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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男子饶富兴味的望着她,轻唤:“白椿槿。”

  白椿槿闻言一愣,“你……你怎么……”知晓我的名?

  而且听他唤自己的名,她全身上下竟有种虚软无力的感觉。

  “你的三魂七魄今后归我管,最好将眼睛放亮些。”白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盯着白椿槿的眼神活似在看一只苟且偷生的蝼蚁。

  “你到底是何人?”白椿槿对于他,并无先前对那黑狐的浓重戒意,但有着更多的迷惑与惧怕。

  惑于他的目的,惧于他的心态。

  “我?”白衣男子仰首一笑,“你没有资格知晓我是何人,你只要明白,你是我的玩物,我随时可以让你脑袋搬家。”

  “你……”白椿槿皱眉,因扯动身上的伤而逸去话尾。“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

  “正因为你是人类,才会是我的玩物。”妖眸闪动着异样的神采,白衣男子俊朗的面容似笑非笑,透着一股残忍。

  “公子口口声声说‘人类’两字,莫非你不是人类?难道你……”白椿槿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性,“你……你……”

  “对,我非人。”他直言无讳,眸里的蔑意更甚,唇边的笑意更浓。

  可白椿槿无暇在乎他的姿势有多魅惑人心,她所思所想尽是这人……不,这“非人”的他……

  “你是我的。”白衣男子弯身捏住她的下巴,直直望进她闪着幽幽水光的瞳眸,“玩物,你要有这层认知。”

  “我不是任何人的玩物!”男子霸道的口吻激起她的反抗心,她逃离便是为了不让任何人主宰她的身心,岂料逃过一劫又遇上一劫。

  “你是‘我的’玩物。”他特别强调“我的”两字,说得白椿槿愤怒难消,她扬高右手,大力往他的脸颊掴去。

  下一刻,搁在她下巴的力道骤然加重,她疼得皱起柳眉,可眸里旺盛的怒火未减。

  “你休想!”白椿槿想赏他一记巴掌,但这回被他闪过且擒住手腕。

  “你如此想当残废吗?不必大费周章,告诉我一声,我立时为你达成心愿。”

  他低柔的嗓音在白椿槿耳畔回绕,可那残忍的话语却犹如一桶冷水浇灌,身子轻颤,嘴巴却一句讨饶的话也不肯吐出。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久久,他放松力道,她便犹如去翼的蝶儿般坠地。

  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倚靠于廊柱旁,抬起右手,望见不住颤抖的右腕上有着指痕,手腕以下的指和掌僵硬,几乎无法抡握。

  “你若再违抗我,下场便是成为真正的残废。”

  “你不是人。”白椿槿看着披有人皮的他,强忍着身子的痛楚,不肯认输。

  “你不是已然知晓我的身份?又何必一再说出口?”他朗笑出声,但妖眸未曾染上一丝笑意。“人类都似你这般不明事实吗?”

  白椿槿泪眼迷蒙,抬起右手拭去滑落眼眶的泪珠,教泪水洗亮的黑眸满是反抗的瞪着高高在上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偏首端详着她的表情和眼神,眯起妖眸,很是疑惑的模样,甚至伸手接住她由颊畔滚落的泪珠。

  那泪,在他指间化去,没入泥地,与之融为一体,再瞧不见分明。他敛眸低望,不一会儿,扬睫以对,沉黑的眼瞳定定地锁住她。

  白椿槿眨眨眼,教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若不是知晓他“非人”,她真要以为他是名充满好奇心的孩童,但他的外表怎么看也不似孩童,尤其是自见着他以来所遭遇之事,她更不能拿他当孩童看待。

  未久,他敛眸,掩去眼里大剌剌的疑惑与好奇,恢复原本的冷然,“你真的很有趣,若你能活下来,便代表我没有看错人。”

  “什么意思?”白椿槿背脊发凉,有不祥的预感。

  “哼哼。”冷哼两声,他转身离去。

  令白椿槿大惊失色的是,他的脚并没有着地,似与地保持着极小的距离驭气而行,又似驾雾浮腾。

  他的离开带走迷茫,捎来清明,她看清自己身处一座广阔的庭院内……不!

  不是庭院,而是连接着森林的园子,没有限制,超出她视线所及。

  “活下来……呜……”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自左脚传来,白椿槿低头查看自己的左脚,赫然发现那黑色爪痕像有生命似的紧捉住她的脚踝,力道之大,直掐入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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