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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双吞了口水,又问了一次:“你刚才说了什么?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你说我是谁?”

  郑君平傻眼了。她难道不知道她是谁吗?难不成刚才那一跤摔坏了她的脑子?

  “你是谁?你不就是陈蕙娘吗?我刚才是说,现在有你在我们的手上当人质,我们便不用害怕李家伤害我们的义父了。”

  陈蕙娘?谁是陈蕙娘?她叫欧阳双双!双双忍不住眉开眼笑,恨不得跳起来大叫几声。对了,那李家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她不先解释自己真正的名字,只忙着追问李家。

  “那李家呢?你说的又是哪个李家?”

  她激烈又奇怪的反应让所有的人皆感到莫名其妙,几人互相对望着,都搞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她想说她不是陈蕙娘?她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她走?这个姑娘未免太天真了吧?

  见郑君平愣着没有回答,双双又问了一次。

  “我都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看来若不是你傻了,就是我傻了。”郑君平摇摇头。

  照情形看来绝对是她比较蠢,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倒他们。

  感觉到她手上紧抓的力量,他试图松开她紧握的手;他不是担心衣袖被扯下来,只是怕她弄痛自己。看她用力到手上细小的血管已明显偾张,只好认输地叫道: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忘记了自己要嫁到李家去的吧?你知道李家驹吗?襄阳东盐的李家驹?”就像是回应他的问题一般,双双果然说:“你在说什么?我要嫁给李家?什么东盐李家?谁是李家驹?我不认识!我要嫁的人姓杜!”

  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东盐、西盐,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要嫁的是杜慕风,而不是李家驹。确定他们真的弄错后,她放开心怀地笑了起来。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她肯定会手舞足蹈地放肆庆祝一下。

  郑君平好笑地看看她,再转向骆苍,眼睛里问的是:你看现在该怎么处理她?

  只是骆苍还来不及说话,双双便已转向他。她心花怒放地对着骆苍道:

  “你们弄错了!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陈蕙娘,也不是要嫁到李家去,我姓欧阳,要嫁的人姓杜,叫杜慕风,你们快点放了我,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我……”

  见她像疯了似的笑个不停又说个不停,骆苍皱着眉对她身后的郑君平使了个眼神。双双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只觉得后脑勺上落下一股重重的力量,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倒在骆苍怀里。

  出手的当然是郑君平。受了骆苍的指示,他击昏了双双。他理解骆苍的用意是想让她激动的情绪先平静下来,可是要他对这么一个毫无反击能力的弱女子动手,还真是违背了他的本性。

  看着娇小的双双倒在骆苍的怀里,他也不禁感到心疼。于是自然地伸出双手想接过瘫软在骆苍怀中的双双,想把她送回房里。

  可是骆苍却早一步一把抱起双双。“我送她回去,你们先等我一下。”

  话刚说完,他已抱着双双的身影走出了大厅,留下双手停在半空中、一脸错愕的郑君平和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沈瑛。

  看着双双宁静安祥的表情,又感觉到她娇小的身躯几乎没什么重量,骆苍心里却像是放着一颗千斤重石一般的沉重。

  他无法用“情势所逼”为借口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也明知道她是绝对无辜的,可他还是做了。如果当初他坚持不用这个办法来救回义父,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不会影响他的思绪;但是,事情发展至今,很多事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自己不但派人把她挟持了来、控制她的行动,现在又教君平打昏了她……

  看着郑君平对她出手,他心里有着无限的歉意和说不上来的不忍。

  直到放下她后,她纤细的身形和柔软的躯体仿佛仍在他手上心上,那种感觉久久都无法散去。

  郑君平那一掌力道下得刚刚好,让双双安安静静地睡了两个时辰。只是醒来后,她颈子和头都感到一阵酸痛。

  双双摸着沉重疼痛的脑袋,想起本来自己正要告诉大厅上那些人他们捉错了人,谁知道他们根本不给她机会,而且还卑鄙地把她打昏。

  她简直要气疯了。这个什么疯牛寨的人真是太过份了,居然出手攻击她一个弱小女子!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打昏,经过这两次暗算,难保她不会变成大白痴。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她出手的人!

  还有,那个可恶的骆苍,他口口声声地说不会伤害她,这就叫“不会伤害”吗?难道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揉着疼痛的颈子,双双也不确定他们是否听明白了她的话。如果他们知道抓错了人,为什么还不放她走?或者他们没有听懂她的话?

  一想到这里,她便跑到门边用力拉着门把,门依然是被锁住的。情急之下,她用力地拍着门、扯开嗓子大叫:

  “来人啊!来人啊!”

  喊叫了几声之后,便听见门外有人开锁的声音,双双欣喜地往后退了一步,等待来人。

  门被打开之后,只见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瞪了双双一眼:“我说这位姑娘!你又有什么事啊?”双双顾不得他难看的脸色,只是急着说:“我要见你们的寨主骆苍,我有话要和他说,你快点去帮我叫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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