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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求你放我走好吗?”没想到骄傲的她也有求人的一天,但她无法不放下自尊,只因塔加克在等著她。要不是手上的讯号器不断震动,她或许会因为太过悲伤而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任由自己死在这座囚牢里。

  汉斯冷冷地瞅著她,突然哈哈大笑,彷佛她刚刚说的是超级好笑的笑话。

  希蒂雅太清楚他这种笑法的意思,一颗心被击得四分五裂,但她仍强忍心痛的为自己的清白辩驳,“我真的没有偷保险箱,那不是我偷的,请你相信我。”

  汉斯缓缓歇下笑声,眼中闪著愤怒的火焰,“你要见我的目的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吗?”

  他不知道自己想听什麽,但他希望她说点中听的。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清白,放我走。”塔加克等著她拯救,她不能就这麽死在这里。

  “办不到。”他语气铿锵地回绝。

  “我真的没有偷保险箱,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希蒂雅愤怒地嘶吼,声音却虚弱沙哑。

  他冷冷一笑,“罪证确凿,要我如何相信你?”

  希蒂雅闭了下眼,觉得心好痛。“没错,我不否认我觊觎你父亲保险箱里的东西,因为那关系著塔加克的存活,但我并没有偷走保险箱,如果是我偷的,我绝对不会笨到将它藏在你的房间里,让人轻而易举的认定是我干的。”

  塔加克?汉斯因为这三个字而抓狂,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推想她话里的意思。

  她说保险箱里的东西关系著塔加克的存活?他推敲著她是想要拿保险箱里的束西去救塔加克,接著推想塔加克可能受制於斯里兰卡王,所以她才会沦落国王的走狗,以贴身保镖的名义来到巴克岛,目的就是要窃取国王要的东西以交换塔加克的性命,国王要的东西肯定是巴克岛的土地所有权状,但令他怀疑的是她後面那段话,他怀疑那根本是她为自己脱罪的说辞,不足采信。

  “你还是不相信我?”希蒂雅几乎感到绝望,他怀疑的眼光让她的心好痛。

  “我没法相信。”他冷声道。

  “好,那我就把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你。”说完,她的体力有些不济,身子晃了一下。

  汉斯反射性地伸手扶她。

  她惊喜的看著他,为他终於肯扶她一把而动容。

  汉斯被她热切的眸光看得有些闪神,佯装镇定的扶她坐下,自己则蹲在她面前,撇著嘴声明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还没把整件事背後的秘密说出来就倒下去。”他要听听她到底隐瞒了什麽事。

  他的话击溃希蒂雅心中的喜悦,她垂下眸子,喃喃诉说那夜发生的事——“那天晚上我确实到过你父亲的房间,并企图打开保险箱,但我只打开保险箱的外门,里面的密码锁根本打不开,後来有个人从落地窗潜了进来,我连忙躲到角落里,但我没想到来人的目的也在保险箱,只是那人和我一样也打不开。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惊动了那人,他连忙从落地窗逃出去。一名仆人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探头看了几眼後就离开了,我随後也离开房间,想等以後再慢慢想办法,谁知道隔天便爆发保险箱失窃的事件。汉斯,我真的没有偷走保险箱,我想,一定是那个人在我离开後又回到房间搬走保险箱的。”

  汉斯目光充满质疑的注视她,根本无法相信她的说辞,“如果照你所言,那为何保险箱会在我的房间里被找到,难不成保险箱是我偷的?”他以为以她的聪明会编出比较巧妙也比较容易脱罪的说辞,谁知道她这麽令他失望。

  “我不是这个意思。”希蒂雅不愿看他那不信任的眼神,感到心力交瘁。

  他瞪著她,“那是什麽意思?”

  “我认为是有人想陷害我“﹂这是她的直觉。

  汉斯发出一声轻笑,“陷害你?你跟谁结了仇?”

  “没有。”她厌恶极了他那种笑声。

  “那谁会这麽无聊?”真可笑。

  “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没有偷保险箱!”希蒂雅激动的呐喊,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被喊光。

  “你说了这麽一大串无法让人相信的故事,目的就是要我相信你的无辜,好放你走,但你的故事编得实在不够精采。”

  “我说的都是事实。”她气怒的握起拳头,很想揍他一顿,只可惜缺乏力气。

  “好吧,既然你话已经说完,那我走了。”他拍拍大腿起身。

  “汉斯……”希蒂雅绝望的喊道。

  走到门口的汉斯突然转头瞪她,恼恨地道:“不要叫我的名字,因为你不配。”无耻的女人,居然随便编个故事就想将他蒙骗过去,她当他是傻瓜吗?

  砰!牢门用力关上。

  希蒂雅震了一下,全身冰冷得彷佛掉入冰库,冷得她直颤抖。

  没有希望了,他真的不相信她,在她说出实情後。

  当劳伯宣布将希蒂雅打入妓牢时,最震惊的人莫过於汉斯。

  他没有想到父亲会以比死还要严厉的方式惩治希蒂雅。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麽比当一名任人狎玩的妓女来得悲惨?没错,对付奸细是不该手软,但这样的惩罚太过不人道了。

  “父亲。”汉斯控制不住的跳出来,尽管他恨死她了,却无法眼睁睁的看著她受到那样的折磨。

  一想到会有数不清的男人碰触她柔软洁白的身子,他就觉得自己快要发狂。

  “你有异议?”劳伯役有太多诧异,因为他早看出儿子对希蒂雅付出的情感,只可惜……唉!

  “我宁愿你叫她死。”

  “她偷走我的保险箱,害我差点失去支持我活下去的力量,死对她来说太便宜了。”

  劳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

  “但是……”汉斯说不出内心的感受,他恨自己为什麽爱她如此之深。

  “这案就这麽了结,不准任何人有异议。”劳伯拿出他的威严,不容他人置喙地决定一切。

  汉斯用前所未有的冷漠眼神注视他父亲片刻,猛地旋身大步离去。

  “汉斯?”劳伯被儿子离去前那抹坚决的眼神吓了一挑,整个人怔在椅子里无法动弹。

  希蒂雅被带出塔寮,终於见到外面光明的世界,以为自己抓到了希望,却不知即将被推入更深的地狱。

  “你们要放我走了是不是?”她就知道汉斯不会真的那麽无情,她就知道。

  架著她两肋的侍卫睥睨她一眼,啐道:“你作梦!”

  不是要放她走?希蒂雅喜悦的脸色蒙上一层阴霾,“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不会是要杀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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