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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绿恋偏过头,望着窗外闪着金光的湖面,泪,默默地淌下。

  第几次了,他用无情冷漠来伤害她这傻子,她这傻子的伤口却偏偏每次都能自动愈合,等到下一次他又撕裂伤口时,才感觉这痛楚又甚于上一次……

  “舒姑娘,你别这样,其实将军很关心你的,你身上的伤口就是他亲自替你包扎的。”茹儿不断地想弭补刚才的失言,竟忘了大人嘱咐过不得说的事。

  舒绿恋回过眸,眼波交错着惊讶和不信。

  “茹儿,你不用安慰我。”她以为茹儿是故意说谎来安慰自己。

  茹儿见她不信,还真急起来了。

  “是真的,大夫要褪下你的衣衫时,在一旁的将军突然出声要他和其余的人全都出去,自己独自一人留在房内帮你包扎伤口,你说,大人是不是很关心你。”茹儿不忍见到舒绿恋伤心的模样,竟一鼓作气,全盘托出。

  舒绿恋听完茹儿的话后,羞红了双颊,她的身子……被君崴哥瞧见了。顿时,仿佛回到了初遇他时,满山的阋花夭夭映着她嫣红的脸、她的心、她的身,再一次掉进了春天的河中。

  茹儿看见舒绿恋含羞带怯的脸庞时,终于放下了心,可她心中突然升起一道疑惑,为何将军要他们不准说出他为舒姑娘包扎伤口的事,是为了顾及她的名节,还是不让舒姑娘对他产生情愫。如果是前者,那大人的的确确是真正地关心绿恋,可要是因为后者呢?为何他要拒绝绿恋这么美好的姑娘对他的情爱?她真的想不通。

  舒绿恋是在肩伤痊愈后的数日,才见到还躺在床上休养的虞蝶飞。

  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君崴哥的一掌着实让虞蝶飞吃足了苦头,要不是巽祯出手相救,只怕她这一条命真给了阎王爷。

  虞蝶飞眉问的杀气已然消失,剩下的只有茫然的表情。

  “虞姑娘,你身子还好吗?”舒绿恋坐在她的床头,担忧地望着她。

  虞蝶飞仰起首,绝丽的脸庞上眉宇纠结。“你是在问我吗?”

  见到她点头,虞蝶飞也不回舒绿恋的话,迳自喃喃地说:“原来我姓虞…………”舒绿恋看了虞蝶飞一会儿,才由床沿站起,走到门口。

  “茹儿,虞姑娘她怎么了?”她看得出虞蝶飞眼中的惶然不安,可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巽祯大人说她撞到了头,丧失了所有的记忆。”茹儿不甚友善地盯着床上的虞蝶飞,小声地说道,仿佛怕她随时出手袭击似的。

  “失了记忆?那得快通知虞姑娘家里的人才好。”舒绿恋着急地说道,她知道那种血浓于水,心焦等待的心情。

  “不用了,早在她第一次行刺将军时,将军便要东旭爷将虞飞的身分背景给调查清楚了。她是个赏金刺客,无父无母,谁给她钱,她便为谁卖命。”茹儿愤愤地说,凭虞蝶飞的身手竟也敢行刺将军,也不先秤秤自己有几两重。

  赏金刺客?像你这般绝丽的女子该是男人心中的珍宠,怎会当一名骇人的女刺客?舒绿恋心阚地望着她。

  “我叫什么名字?”虞蝶飞问着舒绿恋。

  “你叫虞蝶飞,我是舒绿恋。”舒绿恋走向前,握住她冰冷的手,想分些温暖给她。

  “这是哪里?我为何会受伤躺在这?”虞蝶飞收回手,不熟悉这温暖的感觉。

  舒绿恋犹豫着,不知如何启口时,一个长得比女子还俊美的公子走进了房内。

  “巽祯大人,日安。”守在门口的茹儿,恭敬地问候道。

  巽祯微一颔首,摇着手中的纸扇,笑盈盈地走近她们。

  “蝶飞,我来看你了,身子好些了没?”巽祯收起扇,俊美至极的脸庞俯看着虞蝶飞。

  “巽祯大人,日安。”原来他就是救她一命的男子,啊!舒绿懋朝着面如冠玉,全身有着一股尊贵之气的男子恭敬道。

  “舒姑娘,你怎么会来这,身子康复了吗?那一剑可不浅啊!”巽祯邪亮的眼闪过一丝讶然,舒绿恋身上的伤是拜虞蝶飞所赐,她怎会来此嘘寒问暖,是来探虞蝶飞的虚实抑或想乘机报一剑之仇。

  “谢大人关心,我身子已好多了。”舒绿恋禾曾想过人心的曲折,或许正因为如此,旁人锐利的箭弩反而不容易利入她那颗柔软的心。

  巽祯邪肆的眼锐利地打量着舒绿恋,须臾才移开了视线。

  舒绿恋坦然迎向他的刺探,不曾有过心虚。

  “你们两个别眉来眼去了,赶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躺在床上的虞蝶飞不耐烦地喊道。

  “舒姑娘,你瞧瞧她,这是求人的口气吗?”巽祯偏过头,亦正亦邪的黑眼与虞蝶飞的眸子对视。

  “巽祯大人,您别恼,虞姑娘不记得所有的事,心自然急躁。”舒绿恋急道。

  不记得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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