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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你是个哑巴?”巴库无视于她的哀凄,只想着这笔生意他真是亏了。

  上官翩翩任由巴库的女奴替她着衣打扮,内心暗自寻思脱身之计,逃出巴库的魔掌应不是难事,巴库不知道她会武功,松了她身上的绳索,而且大错特错地以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自幼练武,认为制伏巴库应不是难事,她倒是担心如何逃出东胡境内,重返中原。

  就在她思虑再三时,巴库偌大的身躯走进了帐里,油光的脸上尽是淫欲之色,他屏退了其他女奴,猴急地向上官翩翩扑去。

  上官翩翩起先不动声色,待巴库一靠近,相准了时机,便以快狠准的手法点了巴库的麻穴及晕穴,巴库在一刹那间忽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想要搂在怀中的美人顿时失了踪影,正想出声呼救,已然失去意识,倒睡于地,肥大的身躯造成了极大的声响。

  上官翩翩立刻跃过他的身子,奔向帐门,正想掀帐而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使她顿时呆立在地,不能移动。

  “那个女奴呢?”荆慕鸿的声音听起十分严厉急切。

  巴库的管家为难地说:“她在主人的帐中!”

  “快带路!”

  “这……”管家素知主子的好色习性,心想那个被高金买来的女奴一定难逃主人的凌辱摧残,此时若带大王入帐,一定会撞见主子的“好事”,这该如何是好?

  “你想抗命?”荆慕鸿的着急迫切形于颜色,形成一股迫人的力量。

  “小人不敢。”管家不敢抗命。

  “哪一帐?”荆慕鸿的耐心已经磨尽,只差没有对管家脱口而出,要是上官翩翩受到任何损伤,便叫他不得好死。

  他一纵马回到王宫就后悔了,他当巴库的奴隶时,再明白不过巴库是怎样蹂躏他中意的女人!想得他坐立不安,房中的所有物品都受了池鱼之殃,尽数受损,他脑中上官翩翩哀伤的身影,挥之不去,他受尽情感的压迫,达于不安的颠峰,再也不能自己,即刻快马加鞭回返巴库的领地讨人,怕的是晚到一刻,使她受到一生不可磨灭的伤害。

  他错了,他要自己执行对她的报复,绝不许巴库的脏手唐突她任何一块衣襟。

  在管家勉为其难地指出巴库的主帐后,他的人便像上弦的箭般,“飕!”地一声就扑进了帐里,映入他眼帘的是巴库晕倒于地的身躯。

  彷若心有灵犀,他猛一回头,就交遇上官翩翩的多情眼光,两人对望许久,任由情感澎湃激荡,恍如隔世的感动攫住彼此。

  他情不自禁地将她纳入怀中,感受她在怀中轻颤微泣,他发出一声安心的叹息。他知道,他和这个女人是注定纠缠不清,难分难舍。

  两人默默静享这一份旖旎,仿佛一开口就会破坏这一刻的美好。

  “大王……”巴库的管家这才赶到,便发现自己的多余,忙不迭想退出帐外。

  “等一等!”荆慕鸿唤住了他,“告诉巴库,我要取消这一桩交易!”

  话一说完,不给巴库的管家置喙的余地,他带着上官翩翩驾马离开巴库的领地。

  上官翩翩小鸟依人地偎在他的胸膛,无心浏览东胡的山水风光,荆慕鸿的怀里才是她所有的世界。

  荆慕鸿一路也没跟她说话,只出奇温柔地替她拨着散乱的发丝。

  回到东胡王宫中时,东方已是露出鱼肚白,初阳绽放的时候,荆慕鸿先下马,在阳光金辉的照耀下,他对上官翩翩伸出了手,抱她下马。

  他伸手搂住茫然失措的她的纤腰,以不容反驳抗拒的气势向她宣示,她是他的。

  她的脸庞先是泛着异样的神采,欲言又止的唇仿佛倾诉着我愿意,但令荆慕鸿不解的是,她的脸色又在刹那间黯淡下来,有着不可思议的哀伤。

  他再一次感到羞辱,这个女奴竟敢在他表示她为他所有的时候面露哀色,她是个身分极其卑贱的女奴,竟敢厌恶他的恣意爱怜,实在太肆无忌惮。

  他不敢承认的是,他恼羞成怒的真正原因来自于她再一次拒绝了他,即使她是生死操纵在他手上的女奴,她还是对他不屑一顾,仿佛他接近她,是玷污了她似的。

  她为什么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地眷恋他,愿为他所有,为什么三番两次地作贱于他的深情。

  他愤怒地推开她,目睹她坠地疼痛而无动于衷,她没有抬头乞怜,反倒极端骄傲不为所动地别过脸去。

  “内侍!”荆慕鸿以暴怒已极的声音呼唤下人。

  神色紧张的内侍匆匆前来领命,后头还跟来一个头发已然全白,眼神却像鹰眼般锐利睿智的老人。

  “见过大王!”

  “国师不必多礼!”老人的出现,使得荆慕鸿醒觉于自己的失控,连忙收敛形于颜色的情伤及忿怒!

  “大王,她是……”哈林国师却是一眼瞧得分明,仔细地端详着上官翩翩。仿佛她是什么妖精转世似的,他的眼神满载着戒意。

  “她只是我从中原掳来的女奴,”他故意说得毫不在乎,转头吩咐内侍说:“把她领至女奴房,叫欧雅分配工作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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