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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玉簪脸色发白,菱嘴不停地轻颤,整个人因玄忻这一席话而呆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她只不过是简单地不想嫁给谢子逊罢了,从来没想到事情居然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玄忻一副施恩的口吻,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要不是本贝勒心胸仁慈,不忍见生灵涂炭,无故增添冤魂,哪里还需如此费事,隐瞒真实身分,委屈地来这里看你大小姐脸色?”

  他表面说得虽认真,但天知道,在心底,他快笑到在地上打滚了。

  “骗人……骗人……你一定是在骗人……”杜玉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下意识地选择逃避。

  “看来在下是多事了。至于是不是欺骗,你日后便知,在下先告辞了。”说罢,玄忻一起身,便要往外走。

  杜玉簪下意识地上前挡住他。

  “等等!”

  她心慌意乱,不晓得该相信什么。

  他那一番话令她心绪不宁、忐忑不安,她不愿意相信他,却又怕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玄忻挑高一道眉,“还有事?”

  杜玉簪不安地睨了他半晌,玄忻也极有耐性地等着她开口,想必这小妮子心里正面临着巨大的煎熬。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过了好半晌,她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声若蚊蚋,喃喃道:“既、既然来了,就……就先别走。”

  说完,她便抿着嘴将头转向一边,避免直接迎上他的视线。

  她的心在打鼓,慌乱无章地跳动,她不晓得是在紧张个什么劲?

  她想过了,先把他留住再说,万一他所说的是真的,至少他也算皇太后面前的红人,或许能派得上用场。

  再者,他这一走,娘一定会责备她,并且四处再为她延请大夫,最后极可能真闹进了皇宫,那么事情便更加复杂了。

  留他,至少还有点用处,就是陪她演这场戏。

  “嗯?”玄忻故意侧耳,挑挑眉。“什么?听不见?”

  杜玉簪回眸瞪住他,心底当然明白他是故意的,不禁气红了脸。

  该死的,她明明对他恨得牙痒痒的,却拿他无可奈何。

  她相信这家伙一定是特地出生来克她的!

  瞧她犹豫,玄忻故意掏掏耳朵,皱眉道:“不知怎么搞的,最近耳朵似乎有些毛病,常常耳背,唉……怕是老了。”

  杜玉簪气恼地抿紧唇,瞧他装模作样的,明明是故意在等她开口求他!

  “对了,你方才说些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杜玉簪不断地吸气吐气,强自压下腹里那股怒火,话几乎是由牙缝里透出来——

  “有劳您玄忻贝勒特地来为小女子‘治病’,小女子不甚感激!”

  玄忻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一副儒子可教的态度,赞许道:“嗯,你能知道我用心良苦,那也就得了。既然知你有苦难,若不留下来助你,也未免不近人情。”

  杜玉簪眼瞳里似要喷出火似的,这家伙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今日栽在他手上,真是呕极了!

  “那真是多谢了!”连瞎子都能感觉得出她的言不由衷。

  “哪里。”

  杜玉簪的闺房有一厅一室,一大早,让兰儿梳洗过后,她才赫然发现玄忻居然在她的花厅里用早膳。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式,瞧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活像在自己家里似的,杜玉簪简直快气炸。

  “谁准你一大早便上我这来?”她朝他吼叫。

  太目中无人了!他怎么能在她的闺房里,如此来去自如?就算他的身分尊贵,但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闺房,而她是未出嫁的闺女,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她杜玉簪在京城还要不要做人?

  “不错嘛,一大早就精神这么好。”他放下竹箸,微笑地和她打招呼。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了,准备发难,没想到他竟像没听见似的,顾自举起箸,淡淡地道:“精神好是好事,但容我提醒你,病人是不该有这么多的精力大呼小叫,等会儿把你爹娘给叫来了,他们还以为你突然痊愈了。”

  他三言两言便堵住了杜玉簪的嗓门,她不禁闷着气,懊恼地瞪着他,大大地吸气、吐气,企图压下胸中怒火。

  玄忻在送进一口芙蓉豆腐之后,疑惑地回眸望她,“来啊,一起吃吧,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杜玉簪气得咬牙切齿,这家伙把这儿当成了什么地方?活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她忿忿地跺步来到他身边,刻意压低音量,却压不住心中熊熊怒火。

  “你太过分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玄忻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地道:“在下只是克尽职责,一大早便来采视我的病人罢了!”

  杜玉簪重重地往桌上一击,气冲冲地瞪着他。“你别说得这么好听,记住,这是本小姐的地方,本小姐的闺房!”

  这家伙居然大剌剌地将这里当成他的地方,像男主人似的吃起早膳,这叫她怎么能不恼火?

  玄忻顿了一下,一脸了然地望着小脸气得通红的她。“是你要我留下来帮助你的,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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