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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帐棚外,只有火焰燃烧柴枝的劈啪声,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时间和空间都好像不存在了。

  这唤起白紫淅久远的记忆,好久好久以前,她和他也曾这样相偎过,那时的他还有一头飘逸长发,那发丝的触戚彷佛此刻遗留在她指尖上。

  她的心蓦地动了动,抬头凝视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有多恨他,可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无法忘记的男人。

  她染上淡淡嫣红的俏脸对着他,品亮的眼里有一丝迷离,这样怔怔望着他,让他感到迷惑。他的视线落到她的嘴唇,那嘴唇看起来柔软芬芳,如玫瑰的润泽,似乎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他定定心神,刚想别开脸,她的头却忽然凑过来,一股淡淡的香气瞬间包围住他,下一秒她柔软的唇已经贴在他嘴唇上。

  所有的神智都飘远了,当他们回神的时候,彼此已是赤裸相拥。二年的分离,带来更多的炽热情狂。

  当他们融为一体的时候,猛然喘息间才惊觉他们还是对彼此的身体那么熟悉、那么契合。

  “风……”她娇喘着,狂野的激情滚滚流过她全身,十指紧紧扣进他坚实的肩膀,弓起的身子热切地迎向他。

  沙哑深沉的呻吟从他胸膛升起,他的自制力完全崩溃,手臂紧紧箍着她柔弱的身子,不断的挺进,一次一次进入得更深更深,灼热的高潮伴随着熊熊燃烧的烈焰,融化了彼此,身躯在汹涌的欲流中沉浮。

  晨风将列风唤醒,他睁开眼,略略地收紧臂弯,才发觉身边已没有人。他坐起身,昨夜他睡得很好,已经很久未曾如此好眠了。睡眼蒙眬中,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一张被小石块压着的纸。他浅浅一笑,以为是她留给他的字条,拿来一看,却像被人打了一棍,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起来,手指僵在那里,他可以感受到自己指尖微微的颤抖。

  微睁的眼只是死死盯着那张支票,他想别开眼,他根本不想望着它,但是视线就像被紧紧拉住,一直盯着那灼痛他心的东西。

  白紫淅坐在帐棚外面,岛上的晨风带着寒意向她侵袭而来,但她依旧坐着,想厘清自己的思绪。昨夜的一切是个错误,而她居然意志薄弱地让它发生。想要保护自己的念头让她为自己筑了一道高墙,这次她一定要完全斩断和他的所有联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忽略心里因他的靠近而产生的退却与动摇。

  她忍不住慢慢回过头,对上他幽深的眼。他的脸色是苍白的,带着不易察觉的痛苦,发现他的痛苦,她心上居然有一丁点儿的快意,猛然想起他抛弃她时带给她的绝望,很好,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一天。

  “这个……是什么?”

  他将那张支票缓缓递到她面前,她好像觉察到他手的颤动,那是她的错觉吗?

  “给你的。”她撇撇嘴,冷然说。

  他嘴唇微动,让自己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问:“你……什么意思?”

  她皱了眉,“你一定要把话说开让自己难堪吗?这是付给你的,就当是昨夜的酬劳,怎么,你还嫌少?”

  如意料中的看到他扯出的笑容僵在唇边,她冷冷地看他,内心分明是感到痛苦的,他还要演什么戏?

  他后退一步,沉默了半晌,试图将支票放回她手里,“请你收回去。”

  “他们来了。”她截断他的话,没有接过他手上的支票。前方来接他们的船已经靠岸,“还有,回去以后,我不想听到什么闲书闲语!”

  她快步是在他前面。

  幽暗迷幻的酒吧,齐朔瞧着列风又给自己倒了杯伏特加,终于忍不住阻止他。“你干什么?叫我出来就是看你喝酒吗?”他朝他大吼,看不惯他这样沉闷的喝酒。列风一向很有节制,这是他第一次见他这样喝酒。

  “你要来一杯吗?”他拾起头看了齐朔一眼,幽幽一笑,盯着自己手中橙黄的洒杯,“这酒太烈,你还是别喝。”

  “你遇到什么事了?”齐朔抓住他的手,夺过酒杯,发现他一向清澈的眼已有几分迷蒙,他显然醉了。

  列风朝他笑笑,慢慢地趴下身去,倒在自己的胳膊上,喃喃自语:“那是很多钱啊……我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他继续痴笑,“这么值钱……”

  “列风!”齐朔见他笑着笑着忽然没了声音,有些不安地推了推他。却见他埋首趴在那里,动也没动。

  齐朔低头细看他,见他合着眼帘似乎睡着了。幽暗的灯光照着他,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有点晶亮。

  齐朔怔怔地瞧着他,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眼泪?

  窗外下着大雨,啪嗒啪嗒的落水声就像打在白紫淅的心上,乱了心湖。

  她无神地躺在床上,对着一件物品发呆,那是一幅人体素描画像。画中的男子长发飞扬,健美挺拔的身形在画者的勾勒下栩栩如生。乍然望去,那赤裸的身体彷佛是活的,让人脸红心跳。

  他横卧在那里,以手支颚,脸上似乎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传神的眼眸凝着感情,像是信任,又或是更深。深邃浑厚的男人魅力从画中进发出来,勾入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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