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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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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你还不过来,难道你忘了爸爸就是被他害死的吗?”木村二郎吼叫着他哥哥。 木村一郎卷起衣袖,慢慢地走到泽原拓北面前,横竖的眉头满是愤恨。“第一拳,是为了我的父亲。”他一记右勾拳,打偏了泽原拓北的脸颊。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泽原拓北将瘀在口里的鲜血吐掉,粗喘着气。 “你还装傻,自从你将我们父子三人挡在门外时,就已经严重地伤害了我父亲,他一生心血的产业,落入你手上还不够,你竟还想拆解它,他会死都是被你逼的,你这个吸血的掮客。”木村二郎愈说愈气,他扑上来朝泽原拓北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第二拳,是为你这混球一点儿也不珍惜我父亲毕生创建的企业。”木村一郎拉开弟弟,狠狠地又往他的脸颊揍了一拳。 这一拳,泽原拓北的鼻梁流下了两道鲜血。 木村二郎阴森森地直笑。“泽原拓北,你怎么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汗水滑淌下他的伤口,剧痛的灼热使他的眉拧了起来。 “第三拳,是为了所有被你吞并的企业,因为你的势利,让多少人的毕生心血毁于一旦。”木村一郎握紧拳头毫不留情地挥向他的下巴。 泽原拓北脚下一个不稳,踉跄地往后倒去,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拼命地吸气。 他高大的身躯直直地瘫在地上,漫布全身的伤痕正开始渗出血丝,即使只是掀起嘴皮子说话,也会引起剧烈的疼痛,更别提移动身子了。 两到湿热的水气沿着脸庞,汇集到冷却悠的下巴,一滴、两滴、三滴……悄悄、无声地滑落,冷却悠无意识地抬手触碰了脸颊,才发现她的脸上早已满布泪水。 他的身躯每受一次重击,晶莹的泪珠便震动滑落,她止不住啊!就像她止不住她的心痛。 他为什么要来?他大可撇下她,恣意地回到日本,她只会惹恼他而已啊! 又是一掌落下,她紧闭着眼,不去看那噬血的画面,但凶狠的揍击声挟着拳风却充斥着她的耳边,她的泪珠宛如断线的珍珠,流泄不停…… 他为什么不挣脱手中的绳索,独自离去?他的毫不抵抗让她惶然、心慌。 刹那间,她有瞬间的晕眩失神,泽原拓北毫无生气的眼睑和小时倒在她脚边的爸爸相叠合,原本充沛的生命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流失,她的脸色灰白,身子被恐惧的大手掐住。 “不!”她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尖叫。 冷却悠扑到泽原拓北的身上,满溢的眼泪洒落在他身上。“不要再夺走他了,我已经背负两条生命,不要再让我成为罪人。”她伏在他身上,将隐藏在心中的痛,殷殷切切地哭出,哭得在场的木村兄弟放下拳头,怔愣得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哥哥的死已让她背起满是荆棘的十字架,这十几年来,她每一天都活在自责的阴影中,她的背甚至她的身体已经满是疮孔,再也禁不起针刺。 “悠,别哭。”她的泪比自己身上的伤还让他疼痛,泽原拓北想举起手拂去她的泪,可是终究力不从心。 他还醒着!乍然的喜悦让她委靡的心又活了过来。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湿润的脸颊上,她给了他一个绝美含泪的微笑。“我不哭。” 泽原拓北的拇指轻拂过她的颊,她从没对他怎么温柔地笑过,一切外在疼痛都没感觉了,他的身体被她的笑吹拂得轻飘飘的。 泽原拓北早了木村兄弟一眼,锐气的目光直射向暗处的角落。 “你可以出来了,趁我还有知觉,要打就快。”泽原拓北挣扎地起身,从牙关迸出这些话。 冷却悠挡在他上面,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他,美眸里尽是敌意。 凉风真世慢慢地从阴影现身,他踱到泽原拓北的身边,无云的眸子看不出有任何的想法。 “呵,凉风真世,久违了。”泽原拓北的嘴角困难地扯出一道笑意。 凉风真世也回他一笑,悠闲的态度,好似之前的一场恶斗全是想像。 “为什么?”泽原拓北问他。 凉风真世环着胸,居高临下地俯睨他,俊挺的眉头下是炯黑的大眼。 “是该有人提醒你,财富的累积不应该由别人的失败中取得的时候了,你的成功就代表着日本经济中有一些人的失败,假如你真有心经营,我想,‘吸血掮客’这个外号就不会出现在你身上,偏偏你食髓知味,别人一手建立的企业在你手中支解分割,教那些人颜面何存、情何以堪,这次的事只是冰山一角,你如果还想留下这条命,就好自为之。” “高木小姐,很抱歉,这原就不关你的时,还把你牵扯进来,你不必为泽原那狂小子内疚。倒是如果没有你,这小子可能会被打得更惨,说起来,泽原小子还倒得感谢你一番。”凉风真世看进高木悠的灵魂深处,突然,她脖颈上的一抹光华攫住他的视线。 凉风真世双眼紧盯着她的颈项,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看什么!”泽原拓北发现他的目光所在,狂怒地吼道。 凉风真世从容地走近高木悠,深邃的眼搜寻着她脸上的轮廓。 “这项链谁给你的?”他挑起她的项链,晶莹剔透的水晶上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悠”字。 他的眸子凝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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