实际上开始乱了分寸,在发现他的力气大过于她,并不如表面上的文弱之后,连呼吸也变得紊乱而急促。

  “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抗拒你对我的诱惑,你知道吗,每当入夜后,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的情影。”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暗责自己太低估了这人的道德感,居然趁人之危吃她豆腐。

  这时的他具有一种男人的野性,像密不透风的网层层包住她,如果她硬是想冲破这张网,势必会激起他更炽热的狂狷。他轻吐的鼻息和滑过她脸庞的指尖,在在透露着他有多么想要她,甚至传递着一个讯息,如果他想要,那么今晚她是绝对无法幸免的。

  不知是害怕使然,抑或……他的魁力所驱,她胸口下的律动如此急速。尽管她胆子大到不怕死,却在面对这男人时临阵退缩。

  “不……”在挣扎之中不小心泄漏了她怯懦的一面,紧闭着双眼,她身体微微颤抖着。

  “嗯,看样子人已经走远了。”

  “呃?”

  她张开眼,没有预期的强吻,他反而放开了她,只是浅浅地笑着,好似在欣赏她楚楚怜人的俏模样。

  莫敏儿迅速坐起身,抚着跳动仍剧烈的心口,立即与他保持警戒距离。

  “瞧你紧张的,没被男人碰过是吧?”

  “浑帐!”她气愤地朝他打出一拳,那拳头在落入他挡来的手掌后,顺着力道被他使劲一拉,人也落入了段御棠的怀里。

  这一次,他没给她思考和挣扎的机会,猛地握住了那张青涩的唇瓣,以狂野之势强吻她,连带含下了她的低呼。

  从未有男人敢如此轻薄她,用这既可恶却又乱人心神的强悍方式。看来这男人可一点都不文弱,甚至是狡猾的,而且厚颜无耻!

  莫敏儿奋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逃离这危险男人的身边,带着她被搅乱的心湖和纷乱的思绪。

  一点进展也没有!

  这几日,莫敏儿情绪特别烦躁,混入银行十几天了,不但一点头绪也没有,反而脑子里尽浮现那一夜被偷袭的记忆。

  该死的!她低斥。难得的星期六,她却无法好好待在家里安分地坐着,平时用来练拳的人偶沙包,被她当成泄愤的对象。

  “死男人!臭男人!看招!”

  奋力击出一拳,沙包被她打得远远的,由于太过用力,她没来得及躲开弹回来的沙包,就这么被它欺吻而来,人也往后跌进了弹簧床上。

  “该死的沙包,连你也要偷袭我,小心我把你阉了!”

  才进门的莫法度,好笑地望着发神经的小妹。居然对没有生命的沙包生气,还说要阉了它?

  “是哪个男人惹你不快,气得要拿沙包泄愤?”

  “没事。”

  “别以为一句没事就可以打发我,你是不是又偷偷进行什么计划?”

  “没有啊,太闲了嘛!”面对机警的大哥,她也变得谨慎了。

  “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么?”

  “修身养性喽,偶尔做做家事、学学女红啊,依照你希望的嘛!”

  莫法度狐疑地睇了她一眼。“有没有瞒着我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有啊,昨天偷吃了你买回来当宵夜的鸡腿,又去摸了隔壁邻居养的狗。”

  “又要嘴皮子,一定有鬼。”

  “男人太疑神疑鬼的不好喔,小心把未来老婆给吓跑了。”她知道大哥近来心旷神怡,因为和钟晴姐约会得顺利嘛,面对大哥,她笑得好诡贼。

  话题一扯到钟晴他就没辙了,只好借着假咳掩饰一身的不自在。

  “没有最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又暗地背着我去查案,我可是会把你绑起来关一个月。”

  “有莫青天坐镇,我哪敢放肆啊?”

  “有这个认知最好,你也别成天不修边幅像个男人婆,偶尔去认识些异性,都二十五岁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有。”

  “我才不会笨得去找男人来绑住自己。”

  “是吗?那为何有个姓段的男人寄来一份包裹给你,他又是谁?”

  “什么?”她跳了起来,心口扑通扑通地乱跳。

  “上面写着‘段御棠敬赠’,是男人没错吧?”

  她很快从大哥手上抢来包裹,仔细一看,寄件人确实是段御棠。无缘无故寄包裹给她,姓段的到底想干什么呀?

  “他是谁?”

  “只是个朋友。”

  “是吗?你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哎呀,别用办案的眼神看我,我是你老妹耶,又不是犯人。”

  正打算拆开包裹之际,想到一旁大哥正虎视眈眈的又觉得不妥,赶紧将他扫出房间,关起门来自己看个究竟。

  包裹里,放的是一件红色的晚礼服,另外放了一朵紫玫瑰和一张小卡片,上头写着对她露骨的爱慕,并邀请她参加明日大使夫人举办的晚宴。

  一连串倾诉的字句,看得她脸红心跳。

  “无聊!”撕掉卡片,将礼服往地下一扔,把紫玫瑰准确无误地射入垃圾桶里,以手当枕往后躺在床上,她有些负气地抱头就睡。可那该死的男人,偏偏闯进她脑海里,漾着那迷死人的微笑硬缠着她。

  真是人不可貌相,当初还以为他是老实人,是那种挨不过女人欺负的笨蛋,谁知自己竟被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给偷去了一吻,真是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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