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做……”他愤然地扬起一手,眼看就要朝她挥去。
余若瑟不躲反抬首迎向他,眼光哀戚且傲然。“你打啊!”
白恒钦始终没有将手掌落下,只是忿忿地瞪着她挑衅的小脸。
“你以为我不敢?”在她逼人的讥诮下,他口不择言地道。
“你敢就动手啊。”她一双含泪的灿眸里一点惧意都没有。“你要是真敢动手打我,我就立刻告到你父母那边去。”
“你威胁我?”他真恨不得掐死她。
“对,我就是威胁你,你要是真敢动我一下,你就再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男人了……”
原本冲天的怒火全因她最后一句话而骤然降温,他不敢置信地放下手,“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余若瑟不知他内心的冲击,只当他是因她的威胁而怕了,小嘴骄傲地噘了半天高。“怕了吧?”
“说,你刚才说了什么?”
“听不清楚?我刚才说你要是敢动本小姐一根寒毛,我就告到你爸妈那边去!”
“不,最后一句。”
余若瑟蹙眉想了一秒,回道:“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啊?没事要我重复这么多次?”
“你说。”他坚决地道。
“我说了什么来着?”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才又接着道:“我说,你要是敢动本小姐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不!”白恒钦双手微微激动地握住她的双肩,双眸直直地勾视着她。“你刚才没有说这句,你刚才说的是,要是我动手打了你,我就再也不是你喜欢的那个男人了。“
“你故意耍人啊?明明就已经听清楚了,还一直要我重复?”余若瑟怪叫道。
“若瑟……”他忽然激动地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不,我不会动手打你,我不是个会动手打女人的男人,这辈子都不会。”
“你放手、放手……”她拼命地捶打他,怒吼道:“谁准你抱住我的?”
“我不放,说什么都不放。”
“呃?”余若瑟推拒着他的双臂软了下来,为他此刻不经意流露出的浓浓情意而动容。
“你终于承认你是喜爱我的。”
“我、我哪有!”她嘟着嘴嚷道:“你为什么不先示好?偏要我先?”
终于搞清楚这小妮子在耍什么倔脾气,白恒钦终于放下了身段。
“是,是我先喜欢你的,大小姐!”
“真的?”
“嗯,从第一眼开始。”他难得吐露出柔情蜜语。
闻言,余若瑟微愠的脸色在一瞬间化柔了,表面上她虽仍是一副倔态,但眸里早被柔情取代。
“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处女座标准类型,害我白白浪费这么多眼泪。”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娇嗔道。
白恒钦拾起她的纤指,重新为她戴上戒指。
“别再随便使性子了,这可不能再这样乱丢。”
“好嘛,我知道了。”自知理亏的余若瑟主动地偎进他的胸怀里。
“真拿你没办法……”
“吻我。”
“你哟……”
望着她仰高的小脸,白恒钦不禁俯身攫住那两片可人的樱唇,为接下来的整夜春光拉开了序幕……
第十章
“哇,若瑟,你今天好漂亮喔。”
“对啊、对啊。”
“这套新娘礼服价值不菲吧。”
“你老公对你不错喔,真是羡慕死人了。”
余若瑟一群大学同学,七嘴八舌地围在身着一套价值十几万元新娘礼服的她身边打转,同学们的吹捧令她有如置身云端地飘飘然。
“还好啦,要不是他死缠烂打地逼我早点嫁给他;我还不想那么早结婚呢。”她一脸得意地道。 “哇,好幸福喔……”
“对啊,真希望我也能像你一样幸运。”
“还好啦,差强人意。”余若瑟一副十足爱现的模样。
“对了,你们要上哪里度蜜月啊?”
余若瑟侧头想了下,脸颊上滑过一抹似是厌烦的表情。
“我就和他说不用麻烦了,随便到东南亚逛逛就行了,哪知道他就一定要安排到欧洲,说什么比较浪漫,我是随便他啦,你们也知道,当了人家老婆,就是凡事得贴心点,否则一不小心喔,老公就不安分。”
“哇,好幸福喔,真是羡慕死人了。”
“对啊,欧洲耶……”同学们无不发出惊叹声。
“对了,听人家说你老公还有个出色的未婚表弟?”同学中突然有一人发问。
“对啊,不是还有谁亲眼见过?”
“是宋绍啊。”余若瑟状似不经心地挑挑眉。“他还好啦,长得是不错,家世背景也不错,但比起我们家恒钦,还差了一大截呢。”
“是喔、是喔,就你们家恒钦最好!”
“那当然!”余若瑟一脸幸福洋溢的表情。
“真是给你‘卯’到了!”同学中有一人既嫉妒又不甘地嚷道。
“呵呵。”余若瑟一点也不以为忤,甚至十分·享受此时众星拱月的滋味。
众人皆对今日一身珠光宝气的余若瑟投以羡慕不已的眼光,直到有人来催,说是上礼堂的时间到了。
婚礼在一间教堂里举行,规模不大,却庄严隆重,白恒钦没有请什么生意上往来的朋友,只请双方的一些家人与朋友。
刚出院的白定世虽然看起来有些大病初愈的虚弱,行动也不是那么方便,但他一张老脸上仍然有掩不住的喜悦。
由于女方的父亲已经过世,并且没有其余的男性家人,于是原本由新娘的父亲搀扶着去娘走过红毯的重责大任,便由宋绍来代替。
当 肃穆的结婚进行曲响起,余若瑟让宋绍搀扶着,随着乐声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方的圣坛而去。
立在圣坛右前方的白恒钦一身帅气十足的燕尾服,头发油亮地整齐往后梳,气质性感、迷人。
搀扶着新娘的宋绍,抓紧和新娘如此亲近的时刻在她耳际小声道:“帮了你两次,还是被我表哥收服了?”
“去,什么帮了我两次,你头一次给我的一千万,我已经替你捐到慈善机构去了。”
“喔?为什么?”
“帮你积阴德啊,谁叫你生性风流。”两人边说边踏着缓慢的步伐在红毯上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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