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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和风徐徐拂来,带来阵阵睡意,枝桠奏出的乐章更是招人入梦。

  “琴儿。”

  “嗯?”

  “你们人类是如何形容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必须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呢?”

  “这……”

  “琴儿?”

  “我不知道……”

  “喔,无妨。”

  “承潋为何如此问?”

  “因为……”

  “嗯?”

  “没,没事,睡吧,如此舒适的天候,不睡可惜。”

  “嗯。”

  白椿槿的预感成真,过没几日,她见着只身入山的杜仲言。

  “你……”白椿槿盯着他,不知他如何闪避过水承潋找到她。

  “椿槿,你看来神清气爽,想来这些日子,你过得极为快乐呵?”杜仲言扬起微笑,令人胆寒地盯着白椿槿。

  白椿槿握紧手中的柳枝,扬睫迎视,“我不懂。”

  “不懂什么?”他也不敢过于靠近她,怕那个碍眼的妖会突然出现。他突然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自信满满的面对她。

  没错,有天师在,他不怕水承潋出现,更不怕他会发觉。

  “你我的婚配仅是双方父母亲的口头约定,为何你会如此执着?”白椿槿认为他们都应该各自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被个口头婚约给绑死。

  “因为你合该是我的人,为何我得放手?”杜仲言拢眉抬高下巴睨视白椿槿,“你是一名贤内助,就像你父亲是我父亲的左右手一般,你嫁给我,也会成为我的左右手,享尽天下女子不能享之福,又能掌管大笔事业,你还有何不满足?”

  杜仲言一直不能摸清白椿槿的想法,分明她有了一切,却不屑一顾!

  “你真这样想?”白椿槿苦笑,不禁摇头叹息。

  “你笑什么?”杜仲言握拳皱眉。

  “你快走吧,这儿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她相信上次的惨痛经验让杜仲言来这儿时分外的小心翼翼。

  “这儿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我来,只是为了同你说件事儿,说完我便会走。”

  杜仲言脸色一变,瞧瞧四周后才笑道。

  他的笑让白椿槿头皮发麻,隐约觉得他在算计着什么。

  “我听说县太爷在找蚣蟆,由于日前上山的捕快们被攻击,县太爷已请示知州、知府,以及布政司大人,想要联合将蚣蟆捉到手——”

  “承潋不是朝廷要的蚣蟆!”就算是,她也不能承认!白椿槿打断杜仲言的话语,盯着他得意的脸庞,“原来真是你,是你诬陷承潋!”

  “我不过为人民除害,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妖魔鬼怪占据了山头有千百年,天下江山尽归天子所有,怎可以让他们这些非人侵占天子的土地?何况你是我杜仲言的妻,更不能让你心中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杜仲言目光烁烁,声严色厉的指责白椿槿不守妇道,丢尽女子的脸。

  “那么,你要的不过是个言听计从的娃娃,何必苦苦相逼?”白椿槿不解,杜仲言要她的理由过于牵强,让她无法接受,更无法默不作声。

  “椿槿,我其实是爱你的,我用我的方法在爱你。”他缓下疾言厉色,轻柔地倾诉衷情。

  “是吗?”白椿槿再次苦笑,她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爱,即使掩藏得再好,总会露出蛛丝马迹,可杜仲言……

  杜仲言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她不知他是真的爱她,还是爱上摧毁她一切的快感?

  “这不谈,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爹的坟仍在九江,如果你还是你爹的女儿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椿槿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脸色愀然一变。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你仍是为人子女,背弃丈夫我不打紧,但背弃祖宗这回事,可会让你背负永生的臭名。”杜仲言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觉得自己连身体都轻快起来了。

  “你这是……”白椿槿折断柳枝,气愤不已的瞪着他。“你动我没关系,可你不能对死去的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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