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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子政义正辞严的道:“你身为孔圣人的后代,难道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胸怀?”

  拿出孔家的老祖来压他?可惜孔圣昕不吃那一套,只是平淡的答道:“我选择独善其身。”

  柳子政拦住孔圣昕要离去的步伐,讨好道:“你再考虑一下吧!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才从我面前溜走,我不甘心啊!”

  硬的不行来软的?可惜孔圣昕还是不吃那一套。但是看柳子政这么死缠烂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对付这种人有一种方法,就是丢个问题让他去想破头,他就不会再烦人了。

  “你为了留住我一人就这么大费周章,那么,当你面对天下的人才时,你要怎么个留法?”

  “啊?”

  见柳子政果然愣在原地,孔圣昕轻松的拨开他的手,向大厅走去,他还得去大厅招待客人,虽然心里极不愿意跟那些大臣们虚伪的应对,但是皇上也在场,他不得不去,真希望天色快点暗下来,好让他能早点送客。

  柳子政无视于孔圣昕的离去,独自沉浸在思考中。“天下的人才啊……”

  洞房花烛夜,当他踏进“应该”是新房的门口时,愣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房门内的乱象,这里是被洗劫过吗?桌子椅子都被翻倒了,原本应该在桌上的酒菜散了一地……

  惟一完好的东西只剩窗边的一对红烛,可能是怕引起火灾吧!可见那个贼还有点良心,另外,完好的人就是坐在喜床上。一身喜袍的新娘,新娘凤冠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个角落去了,更别说那等新郎来揭的喜帕了,她手上还拿着酒杯和酒瓶。看来不是新房被洗劫过,而是他有了个脾气暴躁的妻子。

  孔圣昕轻关上房门,小心翼翼的跨过满地的残破,走到床前问:“其他人呢?”本来应该陪在一旁的喜娘和随侍的宫女都不见了。

  “天晓得!”新娘头一抬也不抬的丢了一句话,自顾自的喝着酒。

  他本来就不期望她知道,他在新娘身边坐下,随口问道:“为什么房间会变成这样?”

  “我弄的!不行吗?呀!没酒了。”新娘摇着手中的酒瓶,倒不出一滴酒了。

  “那就别喝了。”他接过酒瓶,看她手中的杯子还有半杯酒,借着她的手把剩下的酒喝完,马马虎虎就算是喝了合卺酒。

  “你喝了我的酒!”新娘看见酒瓶和酒杯被丢进满地的破碎中,拉起新郎的衣襟,不满的叫道。

  “那也是我的酒。”他笑着答道,轻拉开新娘的手。看来他的妻子,除了脾气不好之外,还有些粗鲁。

  他仔细看着新娘微醉的脸,她很美,柳眉弯弯,杏眼因酒精的作用而有些迷蒙,颊泛桃花,檀口艳红,看起很可口。

  “是吗?”新娘偏着头看着眼前的人,看得不是很清楚,迷迷蒙蒙的,不太真实。

  他正考虑着该不该在这种情形下洞房,没想到新娘忽然主动的抱住他:“我跟你说,我父王不要我了!他把我嫁到那遥远的曲阜去,我好伤心……呜……”

  “乖,别哭。”他轻轻地搂着她,心想:也好,她都投怀送抱了,面对美人妻子还能当柳下惠的,那是只有圣人才会做的事,而他不是圣人。他右手环抱着她的身子,左手开始解她的衣扣,随口安慰道:“我会好好对你的。”

  “真的吗?连我父王都不要我了,还有人会对我好吗?”新娘抬起水汪汪的泪眼看着孔圣昕,希望得到保证。

  梨花带泪也不过如此了!他赞叹的看着美丽的妻子,以前他从来没如此仔细的看过女人,那于礼不合,而他也从没想过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他有太多该做和要做的事。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他可以理所当然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照顾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责任,所以把一点心思放在她身上,是理所当然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女子的泪水,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会对你好的,别哭了。”他本能的,疼惜的吻着新娘的泪,沿着泪痕吻上了新娘的唇。

  孔圣昕的吻温柔如和风一般,轻轻拂着乐平的脸,她感受到他诚心的安慰。

  “你真好。”她闭上眼感受着温柔的吻。

  孔圣昕看着妻子娇红的脸,怦然心动,情不自禁的加深这个吻,由唇到颈,由颈到肩,喜袍慢慢滑落……

  乐平痛苦的睁开眼睛,感觉视线模糊,她甩甩头,想要让模糊的视线清晰,但是却引发另一波的痛感。头怎么那么疼?她慢慢地转动身子,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可恶!连身体也有些不适,她是怎么了?昨天不是她成亲的日子吗?怎么感觉上像是打了一场战似的。

  成亲!突然,所有的记忆涌上脑门,乐平猛地坐起。她已经成亲了!嫁作人妇了,昨天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低头一看,确定棉被底下的自己是一丝不挂的,昨夜的缠绵景象印入脑中,不由得满脸通红。她昨天真的跟他有了夫妻之实,这一切都难以挽回了,那个孔圣昕成为她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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