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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不会吧?你是辛格先生的独生子,他怎麽可能没告诉你?万一……呃,我是说万一,万一辛格先生发生了什麽事,那这座保险库岂不是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开放?”

  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懂得用假设性的问题来刺探他事实,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只可惜他早就注意到她的不寻常了。

  “我父亲不是笨蛋,他早立下遗嘱放在他房间的保险箱内,而遗嘱里则写著密码。”

  汉斯边说边观察著她的反应,深沉的眸子阴晦难懂。

  希蒂雅没发现他眼神中的沉晦,攒眉思索著。看来,要开放这座保险库就必须先拿到密码。

  她的每个表情都没逃过汉斯碧绿的双眼,他试探的问:“还要继续参观吗?”其实他想问的是:你还需要继续参观吗?她已经得到她想知道的,根本没有继续参观的必要。

  果真如他所料,希蒂雅连忙摇头,“不了,我觉得好累。”既然找到保险库所在,她又何须继续虐待自己呢?

  “那我们上去吧。”他面色阴沉的扶著她走上楼梯,心上仿佛压著一块巨石,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回到地面时,希蒂雅一脸吃惊的看著四周,“这……这并不是我们下去时的地方。”

  天啊!她完全迷路了。

  汉斯对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著诡异的光芒,“确实不是,这里是城堡右翼上方。”

  将她思索的表情看进眼底,他继续说:“要进地下室的通道有十几道,条条互通,就看走的人会不会利用。”

  希蒂雅身子又晃了一下。

  “你还好吗?”他连忙扶住她。

  “我没事。”她摆摆手,觉得头痛欲裂。她从来不是这麽脆弱的人,但她却被这座城堡给打败了。

  汉斯嘴角诡谲一扬,看似在笑,牙根却狠狠地咬著。

  ***

  劳伯应国王之邀前往斯里兰卡,听说明天下午才会返回巴克岛,这对希蒂雅来说无疑是天赐的良机。

  她躺在沙发上,看似闭著眼,但微睁开眼注意著躺在床上的汉斯的动静。

  也许是已经习惯睡在角落的缘故,汉斯最近似乎好眠多了,尤其今夜,真是老天帮忙,他几乎一躺下就呼呼大睡了。

  希蒂雅在确定他陷入熟睡中才缓缓起身,然後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开门走出去。

  现在是夜深时分,仆人们早就各自回房休息,希蒂雅得以顺利的来到劳伯的房里。

  劳伯的房间跟汉斯的差不多,一样有落地窗可以观看海景,唯一不同的是,汉斯房间的摆设简单粗矿,而劳怕的则比较富丽。

  希蒂雅就著月光搜索著房里的每个角落,企图找出保险箱的位置,最後在左边的角落找到保险箱,但保险箱上了锁,她只得转向其他地方寻找开启保险箱的钥匙。

  最後她在书桌的抽屉里一叠文件下发现一把钥匙,她猜测那正是保险箱的钥匙,果然,她轻而易举的打开保险箱,但欣喜的脸色随即沉了下来,因为钥匙只能打开保险箱的外门,保险箱里另外有一道密码锁。

  唉,她就说嘛,这麽重要的钥匙怎会如此草率的放在抽屉里,原来保险箱里另有机关。

  她尝试著转动密码锁,但弄了半天一无所获,正当她沮丧的思索著其他办法时,落地窗突然传来咯嚓一声,她连忙关上保险箱,躲到阴暗的角落隐藏起来。

  落地窗被人轻轻推开来,由於背著月光,她无法看见来人的面貌,但可以看清来人的体型,那人身材不高,有点胖。

  来人没有经过探查就直接走到保险箱前,可见对这个房间的摆设相当清楚。没想到有人也跟她一样觊觎著保险箱里的东西,只是不知觊觎的东西是否相同?

  由於保险箱外门的锁已经被她打开,所以对方轻易的打开外门,跟著僵在保险箱前没有任何动作。她想,对方一定也在为保险箱的密码锁伤脑筋。

  对方跟她方才一样,尝试著转动密码锁,可惜徒劳无功,最後是因为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而慌张逃走。

  只见一名仆人睡眼惺忪地推门而入,搔了搔头後又走出去。

  希蒂雅相信那名仆人一定是察觉了什麽才会开门进来看,但又因为没有发现异状而离去。

  看来她暂时别想打开保险箱,因为她实在离开房间太久了,万一汉斯醒来就不好,她决定先回房再做打算。

  汉斯睁眼望著天花板,一颗心不断的下沉。

  他爱上的女人是个奸细,是斯里兰卡王派来做内应的。

  此刻,他於想通了,那天她是故意离开海边的,她故意制造机会让她的同夥伤害他,然後在他面前表现出自责的态度以骗取他的怜惜与信任,再乘机要求他带她参观城堡……

  他不用脑子都猜得出来她此刻在什麽地方,必定是在他父亲的房间里,而且正在为保险箱里的密码锁伤脑筋。

  他冷笑一声,握起拳头用力的捶床铺一下。

  该死的女人,为什麽是她?为什麽他爱上的人会是她?

  汉斯与希蒂雅并肩坐在城堡後头的山坡上看落日,两人沉默不语、各怀所思。

  一名女仆匆匆奔来,面带慌张,“少爷,辛格先生要您立刻到大厅去见他。”

  汉斯注视著女仆慌张的脸色,“我父亲回来了?”

  “是,辛格先生回来了,但不知为了何事大发雷霆。”女仆惊慌失措,脸色惨白。

  汉斯站起身,顺手拉起身边的希蒂雅,“我这就过去。”

  来到大厅,劳伯涨红著脸的在大厅内踱步,不时从鼻孔里喷著怒气。

  “父亲。”汉斯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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