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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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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扯下了蒙面的布巾,全神戒备,而一旁的老茶郎看得吓软脚。那男的到底是人,是妖?为什么他有一双妖异的红眼?为什么他杀人时,眼眨也不眨? 轻易地闪过了凌厉的杀招,男人阴沉下脸,才一出掌,便结束了两人的性命。 “你竟联合别人要杀我?!”他攫住那女子的手,怒吼出声,像只发狂的野兽,恨不得撕碎她。 “回答我!”他拚命地摇晃她,胸口的烦躁全化为残暴的意念,忽然有股冲动想伤害她,让她也感受那痛楚。 “是,没错。”她倔强的眼凝视着他,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正被绞痛着;那夜,她回房后,茫然失措,寻不到心底真正的出路,这时,她的师父来接她,她能怎样,当然是默默地跟着离开。 官剎拧着眉。“为什么?”极端忍耐的话从他的嘴硬生生地迸出来。 “我们两人本来就是敌人。” 官剎微愕。“你还是不相信我。”他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正一寸一寸地缩紧,一点一滴地死去。 “谁会相信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官剎冲着她阴寒的一笑,手掐住她的颈子。“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我,从没变过。”她毫无情分的声音,让他的心脏一阵撕裂。 “这些天,你又杀了多少人,难道你敢否认?”她的身子一缩,脸上努力地不泄漏出脆弱的情绪。 他的红眼鲜艳得如同血一般。“我为了谁杀人,你会不知道?樊言曦,你比我还狠、还冷酷。”官剎没有捏断她的颈子,他的力道能让她意识清楚地感受所有的疼痛。 “你胡说!”她胡乱地捶打他,拒绝相信他的话,这罪名太沉重,她如何负荷? 他手劲稍稍松开了些,看她痛苦地呼吸着,眼中有着残忍的快意。 “别再骗自己了,这五年来,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替你报仇,那些魂魄全是你的祭品!”他的冷静消失了,涛天的怒意只为将她扯下,一起沉沦,没道理只有他一人在苦海里载浮载沉。 官剎的脸像乌云阴沉地笼罩着阴暗的海面,他的红眼迸射出灼人的利箭,她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理智。 “一起沉沦吧!我的爱人。”他阴恻恻的一笑,从头上垂下的黑发覆上她苍白的脸颊,像在昭告她即将面临的黑暗命运。 官剎猛力地抱起她,轻功一跃,像只鹰一样飞入云霄。 许久许久,西山下起了一阵强风,小茶棚上的稻草被风刮开,简陋的桌椅四散,徒留满地的狼藉。 第七章 飒飒的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官剎抱着她,深入潮湿阴暗的林中。 高耸入天的树遮住冬日薄弱的阳光,林中,白天似像黑夜,伸向无穷的阴暗,永远没有天明的时候。 风一吹过,林中便发出饥饿的呻吟,无人敢进,深怕被这片林子给吞噬了。 官剎毫不犹豫,在这黑色的幽冥林中奔驰,如果这是地狱,他也要拖她一块进去。 他发了疯的痛恨她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朵笑,那都是骗人的! 抓起胸前的女人,他凶恶的眉眼对着她。“我会让你痛不欲生!”他举起她,将她丢入林中深处的溪流内。 她在冰冷的溪水中挣扎起身,苍白的脸庞上发丝纠结。“你疯了!”她的声音像浸过水般,带着冰冷的湿意。 “我的确是疯了,从爱上你开始,我就疯了。”他猛地跳进溪中,伸手更加抱紧她,横于腰际的手臂,禁囚着她的去向。 言曦的背脊僵得直直的,身子因冷意而颤抖。 他瞪着她,从来不曾这么脆弱过,直觉教他要掠夺某物来安心,他的手扳过她的脸。 两人眸光相对。“我要你的身子。” 不顾她的阻拦,他撕开她的衣,露出的雪白凝肤,令他血脉贲张。 “然后,放了我?”她咬着唇冷道,一点都没有女人该有的惊慌失措,说得像是一桩交易。 他抚着她脸庞的指尖倏地僵硬,曾闪过的一丝温柔,消失不见。 “办不到。”他低下身,用唇齿折磨她,她的挣扎激起他体内的兽性。 他的红眼炽热,但视而不见她脸上强忍的痛苦,他打定主意要得到她!即使是痛恨也好,他要她记上他一辈子。 埋在她胸前的头颅猛一抬起,望着她紧咬着唇瓣,殷红泣血,他心痛如绞,手捏住她的下巴。“敢咬舌自尽,我就杀了所有一切和你有关的人。” 一记痛彻心房的撕裂侵入,让她游离的魂魄归位。“啊!”她仰起身,眸子和他的红眼交错后,开始涣散…… 他的手一张,承接住她的身子,看着她昏厥的模样,浮上的却是她闭目前那一道恨之入骨的眼神。 此时他那对红艳的眼眸虽仍是妖异,但却多了抹复杂的苦涩,他强占了她,她怕要花上一辈子来恨他了。 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眉眼,克制住心荡神摇的冲动,他解下了自己的衣衫套上她的身,怕她被林中的寒意给冻出病。 “我不放开你,我永远都不放开你!” 粗哑的声音响起后,许久,这个如黑狱的林子,再无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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